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苏尔满面的笑容随之一僵,条件反射地抬手打算挡住脸,接触到苏梨袂鄙视的目光才怏怏地缩回手,老脸一红:“……教主。”
他和苏风觉对视了一眼,心里隐有忐忑之意,生怕苏梨袂从他的出现上觉察出什么端倪,引得一番辛苦算计付诸东流。
好在苏梨袂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自发现苏尔的身份后,就心心念念着刚才解签花的银子,见到他和苏风觉只顾着“眉来眼去”完全忘掉了这回事一般,她不开心地出声提醒道:“我的银子,刚才……”
怎么还记得这回事呢?
苏尔不情不愿地摸出了先前坑的银子,恋恋不舍地递到苏梨袂手中。
苏梨袂心满意足地收起银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好奇地问道:“苏尔,你怎么会在这里?”
终于问到了!
苏尔心里一震,面上却丝毫不显,笑眯眯地说道:“自然是来赚钱了,好看的小说:。”
“赚钱?”苏梨袂眼睛一亮,情不自禁靠近了几步。
“教主你看,”苏尔从怀中掏出了什么东西,在苏梨袂眼前晃了晃。
“这是……”苏梨袂歪了歪头,茫然地说道,“这不就是一些红布条么?”
“没错,”苏尔摸了摸胡子,笑容满面,“这可不是普通的红布条,这是带着月老的祝福的红布条,相恋之人若在这红布条上写下二人的名字,再挂到那棵姻缘树上,就能得到月老的祝福,长久地在一起。”接触到苏梨袂怀疑的眼神,他话锋一转,“自然,这只是噱头,可是能赚到钱,这就足够了。”
是啊,听起来很不错的点子。
苏梨袂扼腕叹息,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
见到苏梨袂闷闷不乐的样子,苏尔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呵呵笑着,循循善诱道:“教主可知,教中谁是最有钱之人?”
“当然是我。”苏梨袂得意扬扬地抬起下巴,倨傲地说道。
苏尔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风觉一眼,笑眯眯地揭开了谜底:“错,其实教中最有钱的是左护法,因为教中金库是他掌管的。”
“真的吗?苏风觉,原来你这么有钱!”苏梨袂半信半疑地看向苏风觉,尽管对苏尔的话并不是全然肯定,但这并不妨碍她眼睛蓦然放光,“苏风觉,不如把金库交给我掌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很好地……”
未待她语气诚恳地表明完心迹,苏风觉就挑起唇角,抬起手打断了她,慢悠悠地说道:“教中规矩,金库向来由左护法保管,若是左护法出了什么意外……”他看向苏梨袂,忽然不怀好意地顿了顿。
果不其然,苏梨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若是出了意外,那么……”
“那么,就由左护法夫人来掌管。”苏风觉慢条斯理地说完后半句话,目光落在苏梨袂的脸上,神情带着隐隐的期待。
“左护法夫人……”苏梨袂摸了摸下巴,困扰地皱起眉,不小心地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前几任的左护法夫人,也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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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袂不知道先前那句话是哪里触痛了左护法脆弱的神经,总之直到他们拿着苏尔给的红布条走到一棵树下,苏风觉依然沉着脸,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退却三尺的冷气。
抬头望着眼前这棵挂满了红线的树,苏梨袂看了看手中的红布条和红线,觉得有些奇怪。
刚才苏尔明明说了,是在红布条上写名字往上抛,可是现在怎么树上挂的全是红线?
苏梨袂看了看手中的红布条,再看看挂满红线的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
找错地方了?
不知不觉之间,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心里生出同样想法的苏风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恢复了素来的镇静,面不改色地说道:“没有走错,红布条是用来系在手上,红线才是用来挂的,二长老一定弄错了。”
“是这样吗?”苏梨袂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在树上的红线上匆匆掠过,才勉强认可了他的说法。
心里对苏尔腹诽了一通,苏风觉淡定地继续编道:“听说系上红线……红布条的人参加活动的人有可能得到一笔数额巨大的银子,。”
“真的吗?”苏梨袂心里一喜,当即把红线随手丢给苏风觉,然后迫不及待地抓起红布条往手腕上挂去,奈何一只手怎么也打不了结,她神情纠结地看向苏风觉,吞吞吐吐地说道:“苏……”
唇角勾起隐秘的弧度,苏风觉“勉为其难”地应下了她的请求,上前一步,单手托起她的手腕,开始仔仔细细地系了起来。
问题在于,似乎“仔细”得过了头……
这手腕一握,似乎就没有放开的打算。
苏梨袂望着被轻轻握住的手腕,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古怪的情绪,难得地有些不自然,期期艾艾地说道:“苏、苏风觉……你到底……”会不会系啊?
“别说话,”她的质疑没有带给苏风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