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松只感到他的笑声,如根根毒刺,刺得痛心。
他双目圆睁,盯着蓝匕护法,全身更不住的抽搐,他不知道蓝匕凶人会说出一句怎样使他不能支持的话来。
蓝匕护法笑过一阵,面容忽地一肃,道:“小子!帝君不听我的话,如他听从我的话,哼哼,那些人再有十条性命也全数死光了!”
莫青松吁了一口长气,他已听出蓝匕护法的语气似乎说明他爹娘尚未死去,可是他仍不放心,大喝道:“此话怎讲?”
蓝匕护法渐渐地双目闭起,好似十分疲乏的道:“我一生从未怕过谁,也道帝君为众望所归,他不致怕任何人,谁知他竟好似有些怕你小子,未将你小子就擒,竟不肯杀他们。”
莫青松心中大喜。
喜得眼泪籁籁而下,接着问道:”那么万极帝君将他们囚禁在哪里?”
“囚在帝君陵寝之处。”
莫青松一阵迷茫,暗道:“万极帝君既然未真死去,哪有陵寝之地?”
随着他立时又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蓝匕凶人,你这话分明是假的,万极帝君既是好好活着,寝陵在哪里?”
蓝匕护法又轻蔑的一笑道:“天下人皆知帝君已死,自有他的陵寝之地,不过非常的神秘而已。否则数十年来,怎会无人知道帝君仍然活着?”
莫青松点点头,觉得此话有理,问道:“他的陵寝在哪里?”
“不知道。”
“照我想他的陵寝必在巫山群峰之中是不是?”
“不知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信不信由你,你既存心施赖,我也不是那种软骨头的人,。”
说着两道凶光罩在莫青松脸上,冷冷道:“小子,帝君要知你杀本帮这些人,哼哼,恐怕你爹娘也活不成了。”
莫青松心头大震,忖道:“这话有道理,我如此刻放了他,我三人的面目立刻便如昭告天下,岂不破坏我们的大计?”
不觉沉吟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蓝匕护法又冷冷道:“小子,你真反悔么?我早知你小子是个言而无信之人,还是快杀了我吧,放我走无疑是害你爹娘。”
就在这时,朱玲晶莹的眸子一转,笑道:“不见得。”
莫青松顿时如获生机似望着朱玲,目光现出冀求之色。
朱玲对他一笑,道:“傻瓜!你说饶他不死,并未说放他走啊!事情不是解决了!”
莫青松一听,心中大喜。
白使者也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蓦然灰影起处,便如凌空的大雁般罩向蓝匕护法。
只听蓝匕护法一声凄厉绝沦的惨叫过处,人便昏了过去。
灰影一闪,白使者面色凝霜的道:“娃儿,这是我第二次开杀戒了!”
莫青松惊道:“老前辈杀了他么?”
“与死无异!”
随即他单手朝蓝匕护法仰卧在地的身子隔空一拂,蓝匕护法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缓缓地爬了起来,又“咦!”了一声,喃喃道:“该死!该死!我睡得好死啊!这是什么地方呢?”
他呆头呆脑的挥着一条左臂走了几步,蓦然看见自已右手已失,吓得脸色大变,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道:“我手臂到哪里去了啊!我要找回来!我要找回来!”
他转头就跑。
莫青松和朱玲见他落步沉重,已无武功可言,便知白使者已将蓝匕护法的功力废去,且将他的记忆封闭了。
朱玲望了白使者一眼。
白使者一声怪笑,道:“他已废了,不复记忆咱们了!”
莫青松也笑笑道:“老前辈功艺通玄,但不知是用的何种手法?”
白使者的脸孔忽然严肃起来道:“这种阴狠毒辣的手法,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莫青松招过龙马,吩咐朱玲骑了上去,然后对白使者恭谨的道:“我们立刻依计而行吧!”
白使者肃然点点头,喟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我白使者二次重出江湖,却要大开杀戒!”
于是,莫青松和朱玲重带起人皮面具,三人又恢复了三个老人的面目,抱着三口红木箱,牵着染了色的龙马,一看四面无人,展开绝顶轻功,如飞的出了山区,奔向远方。
当夜,镇上一家镖局中,连同正副镖主一共四人,留下一个活口,死在镖局的厅中。
第二第三日,洪泽湖的各家镇上的镖局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这以后三个怀抱红木箱的老人,便成了血魔帮的克星,尤其是两个灰衣老人神出鬼没,大江南北到处都有他们的踪影,也到处血腥遍处,血魔帮闻声丧胆,更激起了血魔帮总坛的愤怒,纷纷派下高手追击。
可是,这些人出去了便也一去无回,。
就在三老扰得江湖腥风血雨之际,洪泽湖滨悄悄的出现了一座如金殿般的大宅。
大门上横书着三个龙蛇飞舞的大字。
“武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