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松掌劈二老,提着奄奄一息的雪儿,心中说不出愤恨和悲痛,一口气只往山上奔去。。
他一面奔一面喃喃道:“天下之人都不容我么?我莫青松无意中练成了血魔的功力,有什么罪呢?下次他们如再这么不讲理,我决不轻饶了他们。”
他在山上找了个隐僻之处,将雪儿放下,无比怜爱的抚着它,又撕下长衫下摆为龙马掠净嘴角的血迹。
然后,端坐一旁,运起功力,几股细流流遍龙马的全身。
片刻过后,莫青松额上的汗水滚滚而流,但龙马却从微弱的气息渐渐的粗重了起来。
莫青松更加运功为龙马治伤,他在地将之处学得不少医道方面的知识,再过一刻,莫青松脸上泛白,雪儿却可低哼出声了。
至此,莫青松方才移开双手,自己却调整入定了。
正在他人定之际,因雪儿的低哼,引来了两人,那正是公主和无焰尊者。
两人一见莫青松已坐功入定,并不将他叫醒。
两人一打眼色,便也一左一右坐在莫青松的两侧。
几个时辰过去,这时正是午夜。
莫青松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正想站起时。
蓦地,他悚然一惊,因为就在这时一只手掌已按在他的背上,他吃惊也愤怒到了极点,便想一跃而起。
便听到一个柔和的口音,道:“孩子,静静的坐着,我是你师伯母。”
莫青松听出是公主的口音,愤怒之情一变为驯顺和激动,颤声叫了声:“伯母!”
转头看时,夜色沉静的映在公主的脸上,慈祥中透着无比的严肃,这时他也见到了另一侧的无焰尊者,。
他又是一震,低称了声:“师祖。”
无焰尊者说道:“先别说话,听你伯母的话。”
无焰尊者也是十分的庄严,好像他们在面对着一件万分严重的事。
莫青松已暗暗领略到了那是怎么一回事,他心中暗叹了一声,却未说出任何话来。
公主这时才又开口道:“孩子,亦许我不该这样对你,也不是伯母信不过你,但事情太过严重,我们谁也作不了主,所以只有让你委屈一下,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莫青松几乎要流下泪来,他软弱的坐着,幽幽的答道:“我懂,伯母!”
公主同情的道:“你懂就好。”
“因为我练有血魔功,血魔不容于天下武林,凭掌心吐劲杀我吧,伯母。”
莫青松这几句话说得比哭还难听,他灰心到了极点,他心里想:“死吧!死了也好,死了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公主轻轻叹了一声。
一旁的无焰尊者却沉声低斥道:“孩子,你误会了,没有人要杀你。。”
莫青松摇头,悲伤的道:“我该死,我是血魔就该死!”
公主又轻轻叹了一声,忽然将按在莫青松背上的手移开。
莫青松半晌没有作声,公主和无焰尊者也没有作声。
莫青松一滴一滴的眼泪顺着腮边流了下来。饮泣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伯母!”
“现在不是说傻话的时候,孩子,我所以那样做,只是要你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我有两个条件你能够答应么?”
“伯母要我什么,我都万死不辞。”
“那就好。”
无焰尊者插嘴道:“你伯母既要为武林着想,又要为你打算,也是煞费苦心的,你不仅要听她的话,而且要感谢你伯母的。”
“是的,我完全听伯母的话!”
公主这才严肃的说道:“我要你今后除了十恶不赦的人外,不许你轻易伤生取命,其次你报了父仇,救出汝母和众叔伯后立刻将化魔功散去归隐。”
莫青松平静的点点头道:“晚辈遵命!不过……”
无焰尊者诧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莫青松万念俱灰,幽幽的一笑,这笑竟是那么的凄凉道:“我?我不必归隐了。”
公主和无焰尊者同时大感惊愕,无焰尊者更追问道:“你不愿归隐么?你知道你此刻是武林公敌么?只要你归隐不仅对你自己有好处,而且对武林也解除了威胁。”
莫青松又淡淡一笑,道:“是的,我知道,只是既要散功就不必归隐了,因为,因为……”
他底下的话未说出来。
公主突然脸色泛白,呐呐道:“啊,是的!我倒未想及这一点。”
无焰尊者也顿时醒悟,因为血魔散功,就是把全身的血液放干,也就是等于死,死了的人,还要归什么隐?那是隐入地府了,好看的小说:!
公主和无焰尊者半晌作声不得。
莫青松淡然笑道:“伯母、师祖!别为我想得太多,晚辈只要能报了父仇,救出娘和叔伯们,已不负此生,死又何妨!血魔诚如人们所说是天地间至为乖戾的功夫,到时候,不要别人说,我也就会将它散去的。”
公主和无焰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