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办事很麻利,很快招聘海报就贴到了花年外面最显眼的位置,并且招聘信息也挂到了网上。
梁薇回家去看父母的这几天里,我一直都比较想念她,每次回家,看到她的家里没亮灯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每次睡觉前我总要发条信息给她,跟她聊几句,然后才睡得着。
这种强烈牵挂的感觉我只在小依身上有过,我没想到如今我竟然对梁薇也如此挂念,我觉得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似乎离梁薇回来的那个日子还遥遥无期。
我只能把重心放在花年上,这几天我召开了好几次的全体员工会议,并让大堂经理加强对人员素质的要求,即便是一个扫厕所的大妈,我都要求她“微笑服务……”
年薪二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花年在北城区又属于很有名气的一个KTV,不少人来应聘,但他们的推广理念都比较旧,甚至有几个人的理念相撞,我比较失望,因此一直都没有招到我想要的那种人。
我好几次想放弃,随便招个算了,但我却没有这样子做,而是依然等待着。
忘了一件事,付宇杰曾经提过他要在这个月给张兹洋过生日,无奈张兹洋因为工作上的事而出差了,他只得放弃这个机会。不过他依然信心满满,说:“我打算等她回来之后,再勇敢告诉她!”
忙着忙着,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上次我放了一个窃听器在安宏那里,却从来没有听过里面的内容,那个窃听器的播放器还在我家里的抽屉里好好的躺着。
这天晚上回到了家中后,我找出那个播放器,摆弄了一番后,才弄懂了怎么打开。
令我惊喜的是,这段时间已来窃听器记录下来安宏房间里的每一个响动,我开始播放,跳过一些没什么作用的片段后,我听到了一个对话。
安宏:“付总,欧老板前段时间给我发了条短信,说新的一批货已经到了,这批货数目不小,付总一定小心运输才是,别被海关给发现了。”
付总:“应该没什么问题,人肚运货的方式一直都比较安全,不过就是取出来稍微麻烦了一点。”
安宏:“这次我会多叫几个小弟看着那个带货的人,别又像上次那个运货的一样,带着货就跑了。”
付总:“嗯,这次有多少量?”
安宏:“冰毒5000克,海洛因700克,K粉1000克。”
付总:“唔……这次的货数量挺大的,安爷,要不要分批运?不好带啊。”
安宏:“有好几个客户已经开始催货了,分批运的话也可以,但二十天之内必须要到,否则我不好跟客户交代啊。”
付总:“应该差不多了,我尽量加快速度。”
其余的一些对话无非就是安宏的一些手下来汇报:什么什么场子被砸啦,哪里哪里又新来了几个小姐,某个地方可能被条子盯上了啊之类的。唯独这段对话我是最注意的,我小心翼翼的把录音保存了下来,一定可以作为证据所用。可惜他们在对话里并没有说“交货地址……”这种重要的信息。
我总觉得,这个付总的声音我很熟悉,但又不记得在哪听过了。我苦苦回忆,终于想起了一个人——付宇杰的爸爸,我曾经在电视上听过他名字的——付天翔!
不会真的是付天翔吧……然而越想我越觉得可能性大,录音里的付总应该是一个负责运毒的人,而付天翔正好是物流公司的老总,并且声音那么熟悉,再回想起那天我在酒吧见到的气质非凡的男人,可不就是他嘛!这下我确定了。
我开始踌躇不安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将来安宏如果被端了,付天翔作为一个中间运输人,肯定也会受到大牵连,几百克冰毒就要判死刑,那他们运输了那么多……
我不敢再想,如果付天翔被抓了,付宇杰就会失去一切优越的物质,我还能……
我简直是心乱如麻,决定了很久我还是拿定了主意:付天翔犯了法,就应该得到他应有的惩罚,至于付宇杰……
我心想:到时候再说吧,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下午,我坐在办公室里边玩游戏边抽烟,突然大堂经理来找我,对我说:“老板,来了个人,说要应聘策划经理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说实话这种有人要应聘的消息传来,我都已经不怎么期望了,这种心情完全是因为招聘招了快半个月也没有招到什么让我惊喜的人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大堂经理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了,看到这个年轻人时我眼前一亮,忍不住问了句:“是你?”
眼前的是一个阳光帅气的男生,穿着干净的T恤和卡其色的裤子,这不正是那天在安宏酒吧遇到的那个让我献花的腼腆男生吗?
他的眼神有些茫然,我估计他是不记得我了,便提醒道:“那天在酒吧,我还帮你送过花来着。”
男生这才恍然大悟,总算是想起了我,他在我面前坐下,笑着说:“真没想到,居然能再次遇见你。世界真小。”
我也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