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冲上了二楼,跑进天字二号房间一看,发现屋顶的窗户大开,于是牛五猜测那人一定是趁着紫雾弥漫之时,从屋顶溜走了,他立即命人下楼追捕。
那个武功怪异的人虽然蒙着面,但是说话的声音和举手投足都让陶逸良觉得似曾相识,只是他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让他更奇怪的是,那人居然认识陈富根,于是他也跟了出去,城北步行街附近街道错中复杂,道路狭窄,而且又加上夜色的掩护,官兵们很难发现他,俗话说十里认人,百里认衣,要是那人像刚才那个光着膀子还好认一些,但是那人显然是经验丰富的贼,当他逃出了翠香楼之后已经快速的换上了深色的夜行衣,这样只有那些眼神比较好的官差能看到他,但是体力也远远跟不上他,陶逸良偷偷的跟在官兵后面,和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被官差发现,他暗忖那人的反应快得惊人,看蒙面人刚才**着上身冲出房间显然是之前在房内和妓院的粉头厮混,在毫无防备之下居然还能视五六十个官差如无物,成功的逃出翠香楼,即使算不上绝顶的高手,也算得上一个高手了。换成是陶逸良是万万办不到的,只是那人的身形气质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就是柴小六,但尽管柴小六身手也不错,决计是玩不出那么多手段来的。
跟了一段路,忽听得追蒙面人追得最紧的那几官差纷纷哀嚎了几声,停下了脚步,后来跟上去的那几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等到了那个位置,也纷纷哀嚎起来,哭得撕心裂肺般痛苦。
“别往这里走,往旁边的弄堂绕!当心脚下!”中招的官差把那里拦了起来,后面的人都往旁边的绕了过去,陶逸良也往旁边绕过去,他发现原来那蒙面人在他走过的路上,洒了好多背面很宽的三角钉,陶逸良暗笑道:“好一个诡诈的家伙,哈哈哈!”
有同僚中了招之后,剩下追蒙面人的官差都如惊弓之鸟,不敢追得太快,深怕也中了蒙面人的三角钉,脚下比较一谨慎,就更难追上他了。
大概两盏茶的功夫,官兵们彻底的跟丢了,都停下了脚步,双手支撑着大腿,在原地呼呼的大喘,陶逸良绕过了那群酒囊饭袋,继续的跟在那人后面,又跟踪了几条街,陶逸良发现那人竟来到了他藏身处的那条街上,暗忖道:“难道那家伙也住这里?我怎么从来都没发现过有那么个人?”
谁知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声道:“兄弟身手也不错,何必替朝廷卖命,出来吧!”等那人说完话也没看到附近有人出来,陶逸良暗忖道:“难不成是在说我?”
就在这时陶逸良只听得一个物体摩擦空气的声音,从远到近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陶逸良条件反射般得拿起匕首,就见黑色中寒光一闪,对方的暗器和他的匕首碰到了一起,‘当’得一声,火花飞溅。陶逸良心中一惊,也不示弱,大声道:“壮士,好身手!”
那人只是轻轻一笑道:“过奖!”说罢,又是三个暗器朝着陶逸良甩出,陶逸良左闪右避,好不容易的躲过蒙面人的暗器,双手抱拳道:“兄台误会了,在下并不是朝廷的人,!”
“呵呵,笑话,技不如人就和我来阴的,小爷我不吃你这套!”说罢,有摆好了甩暗器的架势,陶逸良心知体力如果再被蒙面人消耗下去,那中暗器是迟早的事,更何况那人手上的暗器不知道喂了什么毒,能让那些八尺汉子见血昏厥,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那神秘人的手上,那就太不值了,但是就算再和那人解释他不是官府的人,那人也决计是不相信的,除非打败对方再和他说这番话,所以话语权总是在赢的人手上,他心中一想,何不激他一下说不定会有生机,于是说道:“兄弟,你老是用有毒的暗器对付别人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我们各自选一样不离手的兵器切磋一下,你看怎么样?”
“哼,虽然不知道你耍的是什么花样,但是免得你输了说我胜之不武,我就答应你的要求!”说罢,蒙面人从腰间的袋子里拿出一副像野兽爪子一般的钢铁做的武器套在双手上,在月亮的映衬下,蒙面人手上的钢爪寒光闪闪,让人不禁战栗,他摆好了架势,像一只等待猎食的豹子。
陶逸良平时最拿手的兵器就是那把出师之后一直带在身边的钢刀,是他师父送给他的宝刀,虽是宝刀但也有被打钝的时候,在他近十年的盗贼生涯里面,这把大刀一直陪伴着他走南闯北,打家劫舍,这期间也拿去不少铁匠铺里精炼了很多次,是一把既有威力,又有沧桑感的好刀,为了方便识别,他后来让铁匠把这把刀的刀背加工成了个像鱼鳞般的纹路,很特别。所以一看就能认出这是他的刀。
谁知陶逸良一亮出那把刀,蒙面人看到之后像受了什么刺激似得,瞬间奔到了他身边,左右钢爪轮番飞舞,逼得陶逸良只有招架而毫无还手之力。
陶逸良暗忖道:“这小子武功远胜与我,大可以慢慢打,何必那么快就想置我于死地呢?”
蒙面人眼中似有熊熊的怒火,一招一式都像下了死手一般,他的一招猛得双爪齐发,震得陶逸良退了好几步,幸好有宝刀挡格,化去了对方不少力。
“奸贼,快说!你手中的刀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