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
萧啸也不见动容,轻声道:“你却先说来让我听听。”
天一一听这话,知道萧先生这是答应了自己,心底的大石落了下来。
天一双眼往他怀中的包袱瞟了一眼,这才语极恳切道:“贫道今日实在是不能久留了,只求萧先生让我把这口刀拿了去。你莫问缘由,总之数日之后,萧先生光芒万丈,犹胜从前,我等皆誓死追随便是。”
看客们,大家倒是听听李大掌门这话,好似这还是好事了?可是其中的勾当,便也只有那些布局的人才真正的清楚了。
这便如同两位棋艺高手对弈,这些无数奔忙于江湖上的大牌高手便也是双方手上的棋子罢了。
萧啸虽不清楚这具体的是怎么回事,但也猜到了大部分,心下一定,只觉得反正这事对自己没有好处。认定了这个道理,自是坚定不移的了。
想他虽然二十多年没有过问江湖间事,可最近江湖上所发生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就见他脸孔一板,冷笑道:“原来,今日请我萧某人饮酒论剑一出,全都是为了这个啊,其他书友正在看:!此刀我苦守了二十年,你们不明白它的意味么?”
他像是刚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样,接着一脸愤怒的看着天一真人。眼里尽是失望之色。
此时,他的心底才算是彻底的失落到了谷底。
天一听了,忙以头触地道:“贫道实在是出于好意,萧先生日后便会知晓。说来不过是一把刀,于大节无碍的,萧先生何必拘执呢?”
说着这话,一双眼睛还频频的往萧啸怀里的物件瞟去。
群道也感焦急,都在旁边劝个不住。
萧啸瞟了一眼众人的坐骑,双目阴寒道:“难怪都骑了军马来,这恩遇倒是更高了。我这里不便留客,你们去吧!”
萧啸又瞟了瞟众人的坐骑,却是下了逐客令。
天一闻言,浑身战栗不住,惶然而起道:“萧先生也许猜到了,也许没全猜到。总之贫道心意已决,对先生的恩义也算尽心了。你、你到时莫要怪我就是。”
听他这话,今日来此,自是志在必得的了。
萧啸也不在意,卷起地上那半坛剩酒道:“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语声轻缓,并没有丝毫生气之感。
天一嘿了一声,顿足道:“我真恨祖师爷酿了这东西!”
说罢,拂袖震碎了酒坛,与群道都上了马,极为慌张地原路返回去了。倒像是落荒而逃的草寇无异。
萧啸见他们急急如丧家之犬,一路慌忙离去,心底不甚在意。
此时路上行人渐多,都用异样的眼光偷瞧这叫化子。
萧啸心头郁闷非常,又兼之空腹未食,那酒确是有些门道的。
如今过了这许久,那酒的后劲一齐爆发了出来。这般醺染之下,萧啸不禁头晕目眩起来。你看他也不运功抵抗,索性倒在街边,少时竟自睡去。
不一刻,忽见南面有两个男子走了过来。
这两人的搭配,倒是很有意思的。你看他们一个高出常人一个头,另外一个矮了常人一个头,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袍峨冠的打扮,两人的神采倒是非凡。
只见这二人到了近处,眼见萧啸破衣烂鞋,席地而卧,都露出异样表情来。
那矮个男子凑近身畔,低声唤道:“萧先生醒来!”
只见那矮个子连连唤了三声,萧啸依旧酣睡无觉。他一时不知这是何故,正自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街上行人嚷嚷,车马粼粼而过,甚是喧哗吵闹。
那男子还要再唤,另一人立时止住了他。
就听见那高个子俯下身来,悄声对着那矮个子的耳朵道:“我听闻,江湖上有种说法:但凡功夫练到了绝顶的人,都为醒神。睡时四外声音再大也未必能醒,但只要有人凝神一望,即刻便惊觉。他当年既号称武魁,你我不妨一试,心里也好有个底。”
边说边指手画脚的对着地上的萧啸比划,要同那矮个子一试自己的提议。
方说罢,便伸出一只手推着那矮个子,两个人齐齐后退了十几步,在距地上萧先生两丈开外,凝神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