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5-20
侍卫走后,阮凌政突然朝帐外大声喊:“传曹将军、王副将、黄统领速来见朕!”
莫梓瑶知道此刻他们要商要大事,自己留在这里极为不妥,于是阮凌政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屏风。
很快,三人联袂而来,各自抱拳道:“臣等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有何指示?”
阮凌政也不多说废话,大袖一挥,示意他们免礼。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稍稍一顿,走到地图面前沉声道:“我们所烧的敌军驻守的胡马都乃是一空营,敌军早已瞒过伏军不知所踪,如此只有两种可能,一,金蝉脱壳。敌军早已经趁我军不备,逃入图萨拉深处。二,声东击西。敌军已经绕过了我军的伏守,趁我军注意力尚还在胡马都,营内空虚不备,一举来袭。不过以敌蛮的心性,他们不会轻易退去的,所以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啊!”三人听了阮凌政的分析,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连身体都隐隐有些颤抖起来。
原本他们是猎人,没想到转眼就变成了猎物。这种转变不禁让人感到心惊肉跳。敌人反过来攻打驻地,很明显,他们的目标就是皇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还不自知,都怪自己一时不查。于是他们脸上不免在心头自责自己的失职。
阮凌政看了他们一眼,仿佛已经知道他们心中所想,拔高了声音道:“可唯今之际,若是将所有散在外的兵马召回,已然是力不从心了。不过,既然他们一招金蝉脱壳计,那么我们不妨也给他们来上一计,让他们无功而返。”
“什么计?”王副将是个天生的棒槌将军,有勇无谋的人物,性子又急躁,听阮凌政如是说,于是忍不住脱口问道。
阮凌政笑了笑,缓缓道:“请君入瓮。”
曹将军眉毛动了动,他有些不太认同,想了想,于是委婉劝解道:“皇上,计是好计,只是未免有些冒险,不如从长计议的好。”
阮凌政俊眉微挑,笑问:“那依曹将军所言,如何才是好?”
曹将军沉吟了片刻,在心头细细整理了下措词,郑重道:“微臣以为既然敌人是有备而来,我们这个时候应暂避锋芒,保全实力,退至鸣州再从长计议,常言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皇上。”
阮凌政听罢脸色微变,在心头冷笑道:“就知道这个老匹夫是个畏强陵弱的缩头乌龟,今日看来果然如此,才遇点事就畏惧成这样,此人不堪大用啊。”
于是嗤声笑道:“说得好,既然曹将军你要保存实力,那朕也为难你,那么,退居鸣州吧。”
曹将军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采纳了他的建议,不禁喜形于色,忙道:“皇上圣明!”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王副将是个战斗狂人,他宁愿在前线浴血杀敌,也不愿龟缩起来让人耻笑,于是身子动了动就要再去劝,却被身旁的黄统领拉住了,。
黄统领虽然在几人中官级并是最高的,但他却是在军营中呆得最久的,先帝驾崩后,军队重新洗牌,他也巍然不动,职位照样保全了下来。此人一颗八面玲珑心,早就从阮凌政的话里听出了弦外音,只是还吃不太准,索性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阮凌政的目光在黄统领和王副将身上掠过,最后开口道:“黄统领如何看呢?”
黄统领直了直身子,丝毫不畏惧,恭敬道:“皇上心中早已决议,臣自当全命听从。”
此人说话隐晦婉转,言下对两种决策决口不提,只说对皇上的命令绝对听从,却也不显得是在拍马屁,倒是像在表忠心。他的话,让人找不到半分毛病,不得不说此人圆滑世故。
阮凌政微微点头,心下已有定义,望着曹将军笑道:“曹将军,你年纪也不小了,战场厮杀也的确不适合你,现在就离营吧,回鸣州驻地去等候听调。”
曹将军身子猛然一抖,阮凌政的决议就如同晴天霹雳,让他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无所适从,只是下意识地喊道:“皇上……”
阮凌政根本不愿与他多说,直接道:“黄统领听令。”
“末将在。”
“你也是两朝老将了,更为阮家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朕提为代将军,骑营于弓射营皆有你统领。”
“是。”黄统领心下一喜,欣喜之意溢于言表,并无多加修饰。
阮陵政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听闻你坐下有个叫朱闫的副慰?”
“是的皇上。”
“嗯,此人沉稳心细,能堪大任,就由他顶替你原来的位置吧。好了,时间紧迫,多余的不多说,立即指挥营中将士撤离,前往胡马都,务必要将其占领。”
“是,只是平义王的人……”黄将军欲言又止。这个时候,可能一颗老鼠屎就要坏了一锅汤,这平义王的人就在营地中,他相信皇上必不会让他就此散养着,但还是怕皇上忘了或是妇人之仁。
阮凌政眸光微动,正待说话,就在这时,门外有将士来报。
“报---皇上,刘大将军的人马已经进入鸣州与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