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定,呼喝一声,她身后的护卫齐齐朝着刺客涌去。
“你没事吧。”栾羽扶住熙澈的身体,手中的软剑掉到了地上,担忧的问道。
“死不了。”背上的匕首没有拔下,“护不住你了。”嘴角勾起一抹歉意的微笑,就在那一霎,他看到了自己的父皇脸上露出贪婪的微笑,那是对权势的贪婪,他的眼中,对于自己的儿子,没有丝毫的担忧。
大殿之上一片慌乱,文官四处闪躲着,哪还有平日里的镇定从容,哪还有一丝朝中重臣的模样。镇定的也只有身处高位的那么有数的几个人。扶着熙澈,看着那慌乱的人群,目光定在几张略微有些年轻的面孔上,眸子里染上了一丝疑虑。
大殿充斥着血腥的味道,竹黎将匕首搁在刺客的脖子上,笑的嗜血,一身素色的衣衫与他此时的表情相互映衬,感觉是那么的讽刺,好看的小说:。
“你忍着点。”栾羽伸出手指点了熙澈的几处穴道,“我帮你把匕首拔出来。”
“好。”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血液喷射,染红了栾羽胸前的衣衫。熙澈闷哼一声,死死咬着牙关。快速的取出一个小纸包,划开熙澈的衣服,细细的将纸包里的粉末倒在他的伤口上。撕下白色的衣摆裹住他的伤口,简单的处理就完成了。
没有一个人打扰她,所有的人都安静的看着她熟练的为熙澈处理伤口。
“是谁派你来的?”竹黎握着匕首问道。
“是……”目光隐晦的扫了一眼栾羽,竹黎面色一变,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划破了他的脖颈,刺客睁大双眸倒在地上,捂着不停冒出血液的脖子,大睁的眼睛中满是震惊。
“竹黎,你做什么?”熙枫怒极,不悦的看着他。
“刺客都是硬骨头,也没有什么好问的。”无所谓的将染了血的匕首扔在地上,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要注意到这一幕的人都明白刺客是要供出幕后主使。
抬脚走到栾羽的身边,看着躺在女人怀里的熙澈,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蹲下身体,伸手抓住熙澈的手腕。“你干什么?”栾羽戒备的看着他。
“我是大夫。”心中有些愤怒,眼中闪过一抹及其隐晦的寒光,手指搭在熙澈的手腕上,面色逐渐的凝重,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放进熙澈的嘴里,三个人都是没有注意到太后和熙枫那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
“他需要静养。伤势不轻也不重,匕首上没有毒,却涂了一种特殊的东西,因为他身体的缘故,会加快腐蚀他的生机。”收回瓷瓶解释道。
“我不会嫁给你。”栾羽垂眸说道。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竹黎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伸手在熙澈的睡穴上快速的点了一下,出手如电,手指朝着栾羽的喉咙抓去。
栾羽心中一惊,抬起手掌反抗,内力的运转略微停滞了一下,看着即将到来的手指,放下熙澈,快速的后退。一颗心猛的下垂,她的内力绝对出了问题。
“我说了,由不得你。”竹黎贴了上来,手掌翻飞,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
每一次,他的手掌拍在的身上,栾羽的心便下沉一分,看着紧追不舍的竹黎,栾羽的脸上浮现一抹狠厉,眸子的颜色快速的变深。
“你斗不过我。”手腕一痛,双手被禁锢在身后,整个人被揽进了温暖的怀抱,喉咙上略微有些的冰凉的手指微微用力。心中一片冰寒,“你对我做了什么?”蓝色的眸子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清澈冰寒。
“听说过无影之毒么?”垂着头,暧昧的在她的耳侧说道。
“你怎么会有?”眸子里闪现一抹惊恐,平常的毒,她有抵抗的能力,也有化解的能力。无影之毒被称为最为奇特的毒,无色无味,即使你的内力在高,你的医术或是毒术再强,在无影之毒发作之前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应。若是让它自行扩散,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但是若是以一种特殊的掌法催动,那么顷刻之间中毒者就会内力全失,和软筋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要比它更为诡异难测。
什么时候下的毒?心中惊疑不定,突然想起了那日和他的对打,眸中闪过一丝明了。
“呵呵,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越来越不想放手了,怎么办?”手指在她的脖颈上抚摸着。痒痒的,却令栾羽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