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心中一动,道:“莫非是他……”
她话未说完,顿时住口未说下去,暗想道:“那是不可能的事,他毫无武功,何以敢以这样做?”
朱三望着女儿,陡然会过意来,怒声道:“玲儿,你是说那小子不太可靠么?”
朱玲犹疑了一下,忽然摇头道:“爹,那是不太可能啊,他……”
显然她对莫青松已有深刻的好感,朱三双目射出两道精光,朱玲全身一凛,道:“爹,他是个不会武功的人呀!”
谁知她才说完,万极魔尊却把她父女两人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大声道:“朱三,你说什么,那个他是谁?”
万极魔尊已恢复了原状,他乃一帮之主,虽也有时激动,但是一想到事有蹊跷,便即镇定下来,并且叫夫人停止了攻击,静听他父女两个的对话。
朱三闻言,冷冷道:“我父女说话,没有你插口的余地。”
万极魔尊说:“你别动一时之气,错了大事,听你的口气,似乎你那两块石碑真被人夺去!”
“你自己做得好事,还要装傻卖乖!”
万极魔尊陡地脸色一沉,喝道:“朱三,你别含血喷人!我万极魔尊一帮之主,岂是轻易肯诬赖人之徒,到底你听谁说石碑为我所夺?”
朱三冷哼一声道:“难道你忘记了从一个姓古的青衫少年手中夺我石碑了么?”
万极魔尊脸色一变,问道:“姓古,叫什么名字?”
待得双方将话说明白,方才知晓一切都只是莫青松的一点点计谋罢了。
万极魔尊听完,蓦然一阵狂笑,道:“你这猪!他分明便是莫青松,他究竟给你灌了什么黄汤,你竟信他了!”
朱三勃然大怒,出其不意间,他篷地一掌将万极魔尊击出一丈之外,大吼道:“你敢骂我是猪,无耻老魔,那小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会是莫青松,莫青松又是谁?”
万极魔尊强忍怒火,一步步走回朱三身前,道:“莫青松百丈坪一战成名,他就是冒名的怪侠,这你都不知道,你还不是猪是什么?目前他就在杂木林中,你自已去瞧瞧看,他是不是莫青松呢?他是否真的如你所说那般手无缚鸡之力?”
朱三一听,忽也桀桀怪笑,道:“无耻老魔,那小子早被我点了软穴,他怎会在杂木林中,你莫非是见了鬼!”
万极魔尊听了一怔,念头尚未转过,蓦地杂木林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条白影呼地摔了出来!
万极魔尊目光何等锐利,一眼便看清是白骨魔君。
身形一迎,凌空接了下来,只见白骨魔君一条左臂连肩齐断,鲜血直涌,竟和蓝匕坛主受着同样的伤!
“九龙坛主,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中传来九龙神魔的答话,道:“启禀帮主,这林里真有点邪气!”
林中蓦地传出一声朗朗的长啸之声,万极魔尊金袍一摆,平步青云一纵十丈之高,嗖地窜入了林中。
谁知林中忽然发话,道:“血魔帮蓝匕坛主,白骨坛主均是无恶不作之徒,师兄,!还不下手,等待何时?”
朱三和朱玲一听,那分明是那少年的口音,方自一怔,就见金影一闪,万极魔尊复从林中暴射而出,双目似欲冒火,怒视着朱三道:“好哇!你们,竟是串通而来,我差点便中了你的毒计。”
朱三这时也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谁与谁串通,你再说一遍看看!”
血魔帮主转身命令道:“九龙坛主率你血盟弟子,只把杂林围住,林中似有何奇门阵式,故你无法发现那小狗的隐身之处,定是那些剥了皮的大树作怪,设法铲除便好。”
只听九宫魔主应诺之声从林中传来,忽听一派掌风呼啸之声,接着九宫魔主一声闷哼,黑影一晃,也射出林中。
但见他虬须倒竖,根根如针,怒喝道:“小狗,曾几何时,你功力精进不少啊!”
林中传出莫青松的冷傲之声道:“九宫魔主,若非看在玉女教主,绿羽林主的面上,今夜你少不得也难逃断臂之厄的。一条手臂先寄你身,你若再为非作歹,执迷不悟,哼!总有一天我要索那一臂之仇!”
九宫魔主怒吼一声,全身青气蒸腾,一式九龙升天之势,第二次又飞扑进木林。
立时又只听掌风呼呼,却是不见有人。
林中一阵傲然长笑,莫青松朗声道:“九宫魔主,你这样一味冒冲,不是我夸口,你就是一辈子也休想见着我的衣角。”
万极魔尊心中一动,暗想极是,林中显已布阵,若非打倒阵眼,那真是徒费精力。
万极魔尊本谙奇门之术,无奈又怕朱三趁隙下手,现在只有先解决朱三之事了。
就见他紫脸突地一沉,对朱三道:“你还说不是与小狗串通的么?”
朱三怒道:“你有何凭据?”
“小狗叫你师兄,是假的么!”
朱三一听,更气得全身发抖,暴叫道:“我那有一个小狗师弟?”
万极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