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蓦见上面有个名叫“归一气”的阵势,看了看阵势的说明,心中一喜。
这时,天色已近五鼓,莫青松一跃而起,又飞奔至那座杂木林中,剥皮立阵,按“归一气”的阵式,剥了九株大树的树皮。
这归一气,所取自是九九归一的意思。
他在阵中试一走动,果然如书上所说那般玄奇莫测。在晨曦微现中,满心高兴的转回万福搂的精舍之中。
次日,朱玲又到精舍来,她今天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裙衫,更显得她明艳动人。
只一到,莫青松已笑道:“小姐,你今天真是美比天仙,小生何幸,认得小姐……”
他本不善奉承,这一将心底的话说出,首先自己已满脸通红了。
但他对朱玲爱慕之色,流于言表,朱玲也脸上一红,轻声道:“公子,你非我辈中人!……”
但她话未说完,蓦见莫青松双目奇光一现而敛,不禁心下一惊,道:“公子,为何你双目隐射奇光,莫非你身怀绝艺?”
随即她又自言自语道:“啊,那是不可能的,你有多大年纪,怎能练到神仪不露,英华内蕴的境界,那是我多心了,!”
但莫青松却双目逼在她的脸上,道:“小姐,明夜之后,我们还有相见之日么?”
朱玲摇头道:“恐怕没有了,你能不能渡过明夜,还得看你的造化呢,纵然我爹爹明夜不加罪于你,也必驱逐你走。我问你,你会恨我爹爹么?”
“不,我为什么恨他,石碑失在我手,我正过意不去呢!”
莫青松嘴里说着,心中却在暗笑,道:“以后没有见面日,恐怕见面之日还多哩!”
晃眼两天已然过去,在这两天里,莫青松早与朱玲谈得十分的投机。
朱玲的善良纯洁,给莫青松有更深刻的印象,而莫青松以一介书生的身份,竟几乎无所不知。尤其对武功一道。他竟也能说得朱玲佩服之至。
这时,朱玲方才注意到,莫青松那身练武的骨格,实在是百年少有,她心中无形中也泛起一种奇想,忖道:“要是他能拜在爹爹的门下,想来他的成就当在我之上!”
她这样想着,神情便是一呆。
莫青松早已看着朱玲眼里,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
朱玲脸上飞起一朵红云,惊声道:“啊,没什么,我是想今夜已到约定之期,但愿天能从人愿,取回那两块石碑才好。”、
莫青松道:“我想一定能够取回来的,未知小姐和你爹爹准备何时动身?”
“大概总在三更过后。”
莫青松点点头,忽然道:“小姐,我昨夜做了个梦,真是奇怪!”
“梦见什么。有这么奇怪?”
朱玲有些好奇的盯着莫青松的脸,很想听听莫青松今天又讲什么好玩好笑的故事。
“啊,我梦见自己被七八个大汉恶狠狠的追赶,结果我便逃到城外那座杂木林中,奇事就在这出现了。
我发现林中有九株大树的皮,被剥得精光,那时我正要被他们赶上,忽然听见你的口音在我耳里说道:‘公子,绕着那些没有皮的树走,左三步,右四步,他们追你不上的,而且你还可以打他们,’我就照着你的话做,果然他们竟连看也看我不见了,我心里一高兴就醒了,小姐,你说这梦奇不奇怪?”
朱玲一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公子,你别想太多了!”
莫青松暗道:“朱玲,我若不早告诉你,到晚上你和你爹爹纵有飞天之能,恐怕也无法脱身了!”
当夜初更时分,朱三和朱玲同时来了精舍一趟,朱三冷冷对莫青松道:“你还有没有命在,就看今宵的了!”
莫青松一声不响,却在心里暗笑。
待他们去后,他跃了起来,就在精舍中找到笔墨,就壁上题了几个大字,道:“谢两位助阵隆谊!”
书写完毕,已然一溜烟出了万福楼。回到客栈之中,牵了龙马,提上鬼王杖,赶出城外,将龙马放了,道:
“雪儿,听到我的啸声,你就奔来吧。”
他安排好了一切,手上提着鬼王杖,施展出无形轻功,便朝那杂木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