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玉芝已经带着两个小宫女进来了。她们大概也是知道清昭仪小产一事,心中害怕得紧,恭敬的给莫梓瑶请安,连头都不敢抬。
莫梓瑶看了她们两人一眼,问:“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一个宫婢连忙道:“奴婢艳春,在小厨房做事,负责熬制平常的汤药。”
另一个道:“奴婢艳红,也是在小厨房做事,只是负责装食或和送食的。”
“嗯。”莫梓瑶听完,声音逐渐冷了下去:“先在一旁候着。”
那两个小宫女犹获大赦,连忙小心的去一旁候着,低垂着头绞着手指,十分紧张的样子。
韵兰看了一眼唯唯诺诺的两个小宫女,嘴角微微上牵,继续说道:“如果说这两味药是熬燕窝的艳春或是装食盒的艳红偷偷放进去的……”
“不是奴婢做的(奴婢没有做),请娘娘明察……”两人几乎同时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紧张说道。
莫梓瑶看都未看那两人,只道:“兰姐继续说。”
韵兰道:“她们只是两个后厨的小宫女,如何得到的这两味药,又如何知道了这燕窝一定是送去给有了身孕的清昭仪吃?清昭仪有孕的事除了你我皇上太后之外难道还有第五人?否则怎么刚好是让人滑胎的麝香呢?她们两人直接和燕窝接触,嫌疑很大,等一会儿一同交由皇上审问才是,好看的小说:。”
两人一听要交由皇上处理,忙不迭的以头触底地,拼命的求饶道:“娘娘,奴婢真的不知,(奴婢真的没做)啊!”
“做未做只有皇上定夺,你们虽是本宫的人,但若是做出这样的事,就连本宫也是难以保全你们的。所以……”
“娘娘,奴婢真的不知,(奴婢真的没做)啊!”……
一连半天还是这句话,莫梓瑶便知道,果然是问不出什么的。这件事无论她们真不知道,还是不肯承认,自己可能因此而对她们用刑的,只得道:“罢了,你们两个先起来吧。”
韵兰走进了莫梓瑶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奴婢想,如果此事真不是她们所为,那恐怕就是我们走后有人乘机在燕窝里下了毒,也不排除清昭仪自己动的手。”
“啊!”莫梓瑶身子明显一怔,忧伤的道:“的确有可能,可是虎毒还不食子呢,她如何能做得出?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奴婢只是猜测而已。”韵兰连忙道。
莫梓瑶眼中光芒一闪,急急说道:“不对,清昭仪她有孕我们也只是听闻而已,并未让钟太医去把脉,所以我们对她的情况并不了解。”
“娘娘认为……”她怀孕是假的?
“不错,本宫觉得她腹内的孩子可能本就有问题。”也许并不是健康的,否则她们又怎敢对一个帝裔下手?要知道皇上和太后知道此事后,一定会彻查的,除非她们有绝对的把握。
还来不及细想,甘霖便急匆匆的跑进来传达旨意了。莫梓瑶早就猜到他一定会亲自询问自己的,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压下心头所有情绪,她平静道:“关于清昭仪小产一事,本宫也是痛惜不已,而这件事与本宫又有撇不开的联系,如此,本宫就带着与此事关联的人一同见驾吧。”
“如此甚好。”
甘霖看了莫梓瑶一眼,也不多说,叫人去请了自清昭仪有孕以来,一直为其请脉的安太医,又亲自领着莫梓瑶等人往天泽宫而去。
严冬的御花园,这几日有几株不同品种的寒梅尽数开放了,红的,粉的,白的,迎着寒风争艳开放着,各有千秋。
这些寒梅不禁让莫梓瑶想起了阮凌政曾对她说过,等这些花尽数开放的那日要与她一同漫步梅园,踏雪赏梅。
“梅花如今已开得艳丽夺目,可我却不知是否有机会与政一同踏雪赏梅。真的好怕看到政会对我投以失望、痛恨的眼神,唉,此事,只希望他能一如既往的相信我才好。
从玉瑶宫过来天泽宫并不太远,只是今日莫梓瑶觉得这路似乎越发近了不少。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才好。
只是她心里明白,这毕竟是不现实的,该面对的终究避不过。虽然此事并非自己所为,但她心里仍然害怕与阮凌政当面对峙的那一幕。
依旧熟悉的天泽宫,依旧熟悉的明黄色背影。才至门口,莫梓瑶本能的止住脚步,心也跳得厉害,只听得一同随行而来的艳红与艳春高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她们倒是十分识趣地跪下行礼。
莫梓瑶又那么一瞬间怔住了,她们却叫得好大声。思绪被狠狠地拉扯回来,忙朝他福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