“好。”舒凯辰不由微微地笑了,轻轻松开她,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然后说:“过去我那边等吧。”
“为什么啊?”童苏苏刚刚才又懒洋洋地坐回原位,不太情愿地嘟囔了一句:“在这儿吃不是一样吗?我不想动了。”
舒凯辰看了看跟一只小懒猫样萎靡不振的女孩,云淡风轻地说:“你不是想睡觉吗?我那边有沙发和床,你吃了可以睡一会儿。”
“哦,那好吧。”童苏苏本来就是一个特会享受生活的人,平日里只要能躺着就绝不会站着,听他说那边有床忍不住就动了心,爽快地站了起来。
舒凯辰见她变得如此听话,唇角不由扬起了一丝宠溺的笑意,上前一步稳稳当当地握住了她的手:“走吧。”
童苏苏顺从地跟着他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了脚步,一脸戒备地问:“你不会又趁我睡着了,偷偷非礼我吧?”
这句愣头愣脑的话语就像一颗不合时宜的炸弹,将刚才那温馨和睦的气氛炸得烟消云散。
舒凯辰原本带着浅淡温柔的脸色立马又黑压压地沉了下来,变得像暴雨来临前阴云密布的天空,声音也有点咬牙切齿了:“随你的便,不放心我,你就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吧!”
说罢,他就大步走了出去,连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呃,就这样又得罪他了啊?这个人的脾气,还真是臭!
童苏苏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他重重甩开的手,不甘心地撇了撇嘴,本来还想表现得有骨气一点,不过去就不过去。
可是心底几经挣扎,终究抵不住那边能舒舒服服睡一觉的巨大诱惑,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跟了过去。
到了总裁办公室,屋子里那帅气又冷峻的主人正板着一张冰山冷脸在办公,周身都散发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阴戾气息。像是刚刚从冰天雪地的南北极溜了一圈才回来,令人望而生畏。
童苏苏自知理亏,一个人讪讪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有心想要先躺会儿,可是看了看萧帅哥那冷得骇人的脸色,终究还是不敢太放肆。
于是,仿若情景再现,他们这一对俊男靓女,又恢复成了上午那样互不相关各不相顾的尴尬局面。
不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在童苏苏刚一踏进来的时候,舒凯辰就顺手关掉了办公室的空调。
这个小小细节,童苏苏看在眼里,让一向大大咧咧的她也有了几分感动,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毕竟,自从妈妈去世以后,能这样体贴入微为她着想的人真的不多。
她只是神经大条,却并不傻。
和舒凯辰在一起,虽然两人时常斗嘴怄气,但是凭着直觉她也能知道。这个看似冷漠又脾气古怪的男人,其实还是关心她的……
凯越厨师的办事效率果然也极为迅速,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就有服务员为童苏苏送来了她点的红豆粥,还加了烤馒头片和几碟开胃小菜。
令童苏苏吃惊和意外的是,同这些饭菜一起送上来的,居然还有两盒常用感冒药。
看来,舒凯辰不仅交代了别人为她准备吃的,还专门让人给她买了药。
将东西一一摆好在童苏苏面前的茶几上之后,服务员恭恭敬敬地问舒凯辰:“舒总,李经理问您想吃点什么?他安排师傅另外去给您做。”
“什么都不要,你下去吧。”舒凯辰略带不耐地摆了摆手,明显是心情不好。
服务员不敢再多说话,转身利索地退了出去。
童苏苏这才知道原来他也还没吃中饭,心中不由激烈地挣扎起来。
他知道她病了,连饭都没有顾得上吃,反而急着上来看她,安排人给她送饭送药。
如果这时候她只顾自己吃饱喝足而对他不闻不问,那是不是显得太不够义气也太不讲良心了一点?
咱们苏苏美女绝不是这种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之人,所以犹豫了半晌,她还是轻声细语地说了句:“舒凯辰,他们送了两副碗筷,饭菜分量也挺多的,你过来一起吃吧。”
说完了又暗暗骂自己嘴太笨,想咬自己的舌头。
什么叫两副碗筷,饭菜分量挺多?那意思好像是说如果只有一副碗筷或者饭菜分量少点,就不喊他吃了。
汗,童苏苏你可真不会说话啊,这话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
大约舒凯辰真是这样理解的,所以压根就没有搭理她,继续漠无表情旁若无人地翻阅文件。
不过笼罩在他那俊逸眉宇间的阴云仿佛消散了几分,看起来有一丝回暖的迹象了。
童苏苏瞧着有戏,干脆走到他的身边,十分乖巧地说:“去吃吧,陪我吃点。”
舒凯辰这才停下手中的事情,抬起锐利深邃的黑眸,冰冷讽刺地看着她:“不担心我会趁机非礼你了?”
童苏苏尴尬地揉了揉头发,振振有词地说:“你也知道我生病了,人在病中难免会说胡话,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呗。”
“还行,还知道是在说胡话。”舒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