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见了熙太妃,心中又是一阵难受,便对玉芝说道:“对了,既然你替代了小晴的工作,日后送饭的时候,送双份的来。”
玉芝诧异地瞧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娘娘,是要送给瑜昭仪的吗?”
莫梓瑶想了想,便道:“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莫梓瑶之所以不告诉玉芝,是因为,她现在虽然是自己的侍婢,但也同时在为皇上和太后办事。她现在还不想让他们知道熙太妃的存在。
玉芝细瞧了莫梓瑶一眼,见她不再说话,便小声道:“娘娘是累了么?奴婢扶您去休息。”
莫梓瑶点头,任由她扶着起身,过床上躺了,朝她道:“你也一起上来。”
她白日里还要做事,晚上要守着自己,纵然铁打的身子,也是吃不消的。
玉芝却惶恐地摇头:“奴婢怎么能与娘娘同床?”
叹息一声,知道她必然不肯。便道:“那便去榻上休息。”
这次,她倒是没有拒绝,点了头道:“娘娘休息吧,。”
莫梓瑶听话地闭了眼睛。隔了会儿,听她走开的声音。侧了身,一整天都在想着如何出冷宫的事情。可,终是没有一个完美的法子。
她知道,阮凌政是不会允许她出去的。他费尽心思将自己送进来,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现在绞尽脑汁想要出去,一定又会骂自己不省心了。可,呆着,也不是办法,心里记挂的事情,太多了。
莫梓瑶亦是知道,只有她好好的,不让阮凌政操心,他才不会分心去处理前朝后宫的事情。只是有些事,自己不能告诉他,只能自己去查。
心下微微收紧,她想,除了那夜自己和阮凌恒在崖下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之外,便没隐瞒什么了,但那也不算是瞒了他的事。而他的身上,亦是有着诸多的事情瞒着自己,他不说,也知道。
昨夜,阮凌政说的那些话,每每想起来,都会心悸。如果他只是担心内忧外患,那么不怕。这些事情,总有解决的一天。如果真的有一天,抵挡不了了,大不了,自己只是陪着他骄傲地死去。
可,他的话里,莫梓瑶却还听出了另一种意思。她甚至,都不愿去想。只是很想对他说,无论什么时候,自己都不会,独活。
一年前,是他给了自己重新活下去的勇气。而现在,他,是自己继续活着的动力。
侧了身,轻叹了口气,只希望自己在冷宫的这段日子,朝上的那些事情能早日解决。
玉芝还如昨日一样,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起身离开。待白日里,送饭过来,果然带了两份。正当她拿着另一份要给苏提送去的时候,莫梓瑶拦住她道:“你先回去吧,呆一会,她的宫婢会自己过来拿。”
玉芝想了想,倒是也不再说什么。
在冷宫的日子,过得很快。就这样又过去的半个月,那被雷劈毁的房屋也都重新修葺一新。
少了人走动,冷宫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后来几日,莫梓瑶听玉芝说,西猎场遇刺客一事终是解决。据说罪魁祸首便是兵部左侍郎,阮凌政当政第二年,其爹当街打死一个百姓,此事本来被人压下,却因为阮凌政彻查而下了斩首令。所以他怀恨在心,想要当众刺杀皇上。
而她自然知道,此事并非如此。不过,冤枉了那兵部左侍郎的人,究竟是刘炎飞,还是阮凌政?这便是不得而知了。
而后,刘炎飞带回来的一部分兵力被阮凌政以各种缘由拆散重编,统领赵业也彻底脱离了刘炎飞的控制,改投效忠阮凌政。
其实这样的人,倒也不是阮凌政信了他。只是拉到自己队伍里,相当于断了刘炎飞对皇天城的念想。由于刘炎飞长时间没回驻地,驻地那边发生了大规模暴乱,他不得不暂时离开皇都,回去压制。
而自雪妃被阮凌政禁足之后,后宫的其她嫔妃们,除了偶尔闹出的一些小事,大事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
还是没有关于芸贤妃帝裔的相关传闻流出,看来,蕙贵妃查她腹中的帝裔,也是没有瞧出什么端倪。否则,她是断然熬不住的。
呵,或者现在,蕙贵妃还在想着,是否当日,自己故意将那些话说给她的宫婢听。而实际上,根本没有此事,不过是自己想让她出手去害芸贤妃?
摇摇头,此事别说蕙贵妃此刻疑惑着,就连莫梓瑶自己也是想不通,当时自己查这件事,也不是一次两次,却终是没个头绪。关于此事,倒是真的惶然了。难道,大家都猜错了,芸贤妃的孩子是真的?那流传她腹中之子非阮凌政的有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