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我对他施了他心通,他似乎只不过是受了师命,后面另有指使之人,要不要继续追究下去。”我摇了摇头,心下却已有了计较。
一夜无话,他还是依附在衣衫上不愿去别处歇息,我就也懒得多事。折腾了一整天自己也没什么心力去跟一个完全透彻自己内心的异兽客套,倒头昏昏睡。直到第二天被人拉起床,换上一身素雅又不失利落的衣裳,听得那人大着嗓门跟我叫道:“师姐,你就是这么辰时青柯坪前碰头的?!”
“啊哈~夏影啊,这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又不要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吗?”一边回着神一边在脑中过着昨晚发生的种种,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衣袖,果然腓腓还是依附在上面,只是今天换了懒散散盘着身躯的姿势了。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我梦魇啊,烦躁啊……看着它好似还在沉睡的模样,心里意外地划过一丝柔软,口中淡淡问候了一句:“早安。”那家伙没有回应,也不知是还在熟睡或是懒得搭理我。
夏影倒是耳尖的听到了这句,还在恼怒的嘀咕着:“就算你跟我问安也没用,师姐你真是越发懒散了……”
我笑笑不作答,只推开门扇,迎向了屋外满目的灿烂阳光,感觉整个人也爽利了起来。这边回首正准备招呼夏影他们一起用早餐,就看到那些黄山弟子从偏院走出,脸上表情很是憋屈,两两聚在一起嘀咕着华山如此待客之道不够恭敬之类的。嗯,看来昨晚这里也留宿了不少人啊,是不是该庆幸昨晚够小心,没有惊动到这些人。
可怜的五师兄大清早就挂张笑脸四处张罗着,就连经过我身边也不过马不停蹄间留了句感叹:“也不知谁才是这解剑亭的主人!”话说,你自己乐意忙活,跟我没有半点干系,飘过去的眼光向他这么狡辩着。
“拭薇,”低头看向腓腓,他原本蜷伏的姿势已变作了斜睨着眼对着擦身而过的那人冷眼旁观,“这个男人似乎看见我了。”
“拭薇,这男人似乎看见我了。”宿主如是说着。
我闻言只作并未注意到方才古圣垣看向我时眸底一划而过的诡谲眼神,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不无可能,师父当年就曾夸过五师兄甚有剑道双修的资质,只因早有我被托付给他,所以才不得不放弃了他。不过依着老头的脾性,必然会有些私下提点的,这么说来他若是有能看见你的视力倒也不难。”不过经腓腓这么一说我也算多少别有所悟,至少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自我回来后,他看向我眼睛时的眼光显得别样的灼灼,让我没来由得心生避让。嘛,看出来了也没什么,他本就是资质上乘的人。
“你这什么思路,有些物事跟资质又没有关联。”听腓腓的语气似乎是对于我这样的说辞颇有微意。
“冬荆啊,这样连嘴都不动光是在心里默念想说的话,真累!”
“加持着幻象结界会虚耗灵炁,我不愿意。”那宿主回答的多干脆!
还真个是任性的宿主!左手毫不客气地按上他脑袋使劲的蹂躏着啊,这手感,啧啧,没话说啊,要是到了冬天改个什么大氅皮帽之类的应该很不错。谁知这个想法刚冒了个头,右臂上立马就传来一阵刺痛。我皱起眉,咬住了下唇按在他脑袋上的左手也开始发力。哎呀呀!我勒个去!我吃亏了啊,越是掐他这妖孽反倒咬地越狠啊,老娘手上又没长牙,掐你两下又掐不死,但是你再这么咬下去老娘的右手不断也该残了!就在这我们俩二傻僵持着的尴尬瞬间,迎面走来好生华丽的一个陌生人。花里胡哨到可以闪瞎我一双狗眼的花哨衣衫,头上竟然还缚着儒巾,更别提腰间环佩叮咚之类的装饰。跟这人一比,显得华山众位是何等的清素雅致,嗯~或者寒酸?好吧,如果不是他出现在院中,且腰佩长剑我一定会以为丫是一迷路的所谓的文人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