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定坤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讪笑道:“老朱,这是什么话,聂主任是中央下来的领导,是来检查工作的,能够有什么事情求我们么?”
聂振邦浑不在意,摆了摆手,微笑着道:“曹省长,我倒是觉得,朱书记能够保持这一份赤诚之心,这是最为难得的,说起来,我还真有事情要求朱书记。”
这也是聂振邦临时起意的,朱利军的。吻,很显然已经摸清楚了自己儿子那边的详细情况,对于沃家集团的事情,肯定也是做了一番推理。
朱利军是老政法了,公安出身的人,办案那是一把好手,这种事情,估计今天上午在办公室也做了各种推论了。
在这种人面前,还去玩虚情假意,慢慢的套话那一套。反而会适得其反。三年的军队经历教会了聂振邦一个事情,对于骨子血脉里都是军人的时候。直爽一些,反而会赢得对方的好感。
果然,聂振邦这么一说。反而让朱利军放松了许多。上午的时候,朱利军患得患失,就怕这个主动送上门的殷勤自己消受不起。现在,听到聂振邦肯定的回答,这就好办了。
随即,朱利军也笑着道:“聂主任,以您的家世,在这华夏,还有什么办不了的事情么?您大伯就不说了。您父亲,也是新上任的国务委员,堂堂正正的副国级干部。您自身也和我一个级别。什么事情办不了?”
这番话,让聂振邦心中也笑了起来,都说军人直爽,眼前这个朱利军,性子里面,的确是带着一股军人的直爽。可是,多年的地方从政经历,那也不是白做的。这弯绕起来,这是在挤兑自己啊。其目的,自然是想探听是什么事情。
笑了一下聂振邦却是淡然道:“朱书记,话虽不假,可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有些时候,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主的。不过,朱书记,我可以给你交个底,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会求你。违背良心的事情,我不会找你。远个承诺。您觉得如何?”
顿了一下,聂振邦却是微笑着道:“而且朱书记公是公私是私。正康那边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会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这连番的承诺,反而让朱利军有些不好意思了。在朱利军的推断之中。原本还以为是聂振邦有什么亲戚在辽东犯平了滔天大罪。需要自已出面,可现在看来,这一个推断完全可以否决掉。
沉默了一下,朱利军也开口道:“聂主任,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您就直说好了。就跟您刚才说的只要不违法乱纪,只要不违背良心,我朱利军绝不含糊。”
话说到这个份上聂振邦也没有神么抹不开的了。直接开门见山道:“朱书记,这次,专程请你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辽东省空缺出来的这个副省长位置。我和曹省长商议了一下,觉得,港城市委书记,林墨翰同志,是最适合接任这个分管工业的副省长职务的。所以,在辽东省的推荐人选上,我想朱书记帮一把。”
直白,相当的直白。可以说,聂振邦完全没有掩饰。朱利军此刻也在沉思,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
林墨翰这个人,朱利军相当的了解。当年,林墨翰上任钢城市委书记之后,钢城市那边的治安环境十分的混乱,重工业城市,工人众多口再加上庞大的家属子弟。游手好闲的人很多,这种老工业区,这种现象很常见。林墨翰上任之后,为此,专程和省公安厅联络了一下。联合省公安厅开展了专项的打击黑恶势力和整治治安环境的大行动。
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比较熟悉。林墨翰这个人,朱利军还是觉得很了不起的。
可是,据自己了解,林墨翰在辽东省,无根浮萍,根本不属于曹定坤这一个派系。这样看来,曹定坤肯定也是和聂振邦妥协了。
想起林墨翰的履历,就能够猜测出来,林墨翰肯定是聂振邦的人。想到这里,朱利军心中也叹息起来,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聂振邦也不过是一个副部级干部,如今,却是能够插手干预一个副部级干部的任免和升迁了。这就是家世雄厚所带来的本钱啊。
顿了一下,聂振邦看到朱利军正在沉思和犹豫,却是微笑着道:“朱书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前段时间在京城召开的北三省经济妾作会议?”
朱利军听着一愣,却是有些不明就里。想不通北三省经济工作会议和辽东副省长有什么联系。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聂振邦此刻却是继续道:“朱书记,既然您也知道这个会议。相信,多的就不需要我说了,这一次,在这次会议上,冷总强调和提出了关干振兴北三省老工业基地的经济规划。相信,这在不久之后,就会成为现实。”
顿了一下,聂振邦却是淡淡的道:“这么说吧,这一次,辽东省这个分管工业副省长的人选。辽东省这边,不管是霍思远还是曹省长,都没有任何的盼头。这个位置,即便在京城,各个家族也都在博弈。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朱利军不是傻子,相反,十分聪明。一点即通,很快就想清楚了这里面的关键所在。这个位置,代表的是巨额的政治资本,肯定是兵家必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