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19
莫梓瑶探过脸去,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面颊幽幽道:“没事,虽不是亲生的,我亦会待他如亲生还亲,因为政的孩子,也是瑶儿的孩子。好在如今知道清儿她怀了帝裔的人并不多,如此,你下旨将冷宫的守卫太监宫婢们换掉,然后派出一支精英守卫去保护她的安全并下旨让所有人都不得接近冷宫。这期间,你自也不能怠慢了她。”
“嗯。想得很周到,瑶儿谢谢你。”阮凌政执起她的柔胰柔声说道。
莫梓瑶淡淡笑了笑,“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么?呃,明日你我一同去见见她吧,并将我们的打算告知她,想她也是能够接受的。”
阮凌政转脸望着桌上摇曳的灯火,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起去看清儿,他的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
夜晚虽有些许凉意,但烛火点在殿中便增添了些许温暖之意。夜静了下来,凉风徐徐,吹得殿中鲛纱轻拂。
阮凌政见莫梓瑶脸上已有了淡淡的倦意,也觉自身有困觉袭来,于是抱着她一起睡下。复又低声叹息,紧搂的将她柔软的身子在怀里,三分感愧七分柔情的唤:“瑶儿---”
莫梓瑶心中感动,将头枕在他臂上道:“近日朝政繁忙,政睡吧。”再不言语,只依在他怀中。
看着轻轻浮荡的帷幔,莫梓瑶心底漫生出无声的叹息,续闭上双眸,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阮凌政已离开了,便起身唤了晚秋进来梳洗。用罢了早膳,莫梓瑶想起昨夜要与阮凌政一同去看望顾清儿,他态度尚未明朗。既然已经答应了她,自己自然是要帮她办到的。
想来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已经下了早朝了,可后宫嫔妃没有皇上的召见是不得擅自前往天泽宫的。所以她只得等夜深了阮凌政来了玉瑶宫,再亲自问他。
如今太后专心礼佛不问后宫之事,只有莫梓瑶才知道太后虽是人不在宫中,可宫中的一举一动都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好看的小说:。可其他嫔妃就未必可知了,她们只知道太后在病中不见客,而皇上整日忙于朝政,并没有闲情来管后宫大小诸事。
近来皇上一直按照赐福之礼每夜必在芸妃那里留宿,虽然她们心底都明白皇上对她未必是有情义的,可好歹也是夜夜留宿,若是她肚子争气,因幸怀了帝裔,倒也很快能够再度荣升。
现下并未立后,芸妃贵为德妃,已是众妃之首,她父亲又是执掌政权的太傅,手中的权限之大让人瞠目结舌,那暗中形成的势力早已盘根错节,牢不可摧。目前她在后宫的地位,除了太后,无疑她是最高的。虽然众人妒忌她,可也只敢压在心底,不敢有丝毫动作。
而曾经荣极一时的瑶妃则是逐渐落寞下去,几乎没人再听见有皇上召见或是留宿她玉瑶宫的消息。所以众人都认定瑶妃不可能再有昔日力压群芳的强劲风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将如一件弃褛般被皇上逐渐遗忘。
后宫寂寞,漫漫长夜尤其难捱,那些从未得到过皇上宠幸的女子们便早就在心头生了怨恨。她们自然不敢恨皇上,只得将这绵绵的恨意转嫁到那些夺了原本属于她们的荣耀的那些受宠的嫔妃们。
芸妃正在受宠之际,加之后台庞大,就算恨不能扒皮抽筋,但与她为敌那便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于是也只得忍下这口恶气。而瑶妃就不同了,卑贱的出身,毫无势力依附,虽说二公主如今和她走得近,但也顶不了个事儿,还未及笄的孩子,无权无势,没人会怕她。所以整个后宫中瑶妃正是个最好下手的主儿。
这几日一连几天都未曾降下一滴雨水,本该霜降寒冷的季节,可每日艳阳高照的,丝毫感觉不到半点寒冷。
后宫中凶潮暗涌,而处于风浪中间的正主儿却毫不自知。她的饮食有阮凌政特意为她留的小厨房,就在自个儿的院子后头,而后院儿是她特意留出来的,除了她院里的人,外人是不知晓的,所以这里很安静,她在树下置了秋千和躺椅,无事儿了,天气好的情况下大部分时间就窝在这儿了。
外人只知她失宠之后便日日龟缩于宫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对付她还找不找好的机会。
响午,莫梓瑶躺在后院儿的小花园里的一颗大榕树下午憩。榕树四季常青,虽是深秋,可那些叶子却还是郁郁葱葱十分茂密。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透了下来,斑斓绰绰投映在莫梓瑶如玉白皙的俏容上。许是因为阳光刺眼,她便拿书遮住了眼睛,只留了一双在阳光下越发显得晶莹剔透的樱唇在外面。
“咔吱”有树叶被踩碎的声音,由远及近。莫梓瑶被惊醒,从书与鼻梁之间的缝隙朝外看去,便见一双明黄色的袍子及鞋正一动一荡的朝自己靠近。
莫梓瑶当下就认出了是谁,不过她还是重新闭上眼睛,装作还未醒来。
脚步声在自己身边停了,突然感觉唇上一热,熟悉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
她再也装不下去了,正待出手拿了那搁在脸上的书,这时有一双手倒是比自己还要快了几分,将之拿下了。
阮凌政看着莫梓瑶一双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