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苏梨袂觉得毛骨悚然——根据看了那么小说,写了那么多小说得出的经验,这句话后伴随的必然是……杀灭口!
她脑中一片空白,战战兢兢地抬头偷瞄苏风觉的表情,却见他一脸高深莫测,而那双眼眸更是幽深一片,令不寒而栗。
这么一来,苏梨袂顿觉不妙,眼看苏风觉神情莫测地向她逼来,她当下决定先下手为强,当即抖着手摸出一把白色粉末,没头没脑地往苏风觉面上一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没命一般运起那点可怜的轻功,跌跌撞撞地往蛇窟外逃去。
而苏风觉,石化了。
苏梨袂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被他尽数收入眼中,正打算云淡风轻地吐出“开玩笑的”几个字时,冷不防地,他却遭遇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他居然被袭、击、了!
呆若木鸡这个词,第一次出现苏风觉的生里。
他就那么目瞪口呆地站原地,任那些铺天盖地的白色粉末沾了他一身,才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地拍了拍衣服方觉不对,神情一变,小心翼翼地用沾些微用指尖捻了捻,观察片刻,然后咬牙切齿地得出结论:“面粉!”
没错,这些令他小小紧张了一下的,却是随处可见、厨房里一抓一大把的……面粉。
如果说,这只是令他觉得挫败,那么接下来手臂上忽然出现的那种冰凉滑腻的感觉更是令他神情一变,险些方寸大乱——
这里可是蛇!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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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倒霉的左护法此刻遭受的是**和精神的双重折磨,那狼狈地回到自己屋子,连连喘气的苏梨袂则是遭到了深深的精神打击!
自认为终于逃离了魔爪的苏梨袂如释重负地回到了温暖的被子里,并且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大天亮。
一大早的好心情看到桌子上放的那本新出炉的《江湖八卦》,并带着笑意随手翻开时,尽数化为乌有,并且还陷入了深深的悲愤之中——这期《江湖八卦》居然连她也中枪了!
[这段时日由于本刊销量大增,引起了许多风言风语——本刊近来时常收到读者来信,痛诉‘垃圾’‘脑残’‘这种东西也能卖出去’等,诸如此类的来信多不胜数,此便不一一列举了。事实上此篇报道正是为了回应这种指责:经本刊的仔细调查,终于得知了事情之来龙去脉——最近,本刊每每首批正要上市之时,便有一位神秘的读者用十倍甚至二十倍的价格将其尽数买下,实令本刊受宠若惊,也因此,为了广大读者能及时看到新鲜出炉的八卦,使得本刊只能迅速再版。
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深埋的秘密被不经意间发现了——有夜闯邪王闺房,竟然发现他正捧着酒肉和尚所写的八卦,如待珍宝般小心翼翼,仿佛上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他的心头宝一般。
将一系列事情串起来,令震惊的事实就这般渐渐浮出了水面——那位被江湖中称为‘酒肉和尚的真爱’的读者,正是邪王,!
而根据线索得知,近来那些骂‘酒肉和尚是脑残’的来信,似乎都有着同一个来处——邪王府!
这不由令浮想联翩,明明邪王是酒肉和尚的‘真爱’,为什么还要指使写信去侮辱他呢?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邪王此举起了一箭双雕之用,一方面,不满酒肉和尚明知其心意,还将他和其他男男女女扯到一起的行为;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不惜一切抹黑酒肉和尚的形象,让一切对酒肉和尚有想法的望之却步,其心机之重,城府之深,实令吃惊不已。
事实上,邪王之举还不仅仅如此,根据知情所报,不仅那些辱骂酒肉和尚的来信是其所出,那些夸赞酒肉和尚的来信也是来自那里,如此,便由们大胆地猜测一番。
邪王一方面无比仰慕酒肉和尚,无法抑制自己对酒肉和尚的深深爱慕之情,因而屡屡写信去倾吐自己的满腔爱慕;而另一方面,又担心酒肉和尚身边出现什么狂蜂浪蝶,忍不住写信去骂他。一边爱着他出色的文笔,一边又森森恨着他的冷酷无情,久而久之,邪王终于分裂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
那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苏梨袂青筋暴起,当她艰难无比地读完了全篇,看着自己竟然和那个蠢事做绝,智商呈负的邪王扯到了一起,不由悲愤交加,而目光触及下面的‘酒肉尼姑’四字时,更是怒火万丈。
“殷九九!”苏梨袂的怒喝震彻云霄,而某只惬意地躺屋檐上,双头枕脑后,专心想着八卦的小姑娘隐约听到了什么,若有所察地向着那个方向望了望,然后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喃喃自语:“好像听到教主叫,嗯,一定是错觉……下一期江湖八卦写什么呢?既然教主为邻国公主前来一事设了赌局,那就去帮教主探探消息好了。”这么一想,她便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当即施展轻功,身轻如燕地踩着屋檐向皇宫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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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察觉到苏梨袂的满腔怒火一般,接连几天,殷九九又不见了踪影。
苏梨袂的满腔怒火尚无处发泄,却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