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松立马峰头,突听到哀哀的哭声从峰下传来,他俯视峰下,正是那白骨门徒在哀哭不止。
莫青松纵马下降,对那白骨门徒,招手道:“你哭个什么劲?过来!”
白骨门徒收住哭声,走到莫青松马前,莫青松冷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骨门徒吸儒答道:“我姓赵,单名一个程字。”
“赵程,这名倒是好记!我问你,你师傅白骨魔君竟不顾而去,你有何感想?”
白骨门徒露出一丝怨恨之色,却末答话。莫青松接道:“只要今后血魔帮有何重大之事;你能转告我,我自能与你解穴!”
白骨门徒猛然倒退一步,大叫道!“我不能!我不能!白骨坛中剜目挖心,刑罚太惨啦,我不能这样做!”
莫青松冷哼半声,道:“谁要你受那些惨刑?也罢,你不答应就只有等着明天闭穴发作,活活窒息而死吧!”
莫青松一带马头,便要离去,白骨门徒突然大叫道:“不要走,我答应你了!”
莫青松—声朗笑,就在龙马背上飞身跃起白影似箭到白骨门徒身,起手掌落,连拍他三掌,人影一闪又飞回马背。
白骨门徒吐出一口浊痰,真气一扬,翻身跪在莫青松身前,道!“赵程谢大侠再生之恩。”莫青松道:“你去吧,我如有用你之时,自会找你!”
赵程立起身要离去,突又转身,目现异色,莫青松一怔,赵程已低声道:“大侠是否要知那九个蒙面怪客是谁?”
莫青松一阵激动,道:“谁,你知道?”“他们是九宫魔主的九龙血盟弟子。”
莫青松“啊!”了一声,随又感到一阵茫然,道:“那九宫魔主的九龙弟子又是谁啊?”
赵程摇摇头道:“九宫魔主的九龙弟子已得九宫魔主的‘九龙玄功’真传;是谁小人也未曾见过1”
莫青松一挥手,赵程已疾奔而去!可是却默默的暗忖道:“九宫魔主的九龙弟子,你们会不会就是真龙九子?”
突见他目射奇光,大叫道:“一定是他们,这九个垃圾练成了九龙玄功,九州大侠要不是九龙弟子,他们怎会九龙玄功?”他想到这里突又“啊呀!”一声大叫白巾下的脸色铁青,双目射出两道凶光,愤根切齿的道:“大叔被劫.必是他们所为,昨日他们悄俏跟在我身后……呸,其他书友正在看:!必然是他们,哼!真龙九子!我要不毁掉你们的藏龙庄,就枉生人世!”
他猛一提缰,龙马一声长嘶,白练横空,刹那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阳懒懒的悬在空中,毒热得像一团烈火,淡淡的几抹云彩,又显得那么懒散无力,蝉儿也被热浪逼得寂息不鸣,这是三伏天的晌午,燥闷难当。
一条黄土路自远处婉蜒而来,路旁是几片疏林,路上的黄土己滚热得像刚出炉的
豆子,参差不齐的庄稼地里见不到一个喘气的,连那几丛半青不绿的小林子也仿佛疲困了
一般,垂着枝丫在喘息。
黄土的尽头,一阵漫天尘土滚滚扬起,急剧的马蹄声就像是擂鼓一般,咚咚的往这边奔了过来。以那令人不敢置信的快速,像鸟飞一样的来到了眼前!
呵!好家伙,好神气的一匹马,一身皮毛细油光亮,马头上鬃毛却如雪也似的白。
马眸子又赤红如火,再衬着那副金鞍银镫,一看就知道是匹罕见珍异的龙驹之种!
马是数得上雄伟轩昂了,那马上的骑士一定更属人中龙风,翘楚之绝的了。只见,这乘铁骑奔驰的速度忽然渐渐慢了下来。
缓缓的,缓缓的,马儿终于停了下来,鼻孔里喷着白气,一再转过头去用鼻端去触
摸着它的主人,于是,一声低沉的呻吟,像是叹息一样在闷热的空气中荡漾回转。
一只手抓向金鞍,看那五指僵拙的模样,就晓得这位骑士大约不会十分健康的了,像是尽了最大努力,骑士的全身,总算在他粗重喘息中扳上了鞍坐,而那一张苍白的面孔,却更加没有血色了。
那面孔,老实说,假如不是像他眼前这么痛苦的扭曲着,一定是十分俊俏的,说是俊俏,亦未免敷浅了,因为,就以他目前的病态,还是另有一股英秀之气,唉,这人确实生得很美,斜耸的眉如剑,双眼大而澄澈,鼻梁端秀而挺直,嘴唇厚薄适度,而且,肤色白润细腻,他的整个外形,都散发着一种无形的脱尘超俗的气息。
但见他穿著一身纯黑的衣衫,脚上是一双棉布长筒靴,看模样很年轻,只是,假如你瞧得仔细,你会隐隐发觉,他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微微下抿的嘴唇,不但含蕴着蔑傲的神态,更有一股说不出,道不出口的潇洒韵味。
这时,他已能勉强俯坐在马背上,马儿亲热的仰首嗅着他的面颊,低低的嘶叫着,他撇了撇嘴唇,轻轻摸着马儿雪白的鬃毛。
那身黑色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了,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吁了口气,睁着那只虽然疲惫,却仍旧清澈含神的眼睛,默默的向四周打量了一遍,拍拍马头,向前面不远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