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十一月天,天气多为阴雨,但是那天是个例外,辰时未到就已经是阳光普照,辰时过半,三人才发现县太爷宇文谨从衙门口踱出来,他扫视了一遍校场上懒散的衙役们,这帮子官兵五更刚过就开始在这里集合,来得早的那些人,在县衙门口等了足有一个时辰,早已是哈欠连连,恨不得找张床睡上三五个时辰。
大家看到县太爷来了,都想:“老子在门口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你在里面睡饱了才出来!真是同人不同命啊!”但行动上没有表现出不满来,个个抖擞精神,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光是一个性格暴戾的牛五就让他们不敢造次,更何况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县太爷,没有人知道县太爷的城府有多深,惟一知道的是,凡是和他作对过的人都无一例外没有好下场,除了昨晚大骂他一通的李林甫,但是这也一点不影响他在官差们心目中的威信,毕竟那人是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狠角色,县太爷虽然能够势霸一方,在相爷面前终究是颗小虾米。
官银库房门口有八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大力士,上身赤膊,下身也只是穿了一条不到膝盖的短裤,把官银一箱箱的装上车,然后用粗绳绑好,足足装了有八大车。
牛五在校场前把人员分好八组,一组组的分批进去,把车子一辆辆的运出来。每一辆有十几个大箱子,一个大箱子如果里面装满银子的话,应该足足能装上万两,一车也就是十几万两银子,八车的话足有一百多万两,不过也有可能有些装的是银票,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珠宝首饰,那样的话这批官银的价值就更不好估量了,箱子里装了些什么,只有宇文谨最清楚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会比一百万两多,不会比一百万两少。
差不多到了巳时时分,一切都准备就绪,一百多号的官兵押运着八大车官银开始从县前街出发,官银上路之后,宇文谨并没有回府,而是亲自跟着大队护送官银,这让陶逸良更加肯定这趟官银的价值不菲。
等到押送官银的队伍走远,若风颂让柴小七先去探了探衙门内的虚实,柴小七打探后回报,府内果然守卫松懈,大概的分部就是府门口两个守卫,在府内巡逻的四个守卫,衙门牢房门口两个守卫,加起来总共才八个守卫,陶逸良心中大喜,看来能够救人了,本想马上从正门冲进去救人,被若风颂拦住了,说为了安全起见,让他和柴小七往府衙的后门潜入。
若风颂还是刚才那副打扮成老妇人的模样,他笑嘻嘻的走向守衙门口的两个守卫,守卫不明白他的来意,大声喝道:“衙门重地,闲着人等回避!”但是若风颂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似得,还是笑眯眯的走过去,他的脸色本来就苍白,加上莫名其妙的笑容,更显得表情狰狞,看得两个守卫不寒而栗。
“站住!”
“你说她是不是耳朵聋的?”另外一个守卫说
“不知道呀,喂!刁妇,你再过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罢守卫正要拔出腰间的佩刀,谁知守卫见那妇人毫无畏惧之色,正要发飙。
若风颂练成了“狐步天下”之后,虽然没有可以攻击敌人的厉害的招式,但是动作比正常人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他从小家里就很穷,从小到大他和他的家人也没少受过官府的气,他母亲摆个小摊,那些官差也不忘了隔三差五的去他母亲摊位那里讹诈点碎银子花,而且无论他如何努力读书都没法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看着那两个气焰嚣张的官差,积聚了那么多年的怨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往正要拔刀的那个官差脸上狠狠的揍了一拳,当收回拳头的时候发现那个衙役左眼周围一圈黑印,速度快得让那个官差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便又是一拳,这回那官差左右眼睛周围都有了一圈黑印,这下对称了,两拳打完之后,被打的那个官差愣在那儿,他还是不敢相信,一个老太婆居然敢打官差,其他书友正在看:。
另一个官差正要伸手去抓若风颂,若风颂迅速的退了几步,随手拿起带在身上的折扇,倏的抡起,对着要抓他的那个官差头上劈里啪啦的一顿猛劈,打得那官差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两个官差这才如梦方醒,若风颂见其中一个官差还没拔刀,迅速冲到那官差身边,猛的用膝盖踹了一下那官差的裆部,痛得那个官差哭爹喊娘的在地上乱滚,若风颂万万没想到,打官差居然还可以那么过瘾,打完以后他还是觉得手痒痒的,有些欲罢不能,拔刀的那个官差有点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不敢一个人对付他,大声嚷着让在内院巡逻的几个同僚出来。
看到院子里的另外四个官差出来,若风颂退了几步,除了那个受伤的官差,其他五个官差上前准备把若风颂围起来,若风颂知道,开溜的时候到了,趁官差们还没有把他所有的路封死,他一转身,开始跑动起来,官差们不知道他是调虎离山之计,都想:“抓个老太婆还不容易么?”于是都中计跟了上去。
谁知这老太婆像是在耍他们一般,五个大男人跟着老太婆后面跑,每当快要抓到她的时候,就差那么一点点,愣是没抓到,又倏的被她甩开了距离,他们又怎会知道这是若风颂的计谋,目的就是为了引开他们。
“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