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他忽听一声清朗的啸声起自群峰之间。
莫青松微微一怔,举目望去,只见三里之外,一处谷道之间,有一条黄影猫着身子向右侧峰头驰去。
莫青松勒住马儿,静静地观看,。
接着又是一声长啸,随着那峰顶上暴出一阵长笑,笑声雄浑,随即便听一个口音朗声道:“二弟来得正好。”
那身着黄衫的汉子也朗声答道:“大哥隐居深山炼剑三年,想来已大有成就。”
峰项之人又哈哈长笑一阵,这时黄衫客已到达峰顶。
莫青松隐隐见峰顶有一间草庐,两人便走进了草庐之中。
莫青松心中一动,好奇之心大起,暗想:“我便去探看一番,看这两人倒是怎样的人物。”
他一纵下马,拍了拍马头,道:“雪儿,就在这附近等我回来。”
他放开马儿,立时便向右侧那山峰奔去,三里之遥,只在转瞬之间便已到达,他立时缓下身形,向那草庐走去。
可是他离那草庐尚有十丈远近,忽听草庐之中道:“大哥,你这里还有其他的人么?”
蓦地人影一晃,那一身黄衫的汉子已站在草庐之外,惊奇的望着莫青松,随即人影又是一闪,另一个一身白衫的老者也出现在了草庐之外。
莫青松望着黄衫汉子,见他四十开外年纪,目光却是有些不正。
莫青松心中暗道:“这人目光不正,恐怕不是什么好来路。”
这时那白衫老者开口问道:“小哥何人,因何到此?”
莫青松顿时心想:“我要不要说出姓名?”
随即他已决定,忖道:“这老者,看来倒是个正道之人,但那黄衫老兄就实在不敢相信他,还是不说出真名实姓吧!”
随即他对着两人深深一揖,笑道:“小生古松,只因采药路过此地,有扰前辈清修之处,尚请谅之。”
“哼!说得倒是委婉动听,我看你定没怀着好心,分明你……”
那黄衫汉子话未说完,莫青松对他那不善的口气不禁一愕,打断了他的话道:“小生光明正大,前辈不可随意诬陷于人。”
黄衫老兄冷笑道:“你小子迟不来早不来,偏在我大哥三年炼那金龙剑,尚有一夜火候之际来到,你休要搪塞,你能瞒过谁来?”
那老者闻言脸色一沉道:“你可是真有此意?”
莫青松不料这一好奇,竟惹起了对方的夺剑嫌疑,立时双手一拱道:“两位前辈错了,小生实是偶经路过,事先根本不知道前辈在此炼剑的事,如今既然两位前辈动疑,小生只好走了!”
说完,他又朝两人一揖,转身就要下山。
“慢着。”
莫青松转过身来,就听那黄衫老兄喝住他,他又转过身来,疑问道:“前辈有何吩咐?”
黄衫汉子双目逼视他,冷冷问道:“你说你偶经路过,是真的么?”
“小生素无诳语。”
“哼,姑且信你,你是何派弟子。”
莫青松不禁一愕,心想:“我要他不知我的身份,是说哪个师门好呢?无疑的他任何一派师门说出来,势必都会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连着几个念头后,终于决定,微微一笑,道:“师尊隐居深山,数十年末出江湖,他老人家已不愿为人所知,。”
黄衫老兄闻言一怔,随即冷笑一声道:“小子狡猾,说得到是好听,不过,今日你既闯到这里,说不得只有留你在此暂屈一夜,待明天大哥金龙剑炼成后,再放你走了。”
说着,莫青松忽见他似乎运聚真力。
莫青松不愿惹事,连忙止道:“前辈不可逼人太甚,小生一走就是,自是不会碍着这位前辈练剑,因何定要留在这里?”
黄衫老兄冷笑道:“大哥在此三年炼剑,所炼的金龙剑,剑芒三丈。为前所未有的神兵利器,且除了峨嵋三友知道此事,别无人知,谁知你小子是何来路?当这紧要关头,我怎放心让你一去?小子,我看你还是乖乖让我点了穴道,暂留一宵吧!只要今夜子午一过,剑成立放走你。”
他这番话也合情合理,莫青松虽对这黄衫汉子心存怀疑,但他自知他并不能真正点住自己。
他点点头道:“好吧,就算我倒霉,碰上这样一桩事,为证明我的清白,我甘愿屈留一宵,但我警告你,你若出何歪念,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莫青松目射寒光,盯着那黄衫老兄一眼,傲然而立。
黄衫汉子为莫青松的目光所慑,微微一凛,退了半步,心道:“看来这小子功力倒是非同凡响。”
可是他略一犹豫,抢上一步便要点莫青松的穴道。
莫青松傲立如故,面不改色。
正在黄衫汉子要点未点之际,人影一闪,那白衣老者又立在黄衫汉子与莫青松的中间,慈声道:“二弟,我看这位仁兄一表方正之像,决非江湖宵小之流,就让他去吧。”
黄衫汉子一怔,大声道:“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