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翼不再是过去的晨翼,影阁也不再是以往的影阁,若是残狼露出了它的爪牙,它就不再是原来的它。
——江湖记事
黑衣人还是走了,带着许多人的疑惑离开了这里。从始至终,或许除了北辰轩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也或许,会有人猜出了几分。一场序幕,终于是缓缓的落下了帷幕,这一趟的熙国之行在此时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局已定,熙枫已无力回天。
对于熙枫,熙澈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恨么?当时确实有过,可是看到熙枫时,那恨却消散的无影无踪。他终究也是一个善良的人,虽是帝王,但也没有绝情寡情冷情。竹黎让手下的人带走了熙枫。临走之前,熙枫对熙澈说,“若是可以,找人救救你的母后吧,她是爱着你的。”提起慕云,变的颓然苍老的脸庞上多出了一抹柔情。他对她的爱不容置疑,当谋划许久的事情失败时,他突然想通的许多,想到了过去,那是,那个女子是那样的纯真快乐,将自己的信任毫不保留的交给了他,将自己的一生毫不犹豫的托付给了他,然后,在**中挣扎生存。独守着冷清清的华丽宫殿,只为了自己男人的一句延续子嗣。
褪去了昔日少女时的纯净真诚,她学会了虚伪学会的算计,没有学会始终只有对他的怀疑。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他负了她两次。
“我会的。”他也想到了很多的事情,例如,为何自己的父皇会突然病重,例如,为何自己的母后一日比一日苍老。
雄心壮志,当你的野心被现实击溃的那一刹,或许才会看到很多你忽略过的东西吧,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这样,虽然很俗套,但是却很适用——不到失去,不会珍惜。
“我也要走了,羽,期待咱们下次再见。”竹黎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尽管不舍,但是,是没有可能的吧。
“没有下次了,你赶紧走吧。”北辰轩防备的看着他,满是敌意。
“你还有后手,对么?”竹黎没有管他,目光紧紧的盯着栾羽,他从未见这个女人露出过绝望的神色,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嗯。”点点头,没有否认。
“可以告诉我么?”问出这句话,没有抱着任何的期望。
“可以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可以告诉你一个哦。”栾羽说道。抿唇清啸,为数不多的内力夹杂在声音中传到很远的地方,似乎只是很单调的音符,但是若是细听,那似乎是一个曲调。
差不多半分钟,一声嘹亮的鸟鸣响彻天际,与栾羽的清啸声相呼应,好看的小说:。过了一分钟,一只白色的雪雕从天际落下,亲昵的用头在北辰轩的胳膊上蹭了蹭,然后又讨好似地看着栾羽。
“重色轻友。”栾羽笑骂一声,伸手抚摸着它的头,“这是小白。”咧嘴笑着,对着竹黎介绍道。
“若是你的马也在这里,你要如何区分?”熙澈很好奇的问道。
“唔,这个……”苦恼的挠挠头,“不再考虑范围之内。”只是一瞬间就将烦恼抛走。
“就是它?”说真的,竹黎没有想到这只大鸟就是她的依仗。
“不要小看小白哦,我的小白们都是不简单的呢。”不满的说道。
“小白,们??”满脑袋的问道,竹黎有些糊涂了。
“小羽有一匹马叫做小白,还有一只狗,也叫做小白。”熙澈炫耀似地说道,这场面,真的好像争风吃醋。
“你把它放在哪里了?”北辰轩自然早就知道她将雪雕带了过来。
“小白都是自己找地方的,深山老林什么的吧,我又不管它。”有些脸红的说道,真不像是一个负责的主人。
“小白好像胖了呢,一定很好吃。”酒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渴望。小白巨大的身体一颤,有些害怕,有些可怜的看着栾羽,很是人性化。
“呵呵,笨小白,辰吓唬你的。”蓝色的眸子弯成了月牙,好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吧,似乎只有在谷中的那一段日子,才有这样的轻松。一起躲在屋檐下数着落下的雨滴,享受着安详的宁静,以前以为,是因为专心的做某一件的事情的缘故,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在身边。
看着她幸福开心的模样,熙澈和竹黎的心中都是酸酸的,对上北辰轩得意的眸光,恨的牙痒痒,可是,打又打不过,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诅咒着某个人了。
熙澈,在万众瞩目之中又坐到了皇位之上。面对着自己的大臣,自己的百姓,他下了一道诏令,全国,免税三年,天牢之中,除罪大恶极之人,皆无罪释放。所以,某个逃狱的人,也成功的被忽略了。城中由皇家摆席五日,举城同乐、并宣布,太上皇熙枫,由于身体不适,旧疾复发,所以居深宫之中疗养。
尽管,这样的理由不足以说服所有的人,但是,只要有着和平的安详,对于百姓来说就够了。
向北辰轩借了冷钰过来,虽说不是亲生的母后,但是熙澈还是不忍心看到她那副模样。
把了脉,施了针,慕云沉沉的睡了过去。冷钰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