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命令魔教开始小规模的侵袭着正道,也许是百年的安逸腐蚀着正道的心,也许是千年的等待积压着魔教的恨,一时间魔教势如破竹,所到之处无不刮起一场腥风血雨,那些几个实力稍弱的门派更是闻魔教而丧胆,一时间整个大地风起云涌,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腥滋味。
道玄静静的看着各门各派送来的求救信,淡淡的品着茶,神情十分的平静和安逸,一旁的道玄看着道远气定神闲的样子,眉头一皱,不由得有些慌张的问道:“如今天下都风雨飘摇,你怎么还有心情品茶赏月?”
道远呵呵的笑着,说道:“不必着急,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道玄望着道远,一副很是不解的样子,道远看着他不由的又轻笑起来,站起身,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想太多了,帮我去传一个消息,要云阁天峡以及一些小门派本月十五都来紫天仙府一趟,共商防魔大计。”说罢便转身离去,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只留下道玄一个人呆呆的眼神。
道远虽然这些年有些安逸惯了的表现,但道玄一点都不怀疑道远的领导能力,他是一个枭雄,对待战事总有着很高的造诣。
血祖坐在议事大厅,听着手下人的战报,紧皱着的眉头不由的轻轻的舒展开来,转身对遗忘说道:“看来结果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啊。”
血魔点了点头,说:“哀兵必胜,但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血祖笑着说道:“呵呵,道远那老家伙虽然修为一般,但指挥的能力很是厉害,自然不会这样的轻易就范,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已,呵呵。”
血魔点了点头,眼睛看着远方,很是深邃的样子。
刘青离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自从刘青离开后,云溪每天就只做几件事情,修炼和寻找云溪,云溪经常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刘青最后留下的信就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刘青,你在哪里?
天峡内,天风很是憔悴的坐在大殿上,青龙之渊后,天风就变得越来越消沉了,生性骄傲的他接二连三的被人戏耍,看见云夏和血魔百年中精进的修为,自己越来越感觉到力不从心了,如今,魔教开始侵袭道教,百年前的浩劫如今要更加猛烈的再次刮起,天风很害怕自己会毁了这一切。
入夜,天风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这没有月亮的夜色,昏暗的天空让他有一种忘记一切的错觉,记得自己刚刚修真的时候,师傅就曾对他说过,自己生性太过倨傲,虽然天资过人,但是恐怕对日后更高的修行会有很高很高的阻碍,当时的他凭借着年轻气盛,对此总是嗤之以鼻,多年来,自己一直都是天峡的翘楚,倨傲之心比过往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百年来修行渐渐缓慢下来,但是自己也一直并未放在心上,可是现在,天风真的害怕了。
大厅内,除了天风之外还有一个人,一个长得很瘦很瘦,却显得很精明干练的人,他是天风的关门弟子,名叫心缘,很少有人知道,心缘是一个元婴期以上的高手,因为自从跟着天风进入天峡以来,心缘就从来没有踏出过天峡一步,天风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接班人培养,也许现在,是时候了。
心缘缓缓的走到了天风面前,“父亲,您找孩儿?”
原来心缘竟是天风的孩子,这件事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天风转过身,望着心缘,问心缘说:“缘儿,你可知我天峡至今已有多少年了吗?”
心缘一愣,却仍然答道:“一千五百余年。”
天风叹息一声,说道;“是啊,一千五百多年,有多少人为他付出了一切才能有今天的这幅模样,心缘,你知道吗?”
心缘一时不知道父亲想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道:“心缘明白。”
古尘看向天空,眼神中尽是迷茫和哀伤,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的对古月说道:“你随我来吧。”
天风将心缘带到一处祠堂,是天峡的祖师祠堂,也是天峡的禁地心缘也只有在每年祭祀的时候进来一次,其余时间也只能远远的观望,天风看着那一个个灵位,说道:“你可知这一百一十三个灵位供奉的都是谁吗?”
心缘摇了摇头,天风继续说道:“除了我们天峡的历代掌门之外,还有七十九位为天峡发展立下大功,身首异处的义士。天峡自开派以来,共遇战斗三百一十六次,死者无数,所以才有了我们现在的辉煌。”
天风说的义愤填膺,脸上满是自豪和荣光,心缘轻轻的回了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世界本就这么残忍。”
天风点点头,很是满意的看了一下心缘。
言罢,天风又径直带心缘走入了第二处祠堂,这里的灵位少些,一共只有七十三位,天风看着这些有些陈旧的牌位,问心缘说:“你可知道这里供奉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心缘摇了摇头,自记事以来,他就很少走进这祠堂,一来此处是禁地,除庄主之外任何人都很难进入,二来他也对这些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牌位并无多大兴趣,毕竟让一个活人对死人产生兴趣在任何时代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天风继续说道:“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