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了好几日的天终于放晴了,夕颜也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整日的在外面和其他一些小宫女玩闹,倒是不着家了。
栾羽看着那抹蹦蹦跳跳的背影逐渐远去,抚着额头叹了一口气,好看的小说:。“怎么?又发愁了?”肩上多了一件披风,熙澈站在她的身侧说道。
“不是发愁。我只是搞不明白,夕颜怎么会变化这样大。”前一天还窝在被窝里像是冬眠,今天就是活力四射,真不知她这样的转变是因为什么。抬头看了一眼碧蓝的天空,许是因为这天吧。又叹了一口气,她还是觉得下雪天比较好一些。
“在叹气就成老太婆了。”
“姐姐驻颜有术,你大可放心。”瞥了他一眼,走到一座亭子里坐在石凳上,路上的雪已经被扫干净了,连结的冰也被铲了一个干干净净,四周都是清新的气息,“再有两天就是太后的寿辰了吧。你父皇可在?”她记得那一日在大苏,熙澈说带父皇问好。
“嗯,父皇身子一直不怎么好。”担忧的蹙起眉头,“所以才把皇位早早的传给了我,他老人家一直在宫外疗养,顾忌明天就会回来了吧,就是不知他的身子怎样了。”
“你父皇多大了?”
“五十五岁。”熙澈说出一个年龄。栾羽诧异的看着他,比太后要小?“你不用这样看我,据说父皇和母后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的感情就极好,父皇继位就立了母后为皇后,两人一直都是和和睦睦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语气里有一丝的艳羡,在这宫闱之中,这样的情,极少。
“既然他们感情这么好,为何你母后不去陪他?”
“宫中没有皇后,我迟迟未立,**之中总要有个主事的人,再者,父皇也不同意,说是外面终究比不上宫里,不愿意让母后跟着他受苦。”
“那他为何不早日回来?”总是觉得有些怪异。
“父皇这几日的身子调理进入了一个关键的阶段,等到明日才能动身回来,索性离得宫里也近,寿宴又是在晚上,倒也赶得回来。”熙澈解释道。
“你整日不去看你的妃子行吗?那个一直跟我过不去的叫什么来着?”挠挠头。
“林霞。是一个才女。”偷偷的瞄了她一眼,像是被媳妇抓住偷吃的人。
“还有你那个表妹,第一次见她还真以为是宫中的宫女呢,倒是跟她挺配的。”挑挑眉,“艳福不浅啊。”
“行了,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一个心胸狭窄见识浅薄没有容人之量,一个骄横无理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人若是成了皇后,我这**岂不是要乌烟瘴气了。”熙澈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似乎他从未在她面前用过那个尊贵的称呼。
“本来就是你的女人啊,什么叫乱点鸳鸯谱啊。”双手放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媳妇多了不好,孩子多了更不好。”劝诫道,她还真的不想看到未来的某一天,熙澈死在自己的子孙手里。
“我怎会不知啊。”或许这就是皇家最大的悲哀吧,“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个不害臊啊。”
“这有什么啊,迟早会嫁人的。”不在乎的撇撇嘴。
“若是他对你不好,记得回来,我这里永远有你住的地方。”郑重其事的看着她。
“知道啦,不想要我手中的秘密武器了?我可是来自雪山哦。”戏谑的望着他,不知是玩笑还是什么。
“开始的时候的确有这个打算。”直言不讳,他不想对她隐瞒,“现在,很重要吗。”她就是有着那么一种魅力,即使只是淡淡的笑容,你也不想它染上哀愁。
“有魄力。”伸出拇指,“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即使他不在乎了,她还是想说,认定了这个朋友,总要记在心里的。
“我相信,其他书友正在看:。”或许从前他会怀疑,但是现在……他知道了栾羽是高傲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不屑于说谎,也不屑于用一个谎言来欺骗自己身边的人。
“孺子可教也。”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将熙澈逗乐了,爽朗的笑声传出去很远。
“郡主,郡主不好了。”惊慌的声音传入耳中,栾羽心中一颤,连忙起身,运起内力飞出亭子,伸手扶住宫女的身体,“夕颜呢?”她记得这个女孩儿和夕颜的关系还不错,两人经常一起出去。
“郡主救救夕颜姑娘。”惊魂未定,脸上仍然带着些许恐惧。
“指路。”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熙澈,我杀人,你不怪我吧。”冰冷的声音传入熙澈的耳朵,这皇宫之中只有夕颜值得她这样了。紧紧的跟在栾羽身后,只因迟了一步,只能隐约看到她的身影。两人的功力本来就不相上下,这是第一次熙澈恨透了这些个长廊假山别致的风景。拐过了几个弯就把人跟丢了,恨恨的挥出一掌,脸色阴沉的可怕。“皇上。”正好有宫人经过,战战兢兢的行了一礼。
“可见过夕颜姑娘?”顿了一下,“陌生的人。”许是夕颜没有怎么出过宫门吧,他担心没有人认识她。
“奴才不久前在御花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