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指一点,一缕白气应指而出,黑衣人惨哼一声,额头之上已为莫青松六芒指劲点了一个血洞,死在当地。
莫青松杀人过后,脸上总是现出一种漠漠的神情,只听他喃喃自语道:“血魔帮徒,纵然落在敌手,竟然个个甘愿送死,这是何道理?难道这些帮徒都对血魔帮主死心塌地,忠心不移么?这也太使人不信了。”
他望着手中捉住的灰鸽,心中一动,暗道:“九宫魔主,咱们走着瞧吧!你藏龙庄中从此恐无宁日了!”
他剥下了黑衣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头上打了个与那黑衣人同样的结,这才取出一片碎纸,以树枝浇着那人一点鲜血写道:“坛主!明日中午,那厮必到。”
他将碎纸绑在灰鸽脚上,往空一掷,灰鸽黑夜不能飞翔,一惊身,疾投入树林之中。
莫青松淡然一笑;自语道:“明晨你准收到了。”
他展开轻功,便朝藏龙庄所在的方向奔去,将近四更之际,他又已进入血魔帮的势力范围,。向着不远处的大山,莫青松一路急奔,想在林中休息。
入得深山之中,莫青松寻了株独立不群的百年大树,便飞身坐了上去,寻得处枝繁叶茂的好所在,闭目养神,静待天明。
片刻过后,莫青松但觉灵台清净,耳目聪灵,浑身舒爽。
正当此时,忽听到远处传来脚步之声,那脚步渐走渐近,随即便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弟台,这三夜我们已搜遍了大山,你说的那夜香草,到底是有没有啊?”
就听,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哈哈笑道:“无邪兄!你也是太过心急了些,耐心找吧!到时我血刀准还你一个生龙活虎般的烟波剑就是!”
莫青松一听心中大震,暗忖道:“那说话之人自称血刀,难道是武林之中侠名远扬的血笔?他又提起烟波剑,烟波剑是爹爹之弟,也是我的叔叔呀!”
但这些时,莫青松已屡听人说怪侠就是烟波剑,假如是真,那这血刀口中的烟波剑岂不就是大叔?
莫青松心念一动,隐蔽身子,早已全神注意两人之谈话。
只听那老者的口音,一声叹息道:“邱老弟,只是昔年愚兄遭逢大变之后,心智全失,只知记恨九宫老魔,其他一概不顾,致令愚兄亏负问老弟太多了,我今生怎么还有脸见他?如今他武功全失,一如废人,怎么不使我心急?”
只听血刀安慰道:“无邪兄,过去了的事,不必时时记挂在心上。当时任谁处在你的境况之下,又有谁能容忍不找老魔报复呢?再说,那时的你又并不知道问老弟与老魔之女金莹相恋之事,又何必引咎自责这么深呐?”
“邱老弟,我实话告诉你,当时我也有个耳闻的,只是不曾深信罢了!”那老者听得血刀之言,心绪好了些许,待过了片刻,这才开口说起。
“啊,无邪兄!那就是你的不该了!难怪问兄弟从此号称怪侠,蒙面不见天下人了。”
“所以,邱老弟!你想想看,愚兄为何不苦?”
莫青松全身一怔!他固然不知他们所谈何事,但他们所谈之人,却个个和他有切身的关系。
这时他才证实了自己的亲叔叔烟波剑莫问,真就是白巾蒙面的怪侠。但血刀称呼的无邪兄是谁呢?无邪兄,无邪、无邪!那不是圣剑莫无邪,正是自己的爹爹啊!
莫青松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口腔之外,想不到竟会在此时此地碰见自己的爹爹,他太高兴,也太辛酸。眼中不自觉的已噙满了泪水!
那两人越来越近了,他从大树上望去,一见之下,一股怒火直往上升。来人那里是什么圣剑和血刀,简直是血魔帮两个老帮徒。
莫青松真想现身将两人毙于掌下,但一想自己伪装血魔帮徒,还是不露形迹的好,便强自把一腔怒火忍住。
就在这时,突见血刀仰面望了望天色,道:“无邪兄,再过片刻就是五更,天也快亮了,我们该回去了!”
“唉!邱老弟,真不知哪日才能找到一株夜香草啊!好吧,今夜又只有空手回去了。”
说着两人已经过了大树,往斜刺里一条羊肠山径走去。
莫青松忖道:“有你两个领路,我就不愁找不到魔窟了!”
待两人走出十丈后,莫青松这才悄然纵下大树,隐着身形,远远跟在两人身后。在山径之上,疾走一阵,绕转了几个弯。眼见两人突然走进了一处狭谷,莫青松远远见那狭谷荒草及膝,好一个荒凉僻野的所在,而且这是个死谷,其他书友正在看:。不禁心中生疑,暗暗忖道:“魔窟会在这种地方?”
看着两人已走至狭谷的尽头,前面已无路可通,忽见两人挑开一处石壁上的蔓藤,闪身消失不见。
莫青松艺高人胆大,两个急纵,已到了蔓藤之处,心知这里必是一处通往魔窟的秘道,他不暇多想,也挑开藤蔓,果然眼前现出一个石洞密道。他立即跟入,约莫走了四五十丈远近,已是洞口。
洞口同样被蔓生的藤曼所掩盖,莫青松借着微光,望了出去,只见黑压压一片,想是藤条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