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颂带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五名衙役跑了近半个时辰,也不用速度欺负他们,只是在快要被他们抓住的关键时候倏的加速一把,让这几名衙役边追边恨得牙痒痒的,但又拿他没办法,差老爷们一年到尾,除了在妓院和ji女们厮混的时候出点小力气之外,哪有机会这么卖力过,自然个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最可恨的是,他们停下来了,若风颂也停下来等他们,还回头做几个鬼脸,激得他们不要命的追赶。
若风颂看时辰差不多了,陶逸良他们应该也已经救到人了,索性停了下来,等到有一个跑得最快的那个衙役靠近他身边的时候,他蓄力一脚,踹得那衙役仰天一跤,然后使出全力逃跑,这下子衙役们知道追不上了,一个个像烂泥一样,在原地瘫倒下来,除了被狠踹的那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外,其他几名官差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若风颂料想这时押送官银的队伍应该已经在东城门外的官道上了,于是施展他那“狐步天下”的法术往城东外追去,这种速度绝非凡夫俗子脚力能比,半个时辰的差距,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追上了,这还是他已经放慢了一些的速度,因为他怕全力跑动,速度太快而和陶逸良他们错过相遇的机会,尽管一路上他已经仔细的留意他们了,却没发现二人的踪影,他先是心中一怔,后又一想:“就凭这他们两人的身手,怎么会对付不了两个官差?肯定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耽搁了,还没赶来。”心中稍稍一宽。
若风颂出城沿着官道追出六七里路,发现前方黑鸦鸦的一大批人,果然就是押送官银的官差和护院们,于是他放慢脚步,和前方的队伍尽量保持着二十丈左右的距离,身体挨着官道旁的山壁行走,山壁周围有长着茂密的枝叶,这样对若风颂来说,刚好是一种掩护,加上山中传来的鸟兽声音甚多,更加不会有人留意到后头有人跟踪着。
这时官队已经走了全程三成以上的路程了,有经验的盗贼应该会在半程以内动手,因为押送如此大批的官银非同小可,邻县的知县可能也会派人前来接应,虽然半路接应的人不会很多,但是万一接应的人看到有人劫官银,回去禀报,来个前后夹击的话,任凭官差们如何酒囊饭袋,盗贼们也很难有胜算了。
若风颂这时的心态很矛盾,又想山贼们快点来打劫,因为怕他们错失了最佳的时机,以至于后来变成寡不敌众,又想山贼们不要那么快来,因为陶逸良和柴小七他们还没到,就算现在官兵们和山贼们打得两败俱伤,单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还是没办法搞定剩下的一方。
他跟着官队又走了两盏茶的功夫,走到了一个比较狭小的道路上,这里窄得只能由一辆运官银的车加上一个官差并排通过,所以他们不得不改变了队形,前面先由两三个人并排通过一半的人数,中间是八辆车,后面又跟上剩下来一半的人,队伍的长度增加了二三倍,队形看上去像一条蛇,蜿蜒灵动,但是官差们看上去个个没精打采的样子,目光呆滞,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像风一吹便会倒一样,县太爷宇文谨则骑在一匹马上,看上去不是很紧张,倒有几分悠然自得的样子,好看的小说:。
这时若风颂听得气氛忽然有些异样,两边的山丘之上隐隐约约的有“嗡嗡嗡”的声音传来,声音开始很远,后来慢慢的清晰起来,但是一会儿声音又没有了,他开始以为是身体状态不好,耳朵产生的小错觉而已,但是不多久,山坡上有几颗小石子滚下来,因为他是沿着山壁潜行,有一颗小石子刚好打到他肩上,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确实打得很痛,痛得他差点失声,说时迟那时快,他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劫匪来了!”所以急忙把要发出喉咙的气体绕开了声带,硬生生的疾吐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惊动到前面的官差,虚惊一场,他额头已然渗出如黄豆大的汗珠来。
谁知这时,惊魂未定的他听到“隆隆隆”的剧烈声响,一看前方两边的山壁上如西瓜大一般的巨石纷纷滚下来,官差们触不及防,山路又狭窄,走在前面的那些官差还没反应过来,把前路都堵死了,走在中断的那些官差要么就是被巨石砸伤,要么就是身子拼命往前冲,他们慌乱的相互践踏碾压,顿时死伤无数,跟在后面的那些转身往后跑开,倒是没怎么受伤,但是吓得若风颂往后跑了几十米,也不敢回头看,深怕被官差发现,不过幸好官差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巨石上,所以并没有留意到若风颂在跟踪他们。
这时再看前方官队,前路竟然已经被许多滚下来的巨石堵死。这时山坡上传来一个沙哑但苍劲的中年男子声音:“先停!想不到这趟官银由县太爷亲自出马?这山是大爷我开的,留下买路钱再走吧!哈哈!”
这时候宇文谨也不害怕,淡然一笑道:“你要多少买路钱?五钱还是十钱啊?”
“都快进鬼门关了!你还敢消遣老子?当然是八大车都给我留下!”劫匪头目说
“你这买路钱也太贵了,这样吧,今天天气不错,本官心情好,就赏你二十钱吧!”宇文谨说道
宇文谨话音刚落,就听得山坡上“嗖”的一声,一块巨石朝着他迎面而来,说时迟那时快,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