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用事,而放过了下毒之人,朕特意派对妇科资质犹深的胡太医去替清昭仪把脉,胡太医发现……”
“发现了什么?”太后蹙眉追问。
“胡太医就在殿外,太后可亲自寻问。”说着,他朝身边的金公公看了一眼,金公公连忙扯着嗓子喊道:“传胡太医觐见。”
莫梓瑶跪在地上,膝盖发麻,但也不敢动,她能感觉到太后犀利的目光一直是停留在她的身上的。知道一身官服的胡太医进来跪下行礼,太后的注意力才从自己身上转到了旁边的胡太医身上。
胡太医虽然是资历老道的太医,但在太后与皇帝面前还是颤抖得厉害,毕竟,他是给清昭仪请脉后发现不同情况的人。如果他说的话不能让太后及皇上信服,只怕他头一个要掉脑袋的。
跪在太后跟前的雅昭仪,目光有意无意的从莫梓瑶以及胡太医身上飘过,随即沉下眼帘,眼中光芒划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此刻,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地下跪伏在地上的五人身上,没人在意她的目光。
太后似乎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她狠狠地看看底下的人,冷着声问:“胡太医,哀家问你,清昭仪腹中的帝裔是如何没的?”
胡太医低着头道:“回……回太后,清昭仪娘娘自有孕后身子一直比较虚弱,而且心头一直有股抑郁之气难以散解,导致胎像不稳,臣以为如此才合……才会……”
“抑郁之气难以散解,导致胎像不稳?”太后皱眉重复着太医的话,突然冷冷笑了一声道:“你当哀家和皇上是三岁小孩儿吗?就算真的是如你所说,清昭仪孕后身子虚弱,抑郁之气难以散解,但这也只是导致胎像不稳,好好调养就能恢复,如果不是吃了含有麝香与鹤顶红的燕窝,又何来小产一说?”
胡太医忙道:“太后说的是,可是臣检查出清昭仪娘娘是先有了出血症状,后才食用了少量含有麝香与鹤顶红的燕窝,其他书友正在看:。可蹊跷之处就在此了。”
“如何说?”太后倾过身子放缓了声音问。
“臣去时,发现桌上碗中剩余的燕窝中有明显的麝香粉和鹤顶红的粉末状物,明眼人一眼就能发现,既然这么明显,那清昭仪娘娘难道发现不了?于是臣看到地上也撒了许多燕窝,于是就撒落的燕窝中抽检,结果发现里面并无麝香与鹤顶红的成分。”
胡太医说到这份儿上,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其实就是清昭仪自己造的孽,与旁人无关。
太后听完依旧气得不轻,一口气顺不过,竟然剧烈的咳嗽了出来,露儿上前抚着她的胸口,低声道:“太后当心凤体。”太后拂去她的手,盯着胡太医怒声问:“却是如此?”
胡太医道:“臣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欺言。”
莫梓瑶一直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和自己先前猜测的一样,还真是清儿自导自演,只是那孩子也是她的亲生骨肉啊,她如何能下得去手?正想着,突然间听见太后大声道:“岂有此理,既然敢自残皇嗣,清昭仪她未免也太歹毒了吧?”而后身旁不远处有茶杯碎裂的声音,莫梓瑶便看见有一块碎片‘嗖’的一声朝自己飞来,她连忙用手去挡,却是陡然感觉额上一痛,她不禁‘哎呦’一声,用手去摸,却是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眼帘上,眼前的景物霎时间变成了一片血红。
然后就听见一声焦急而又愤怒又心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瑶妃怎么了?”莫梓瑶感觉自己到了那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中,一只大手按住了她额头上的伤口,想让她血流得慢些。
阮凌政怒视着太后,沉声道:“太后,此事与瑶妃并无干系,她到底犯了什么错惹着您了,您要如此惩罚她?”
太后也没想到不过是随手扔个杯子而已,怎么就这么凑巧的砸到瑶妃额上呢?太后到底是太后,面对阮凌政愤怒的质问,满面鲜血的瑶妃,她却并未被吓倒,只是撇了她一眼,说道:“皇上,这是你对哀家说话该有的口气吗?”
阮凌政正欲再说,突然手臂被莫梓瑶拉住了,莫梓瑶道:“皇上,此事与太后无关,是臣妾太不小心了。”
太后很是适宜的道:“是啊,瑶妃也太不小心了,好了,此事既然已与她无关,那皇上便先抱她先去后面治疗吧。”
阮凌政也不多说,一把抱起莫梓瑶,急急朝内内室而去,口中吩咐道:“胡太医,进来!”
胡太医应了声,抬头看来太后一眼,连忙起身跟了进去。
太后紧绷的身子松了松,朝下面跪着的众人扫了眼,见许多嫔妃望着阮凌政离抱着瑶妃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太后焉能不知她们她们对莫梓瑶的嫉妒与愤恨之心?
既然此事真相大白,太后也不愿去看这些人的脸色,轻轻一挥手道:“你们都跪着做什么?哀家又没有责怪于你们,都起来吧。”
众人也不谢恩,只默默地起身,规矩的立在一边。
这时露儿已经重新端过了一杯茶,太后轻轻呷了一口,将杯子重重往桌上一搁,声音威严的道:“安太医伺候不周,革职查办。艳红与艳春实属冤枉,撤去手镣脚镣,回碧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