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27
皇上发话了,宫婢自然不敢再拉着她,放了手,雪妃却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嘤嘤的哭起来。
太后鄙夷地瞧了她一眼,又将目光看向婧充仪,低咳一声道:“婧充仪,哀家问你,雪妃为何要你如此做?”
为什么要怎么做,不是已经一目了然了么?太后却还是选择问一遍,便是要将此事彻底地公开了。
莫梓瑶深吸了口气,回眸看着地上的女子,低声喊道:“婧妹妹……”
婧充仪嘴角略微一动,并没有抬眸瞧她,径直开口道:“雪妃娘娘说,一旦芸贤妃娘娘诞下龙嗣,一定会母凭子贵。到时候,后宫之中,唯她是尊,甚至是,皇后之位都将指日可待。届时,她没有地位,何况臣妾这样小小的充仪。娘娘还说,只要除掉芸贤妃娘娘和她腹中的帝裔,皇上的心是在她的身上的,日后她得尽荣宠,自也不会忘了臣妾。”
“哦?”太后的眉毛微佻,侧身瞧向阮凌政,浅声道,“皇上可听见了?
阮凌政的脸色极尽难看,婧充仪都说得这般清楚明白,只要是在场的,恐怕没有人会听不见吧?他依旧只坐着,不发一言。
雪妃忍不住怒道:“你胡说!若是本宫要与你联手,又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照你这么说,本宫若是死了,岂不是让你渔翁得利?”
婧充仪却从容地开口:“您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您忘了?您说,要嫔妾锯断离你最远的那根木桩,而戏台四个木桩,断了一根,还有三更,一时半会是不会塌的。只是那断掉的边自然会倾斜,上面的东西和人,都会掉下去。如此一来场面必然大乱,嫔妾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停了下,她继续道,“只是,嫔妾也存了私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锯断了两根,连着雪妃您,一并算计进去了。今日看来,嫔妾还是做得对了,不是么?您此刻不正是想,过河拆桥么?”
说此话的时候,婧充仪终于抬起头来,犀利地目光看向一脸错愕的雪妃。她的嘴角,微微透出笑意,那种嘲讽与得意并存的神色,绕是莫梓瑶,都怔住了。
此刻她的话,再是让雪妃无法脱身了。多严密啊,连着一丝漏洞都没有。其实,莫梓瑶也是认为她们不可能联手的,婧充仪这是在嫁祸给雪妃。
只是,雪妃真的是完完全全无辜的人么?呵,怕也不见得是。可,如此一来,婧充仪她还有活命的机会么?
莫梓瑶有些迷惑了,想不通她为何要如此做?
蕙贵妃吃惊地看着婧充仪,方才她还以为她的计划都失效了呢,。却不想,到头来,婧充仪还是将雪妃拉下了水!这一点,她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此刻,还依旧无法反应得过来啊。
太后怒道:“来人啊!将雪妃和婧充仪全给哀家拉下去,听候处置!”
这回,进来是已经是外头的侍卫了。婧充仪却是自己起了身,转身的时候,悄然朝莫梓瑶看了一眼,她的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淡淡的,也无法瞧出她此刻心中所想。
侍卫上前拉住她,朝外头走去。而雪妃,却是惊恐地退了几步,侍卫上前,她却拼命地挣扎着,大叫着:“太后!太后您以前没能除掉我,今日,还是不愿放过我么?您就这么见不得我与皇上好么?”
“娘娘,请吧。”侍卫沉声说着。
阮凌政却猛地起了身,莫梓瑶只觉得心下一紧,见雪妃的眸中一阵欣喜,她才要开口,却听太后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下去!”
“是。”侍卫应了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阮凌政正要上前,太后却的疾步过去,拉住他,痛心地开口:“皇上,事到如今,你还想护着她?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好事?冤枉?哀家岂能冤枉得了她!这一切若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谁能将矛头指向她!她想害死皇上的孩子,害死哀家的孙儿!皇上,这样阴险狠毒的人,绝不能留!”
太后转向压住雪妃的侍卫,厉声道,“皇上仁慈,哀家却不能饶她!谁对她手软,哀家先斩了他!”
那两个侍卫听太后如此说,脸色一变,忙狠狠地压住雪妃,往外拉去。
雪妃闻言,惊声尖叫起来:“要害芸贤妃,我岂会那么蠢留下那么多的把柄给你们!我本想着以我在台上的动作为信号,让我的事先安排在她身边的人随便将她推下去……”说到这里,她仿佛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缄口。本能地,看向面前的男子,眸中慢慢溢出悔恨。
阮凌政终是甩开了太后的手,大步上前,狠狠地扼住雪妃的手腕,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雪妃被他问得怔住了,方才还大喊大叫的气势,一下子不见了。她方才,是说得太快,说漏了嘴啊。如此,才终于让众人得知了,她原本的计谋。
就如她说的,她要做,是不会留下那么多的把柄的。她是于阗郡主和亲来的阮南朝,多少人对她眼红着呢。她仗着阮凌政对她宠爱,不知有多得意。是不可能与一个品阶低她那么多的人为同谋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