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25
就在这时,却听一人道:“太后是否弄错了,怎么是谋害皇嗣呢?明明,是谋害皇妃!”
众人询声瞧去,见雪妃扶着宫婢的手进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话语不重,却隐隐地,带着一丝强硬的味道。
众人仿佛是一下子恍然大悟了,据断了木桩,不过是致使雪妃从戏台上掉下池去。的确,与芸贤妃落水似乎毫不相关。方才大家都是吓坏了,此刻听雪妃一提,才似乎想明白了。
太后冷声道:“哀家还以为雪妃身子金贵着,来不了!”
雪妃浅声说着:“臣妾也想找出那妄想害死臣妾之人!”
太后笑一声:“是么?据哀家所知,湮水台上,除了那戏台上的木桩被人据断之外,连着池子旁边的护栏都被人拔松一些!”
雪妃的脸色微微一变。
莫梓瑶瞧着她,却在心里慢慢理着思绪,有人同时做了两件事。演戏之人和看戏之人遥遥相望,只是站着看戏是不大会上前接触那些护栏的。当时,是雪妃落水时惊呼了一声,而后,看台上一阵骚动,芸贤妃身子朝前移动了半步,紧接着,扶着的栏杆便断了,人就栽了下去。
太后这是要完完全全将此罪名往雪妃的身上去推。多明显的事实啊,仔细想想就知道,难道睿智的阮凌政会不知道?
可是,就算如太后所说,她拿命在搏。那么她又是如何据断那木桩的呢?她不会浮水,而且太后也说了,有证据证明,昨夜去过湮水台的,不是宫婢。
雪妃哭了起来,泪眼汪汪地看向阮凌政:“皇上,您也不相信臣妾么?”
莫梓瑶冷冷地看她一眼,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尤怜。
未待阮凌政说话,却是蕙贵妃突然开口道:“皇上看的自然是证据,太后说是吧?”她聪明得又将话题转向了太后。
太后点了头,朝阮凌政道:“皇上不必觉得哀家冤枉了她,她不会浮水哀家也知道。只是,她有同谋!”
此言一出,下头的各个嫔妃的心又悬了起来。雪妃有同谋,那同谋帮她下池子锯断木桩,而她则负责弄塌戏台,和周围照明用的灯笼。这样,就可以让芸贤妃在众人尖叫混乱拥挤中,情急地靠近那事先被做了手脚的栏杆。如此一来的话,便只能解释为雪妃为了害芸贤妃,是以命相搏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虽然稍微有些牵强,倒是也不无可能。
雪妃瘦弱的身子猛地一颤,惊诧地看着太后。
莫梓瑶一侧头,蓦然瞧见蕙贵妃嘴角染起一抹胜利的笑意,便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妙。琢磨着,却见她突然朝自己看来。暗吃了一惊,殊不知她究竟是何意,便听太后道:“昨夜巡夜的太监无意间瞧见那离去的人影时,在现场发现了一枚遗落的耳坠。本来是想私心藏了起来的,今日出了事,哀家查起来,那太监才不得意拿了出来。来人,将东西呈上来!”
“是。”一旁的宫婢应了声,便端了盘子上来。
太后继续道:“你们谁掉了耳坠,心里最是清楚!这耳坠是宫里的东西,哀家只要去内务府一查,便能查出是谁的东西!怎么,还没有人肯出来么!”
太后的声音略微提高,只见她的手伸过去,将那耳坠取出来。莫梓瑶本能地凝眸瞧去,却猛地,怔住。那是一枚漂亮鎏着金边的云海石耳坠,那曾是阮凌政赏赐给自己的东西……
对这对耳坠的记忆,莫梓瑶是尤为清晰的,因为这是阮凌政送给她的,又在被青鸢掳出宫的时候遗落了,当时她在驿馆里找过,没找着,还以为掉在阮凌恒的房间了,便逐渐将此事忘却了。如今,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见了的耳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抬眸,看向一旁的蕙贵妃,见她的神色依旧淡淡的,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缓缓地别过脸看了过来。
而莫梓瑶,终于知道方才她朝自己一笑的用意。毫无疑问,这耳坠出现在湮水台的池边,绝对和她有关。
仔细想想,或许这耳坠是在自己被掳的时候落在现场了,当时自己被青鸢打晕,耳坠掉了也不自知。至于为什么会到她的手中,极有可能当时她或者有她的人也在附近。
想到这里,不由心下一惊,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蕙贵妃的心思真够深的。也难怪,当日在西猎场,她能忍着不出手杀自己,原来,不过是在等着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一下子除掉这么多的人!
莫梓瑶瞧见,蕙贵妃瞧自己,眸中的笑意愈发地浓郁起来。
这时,听太后道:“怎么,还不肯认么?哀家已经吩咐内务府去查了,虽然账目繁多,可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刻!哀家倒是要看看,你们谁的嘴这么硬!”
说着,愤怒地将手中的耳坠往哪盘子里扔去,力道太大,耳坠又一下跳了出来,一旁的宫婢吓了一跳,慌伸手去接住。
莫梓瑶吃了一惊,抬眸瞧去,见太后的脸色一片铁青。耳坠是自己的,太后的话她岂会不清楚?东西既然是宫里的,那么一查便能查出来,蕙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