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不遵!”
娘娘因转言道:“一句玩笑而已,岂能当真?先前赤明之劫时,道友数次出手,平定劫数,救活生灵不知凡几,于洪荒各族,恩德大焉!便是真有小过,我又岂敢怪罪道友?”
镇元子连忙谦逊:“不敢当得娘娘之誉!”
娘娘因对门外职守之人说道:“今日我有要事,便不再处理事务,。尔等且为我关了前门,若有事情,自交有司处理,不要来找我了!”门外应声而去。
娘娘因与镇元子复分主客坐下,先开言道:“我掌此部洲事务以来,早知道友便在左近,一直想前去拜望,请教些大道妙理,叙叙往日情谊。惜乎事务繁多,无一日得空,倒是一直拖了下来。还请道友恕罪!”
镇元子道:“娘娘管理部洲,事必躬亲,真是一洲之福。这许多时日,万寿山四边清净,百族咸宁,都赖娘娘大德,贫道来访娘娘,自是应该!娘娘若访万寿山,我倒是心中有愧!”
娘娘叹道:“我自掌事以来,常思紫霄宫听道之时,老师所讲的大道真言。越是思索,越觉得天道玄奥,因果有数。因此虽掌一地,也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生恐处事不公,招了罪业。固然位高权重,倒是真正羡慕道友一身轻松,世外逍遥。”
镇元子因劝说道:“娘娘处事虽公,只是一洲之地何其广大?却也无须事必躬亲。若是些微小事,大可交给下面去做,也好使他们历练一番。否则若是此地离了娘娘,他们又有谁能担当大任?”
娘娘听镇元子说得有理,因微微欠身,以示谢意,道:“受教了!不知道友前来,可有要事?”
镇元子道:“倒也无甚要事。一来万寿山是娘娘地界,按理该来拜望。二来娘娘两次紫霄宫听道,也是道友,特来一叙旧情,谈些闲话!”
娘娘道:“拜望却是不敢!我虽为祖巫,却一直心慕大道。既蒙道友不弃,敢不相陪?道友但有何话,尽管说来便是,我自然洗耳恭听。”
镇元子因笑道:“说些闲话而已,娘娘却是无须过于认真。”复随口问道:“娘娘观如今之洪荒大势若何?”
这个问题却是非常大,娘娘思索一番,方才斟词酌句说道:“如今妖族管天,巫族管地,都是继承了盘古开天的功德,才有为尊的命数!此时虽然洪荒庶几平静,无有大战。不过我细细思量,巫族却还有隐忧!”
她本身就是一个祖巫,只修**,不练元神,难以体悟天道,能够说得出这些道理,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镇元子问道:“不知却有何忧虑,还请娘娘道来!”
娘娘也不隐瞒,说道:“妖巫二族,势均力敌,虽说妖族归天,巫族下地,各司其职,不过势力犬牙交错,却哪里分得那么清楚?便如先前帝俊分派龙族镇压四海,我等还曾与其争执了一番。况且日行于天,始于旸谷,终于禺谷,皆在我巫族管辖之内。反之,我洪荒大地,却也离不开天上的阳光雨露、日月精华。”
镇元子道:“天地皆由盘古所出,轻清重浊相吸,阴阳调和,乃是一完整世界。若要强行分开,天不成天,地不像地,自然不妥!”
娘娘解释道:“天地自然相辅相成,乃是正理!只是我妖巫二族,素有积怨,性情不和。先前大劫刚过,彼此实力有损,也还各自克制忍耐。我所忧者,乃是待妖巫二族恢复实力之后,只怕小冲突酿成大变故,难以控制事态,到时又成了一番量劫。”
祖巫之中,只怕后土娘娘,是最有远见的一个。镇元子听了,颔首道:“娘娘所言甚是!此确是一大隐忧!”
娘娘又道:“此乃其一也!我还有一大隐忧,却在西北之地!”
正是:
镇元偶为顽童戏,
后土秉公争执息。
非是无事寻烦恼,
一言一行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