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黑衣男子就要一刀砍下叶知秋的脑袋,李恒阳刚刚从恐慌人群中挤出来,离叶知秋和黑衣男子还有五六米,已经来不及救人了。
“去!”
情急之下,李恒阳抄起一张木椅子,用尽全力向黑衣男子砸去。
李恒阳用力极猛,那椅子快如炮弹地砸出去,带着刺耳的破空声。
听见侧边传来重物破空声,黑衣男子下意识地向后边一跳,不得不收回砍向叶知秋脖子的刀。木椅没有击中黑衣男子,它狠狠地砸在墙壁上。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木屑四飞,那椅子立即被砸得粉碎。
趁着这间隙,李恒阳足下发力,猛力一蹭,整个人如炮弹地扑过去,挡在了叶知秋面前。
李恒阳飞快地看了一眼黑衣男子,只见黑衣男子相貌普通,但是他脸上带着嗜血的冷酷,一双略小的三角眼精芒暴射,杀气腾腾。最要紧的是,他刚杀了叶朝天,眼底竟没有一丝紧张和害怕,可见其杀人绝对不止两三个了。
黑衣男子并没有与李恒阳对恃,他手里有一把一长多米的切蛋糕刀,是凶器,再加上刚才杀人时蓄起的慑人气势,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时候。所以,他喋笑一声,挥着刀,气势凶猛地向李恒阳扑去。
李恒阳冷哼一声,不退反进,同样扑上去。
黑衣男子见李恒阳居然自己扑上来送死,立即挥刀从右上方向左下方斜砍。这一刀砍下去,除非后退,不然不可能闪过这一刀。而此时李恒阳是主动扑上去的,根本无法止住身形后退。
然而,李恒阳看清男衣男子的意图时,眼睛里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足下全力一蹭,以更快的速度扑上去。
黑衣男子紧握着刀斜砍而下,以为立即收拾一只送命的苍蝇时,突然心口一痛,立即感到一阵巨力,自己整个人被轰飞出去了。
原来,黑衣男子挥刀斜砍看似封杀前方,但是他扬起刀再斜砍时,正是他的中门大开的时候,李恒阳的速度远远超出他意外,在他刀子还没来得及斜砍下来时,李恒阳已经欺身在前,一拳轰到在他的心口上。
砰——
黑衣男子的身体被击飞了起来,摔出五六米外,猛然喷了一口血雾,当场嗝屁了。
原来,李恒阳本身力气过人,再加上刚才拼命的冲势,所蕴含的力量何其巨大,不仅一拳轰飞黑衣男子五六米,还直接打爆了黑衣男子的心脏。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人们还有恐慌地拼命地逃跑时,离叶知秋父女最近的保镖和保安刚刚挤出人群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李恒阳转身回去,扶起呆若木鸡的叶知秋,关心问道:“知秋,你怎么样?知秋?……”
连续叫了好几声,叶知秋仍没有回应,正当他以为叶知秋被吓坏时,叶知秋突然挣开他的扶持,扑到叶朝天那具无头无臂的尸体上哇地哭喊起来。
“哇——,爸爸——,哇——,爸爸……”
哭声极悲,催人落泪,喊声极惨,惨不忍听。
这时,保镖和保安都赶过来了,围成一个圈子,他们都有点惊呆了,事情发生得突然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报警吧。”李恒阳对保镖模样的三四个彪形大汉说道。
其中有一个保镖回过神,立即打电话张口结舌地报了警。
叶知秋仍扑在叶朝天的尸体上哭喊,而尸体的头断处,流出一汩汩的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地面,现场十分血腥。
李恒阳并没有立即拉起叶知秋,亲生父亲在自己眼前被砍死,换成谁也受不了这种打击,这时候需要哭喊发泄情绪。他脸容肃穆,眉头微皱一下,立即脱下身上的黑色马甲,罩上死不瞑目的叶朝天的头颅上。
“你们也把衣服脱下盖住叶朝天的断颈处,和被砍下来的双臂,免得太血腥吓到小孩子和女人。”他对保镖和保安说道。
虽然李恒阳戴着黑色的蝴蝶面具,保镖和保安都不认识他,但是就凭刚才展现的过人勇武,再加上其沉稳冷静的气质,这十几个保镖和保安立即听从他的话,纷纷脱下衣服盖住血腥的地方。
几分钟后,鸣凤山庄的管理者匆匆赶来,看到现场的血腥场面,无不脸色惨白。当着这么多社会名流的面,发生这种惨烈的命案,而且死者身份非同一般,可能想像他们这些管理者肯定被严厉追究责任。
七八分钟后,外面响起警笛呼啸声。不多时,五六名警察飞快地冲进来,控制了现场,责令鸣凤山庄的管理都把礼厅里的人引导出去,在外面一处空地站着,等侯大队伍警察过来带回去审问。
至于李恒阳和十几个保镖保安则仍被留在礼厅里,他们是重要的证人和当事人,尤其是李恒阳。
叶知秋哭喊了五六分钟,她就已经停下,她神情呆滞地坐在叶朝天的尸体旁边,一动也不动,她父亲的血浸湿了她的火红色的裙子。
又过了十几分钟,无数的警笛之声在外面响起,然后涌进入了一群身穿警服,荷枪实弹的警察和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