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那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道:“既然是家宴,那还是依照惯例,大家热闹热闹,让哀家也开心开心。芸夫人。”她忽然看像对面的兀自浅饮的女子。
芸夫人才抬眸,她的脸上,先前那一片绯色尚未褪去。她低咳一声,开口道:“往年都是臣妾准备着,可今年都有瑶贵妃在,臣妾再出来主持,怕是不妥了。”
莫梓瑶有些微怔,除夕夜的事情,她从未接手过,究竟要她怎么主持呀?
幸好,阮凌政在这时开了口:“瑶贵妃虽然位份高,经验却不如芸儿你,依朕看,还是你来吧。”
莫梓瑶朝阮凌政看去,他却对她淡淡一笑。
芸夫人微微颔首,淡淡笑着道:“皇上、太后,可真是为难臣妾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年年要别出新意,臣妾可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呢。今年不如这样,谁预备了节目的就自己上来,如何?”
芸夫人,果然是聪明的。如此一来,既不拂了太后的意,又顾全了莫梓瑶的面子。算再不虽然太后似乎是喜欢他,但终究莫梓瑶的位份比她高,她倒是识趣得很。
太后才吃了一小口的梨花酥,听闻她如此说,便笑道:“不过是家宴,你们不必如此拘束,有节目的就大胆上来吧!”
太后话音刚落,沉静了许久的伊昭容突然起了身,望了一眼众人,抿唇笑道:“那,臣妾就先献丑了。”她说完,便下去换衣裳去了,这时台上陆续走上来几个姿色不凡的舞女,看样子似乎只是伴舞。
不一会儿,伊昭容更衣归来,她换了一身湖蓝色的紧身锦绶藕丝罗裳,盈盈行至大殿中央。
许是第一次瞧见她穿这样单薄紧致的罗裳,明艳的丝绸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让众人不觉不禁眼前一亮。连阮凌政都不觉对她多看了几眼。
上来后,她先向阮凌政及太后微微欠身,而后轻轻一击掌,便见几个丝乐拿着乐器在台下依次坐好,并试好音律。
本来众人以为她即将要开舞了,哪知她却是突然侧目看向莫梓瑶,细声道:“听闻瑶贵妃琴艺卓绝,不知可否与之和演?”
伊昭容虽然说是合演,但明显是有意为之,既然是她的主场,又让瑶贵妃来为其伴奏,当真是好大的面子,连贵妃都要沦为她的伴奏!
莫梓瑶微微一愣,随即蹙起了眉头,一时间没想好要如何作答。
这时,原本一直笑看的雅夫人出声道:“听闻,果儿妹妹为今日的一支《霓裳羽衣舞》苦练了大半年呢!”随即,她又望向莫梓瑶,话语一转:“不过此曲若是想用七弦琴弹奏的话,恐怕难度颇大。众所周知,这支舞曲是用古筝演奏的,而非七弦琴。”说罢便轻轻执起酒杯,再不发一言。
众人听闻伊昭容居然要跳世间最难的《霓裳羽衣舞》,个个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当然,看莫梓瑶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之意。她们,巴不得看见莫梓瑶出糗呢!
阮凌政微微蹙眉,显然也知道伊昭仪等人是有意刁难,但在这种场合下,实在不易对莫梓瑶太过偏袒微微蠕动下嘴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不过,说到内心,他还是对莫梓瑶充满着信心的。
雅夫人的这话明明是激将了。莫梓瑶心内一阵冷洌,但稍作思量,前后已想得通透。
现在已不是掉不掉身份的问题了,若是不弹,难免招人笑话,堂堂的阮南国的皇贵妃,竟然是平平无才,一无是处,怕是爬上皇贵妃的位置,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美色罢了,并不值一晒。
若是弹,弹得不好,必然招人耻笑。更重要的是,此曲原创乃是天朝先朝皇帝唐玄宗所作。使者就在席间呢,弹得不好,那不是亵渎了先帝玄宗嘛,这可是大不敬呢。
那万一就弹得好了呢,想必今日必然是大占风光,盖过伊昭容的风头,日后怕是记恨自己到死吧?
被她记恨倒是小事,但问题是,自己的确没尝试过用古筝来弹奏《霓裳羽衣舞》啊!想必伊昭容定然是看中了这一点。无论莫梓瑶弹不弹的好,她,都将是本局的胜利者。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玄妙,正待莫梓瑶准备豁出去的时候,一直未曾开口的瑜昭仪突然挺身而出。
“这怎么能让瑶贵妃为你伊昭容伴奏呢?”
说着她微微一笑道:“若伊昭容你不嫌弃我才疏技陋,我倒是愿意为你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