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很认真地对我说了声:“谢谢。”
他是在代表他的“少呀”尹正赫向我道谢吗?这代表了我之前的努力并非是没有意义的吗?
我转头看向尹正赫,他正朝我这边看过来,视线相撞后,又别扭地转过头去,脸颊上升起一团绯红,在阳光下像个在闹别扭的小孩一样可爱。
也许是被盯毛了,尹正赫突然推开堵在门口的圣辰悠冲出教室,而我竟然像个被他牵引的木偶一样,也跟着追了出去,远远地还听到身后飘来一声熟悉得“啪啵”。
浪漫的法国梧桐拥护着小路,将心形设计得花坛一分为二,听同学们说,这种设计叫做“走进你的心里”。我站在切开心形花坛的小路上,默默地看着尹正赫终于停下的背影,。
他没有动,我也一声不吭。
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静得可怕,我甚至可以听到花坛里花瓣落落地的声音。
簌簌……
细碎轻微,仿佛落在我的心里。
梧桐树叶间照射下来的光影,斑驳了他的背影,他握成拳头的手微微颤动着,站在他身后的我知道,被我这样紧追不舍地跟着,他生气了。
可是尹正赫,你还欠我很多答案,那天你承认了本不该属于你的污蔑,还对我说出那样伤人的话,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你都还没有告诉我,怎么能先生气呢?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尹正赫终于握紧了拳头,转身冲到我面前,宝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却不是怒气。而是深深的无奈。
“我……”看到他某种深沉的颜色,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这样愣愣地看着他。
阳光明媚,有微小的粉尘在我周围环绕舞蹈,将尹正赫的脸一分一分映得分明,他宝蓝色的眸中带着的微凉,他抿起的唇角带着的倔强,全部深深地映入我眼中最清明的角落。
尹正赫,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呢?
我看着他,眼眶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心里那些隐藏了好久,都快要生根发芽的“为什么”伴随着眼眶里旋转的泪水,在这一刻宣泄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昨天晚上要骗我说抢劫犯就是你?为什么明明自己没有错,还要承认?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没有错不要承认吗?为什么自己却要主动去背这样的黑锅?为什么明知道要被开除也无所谓?”
尹正赫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目光慢慢柔软下来,似乎掺进了许多奇妙的情绪。他慢慢抬起手来抹去我眼角的一滴泪。
我甩开他的手,继续问,但是声音染上了哭腔,听起来含糊不清:“为什么要说努力是没有意义的?为什么要这么悲观?我并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伟大的人,只是想努力一下而已……为什么要说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事?现在江有泽道歉了,你是清白的,不会被开除了……我知道我根本没帮上什么忙,可是,你看……努力之后一切不是变得有意义了,不是吗?”
“你呀,真不愧是‘十万个为什么小姐’,你的‘为什么’我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尹正赫轻吐出一口气,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了起来,一只手慢慢抬起按在我的头上,声音缓和,带着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对不起,我要收回之前说的话。”
对不起?
他在跟我道歉?
不可一世从不会向人低头的尹正赫在向我道歉?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顶着他还放在我头上的大手抬起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你听没听见跟我有什么关系?”尹正赫眸子中的宝蓝色愈加幽深,化成一池碧水,微风吹来碧波荡漾。他勾起唇角,笑着揉乱了我的头发,“白痴!”
森永高中行政楼顶层的一间素雅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办公桌上有他的名牌:李贺远董事。
他放下一页正在看的文件,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上的少年微小:“三年二组的那些‘问题学生’也许根本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我们的教育方式,虽然我并没有能力阻止校董事会成立三年二组,但是至少,我在这群学生中看到了希望。”
那个如冰山一般冰冷却无法掩饰住自己耀眼光辉的少年站起身到窗前,目光落在对面教学楼下的花坛里,。哪里,一个有着暖褐色头发的少女正对面前的银发少年激动地说着什么,眼角滚出了大滴晶莹的泪珠。
而在教学楼顶楼的某间教室外,一排少年少女站立在走廊的栏杆旁,所任的目光都聚焦在楼下花坛的两个身影上。
一盘散沙的三年二组,似乎第一次全员出动了。
冰山少年回过头来问李董事:“这就是你安排李秀哲进三年二组的理由吗?”
“是。”李董事微笑着点了点头。
“好……”少年侧了侧头,再度看向窗外的风景,法国梧桐的叶子在哗啦作响,天空一片澄净透明,他站在这一片天空下,仿佛身上的冰川也能闪出透明的光芒,“我愿意加入三年二组。”
走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