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是记性不好啊,我还帮你守过门呢,这么快就忘记了么?”一个侍卫慢慢的走了出来,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笑脸,不论是眼角还是眉梢,似乎他的脸上每一个地方都带着喜意,可是,十分诡异的,当这些喜意凑在一起的时候让人遍体生寒。
“邪?”栾羽有些吃惊,有些疑惑,这次的邪,似乎和前几次有些不一样了,不一样的,就是他脸上的笑容,现在的邪,才真正配得上他这个名字。
“羽姑娘还记得我啊,真是高兴呢。”面对栾羽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温文尔雅,温润如玉。
“你……”熙枫却如同见了鬼一般望着他,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没有死,对么?”呛的一声抽出了手中的长剑,“让陛下失望了。”
“你如何活过来的?”受了伤的人,在冰冷的水中能够浸泡多长时间?怎么会有活着的可能?
“谁告诉陛下,我受伤了。”笑的诡异,那一日,他的确是满身的血,可是那血,又有多少是他自己的呢?
“哼,今日就让你下地狱吧。”脸上浮现一抹冷冷的笑意,熙枫大手一挥,“拿下。”呼啦啦,一阵一动的声音。
“哟,还真是热闹啊。朕,没来晚吧。”又是一名侍卫,摘下了头上的头盔,露出一张脸庞,解下了身上的铠甲,现出身上明黄的龙袍。
“你……”熙枫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禁卫何在?”跃上断头台,站在栾羽的身侧,手中擎着一枚精致的令牌,上面没有字,只有一个图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将近半数以上的人全部都对着熙澈行跪拜之礼。
“反了不成?熙澈早已被奸细杀害,你们想要谋反么?”熙枫怒吼道,眼眶发红,额上青筋暴起,狠狠的盯着熙澈,恨不得将他拨皮拆骨。
“朕何时下令册封过太子?朕还未死,父皇,您是不是太急了?”黑色的眸子里含着心痛,“朕是您的儿子,为何您要这样对我?”其实,他不是呢。真是讽刺啊。
“闭嘴,朕的澈儿明明就在皇宫之中。说,你是受何人指使?”一口咬定了此刻的熙澈是假冒的,毕竟奸细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出现一个假的熙澈来掀起熙国动乱也不是不可能的。
“人们都说,君无戏言,没有想到这一国之君扯起谎来,居然是这样的可笑。”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下去,充满了帝王的威严,剑眉星目,金黄色的令牌反射着森然的光芒。“贼人乱我朝纲。邪,拿下。”
“杀。”仿佛是心有灵犀,两人同时下达了命令。一朝两帝,父子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