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ji女跑出门口之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远处东方透着鱼肚白。若风颂皱眉道:“想不到那么快就天亮了,家里的母亲应该很担心了!”
“那你先回去吧!”陶逸良说道
“陶大哥,你路上和我说的行动怎么办?”若风颂说的时候,留意了一下坐在旁边的陈富根
“什么行动?你说的是劫官银吧?”陶逸良并不避讳,说明陈富根肯定也有份参与,。
“对,劫官银!”
“这个不急,我知道三天之后的辰时开始,会有一笔官银从这里出发押往邻县,我安排部署一下,你先回去休息,明晚戌时,你来山上的这座破庙找我就行,到时候,这里还有多几个兄弟,记住!暗号是‘有黑熊’,到时候我告诉你你需要负责的部分!”陶逸良慢条斯理的说
“好,那我先回家了!”若风颂一夜未归,想是父母亲一定很担心,所以加快了脚步要山下跑去,跑到山脚下的时候,他看见那ji女还在走,走得不快,双手还被绑着。若风颂见她衣衫褴褛,显得很可怜,于是同情心一起,上前帮她解开了绳子。
女子先是警惕性的往后一退,后看到他没什么恶意,就不再后退反抗,她用手扣好衣服上的扣子,捋了捋那些凌乱的头发,心头一酸,眼里流出两行热泪,沉默不语。
若风颂暗忖:“这些风尘女子大多也是被生活所迫,才沦落风尘,也有很多是从小应家境贫寒被父母卖到青楼的。”怜悯之心大起,也不再怪她们把他害成现在这个模样,他也知道,到现在这个地步,也就他自己的原因,反倒安慰那女子道:“姑娘,别哭了,大家都是苦命人!”
那女子闻言扑到了若风颂的怀里,嚎啕大哭道:“我不是哭刚才被那个大汉欺负,而是从小和我相依为命的姐姐死了!呜呜呜!”
“你还有姐姐?那她怎么忍心让你待在青楼妓寨?”若风颂诧异的说
“她也是ji女呀,就是小艳姐,虽然她不是我的亲姐姐,但是胜似亲姐姐!”女子呜咽道
“就是那夜和我有染的女子?你知道她的病究竟是怎么得来的么?”若风颂问道
“我怀疑是县令家里的护院牛五害死了她!”女子说
“她不是得花柳死的么?没有真凭实据,你怎么会怀疑到是那个人?”
“在小艳姐得这种病之前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她在翠香楼里基本都只是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不做这种事,倒是牛五隔三差五的就会在夜里子时不到来翠香居把小艳姐接走,基本要到第二天的午时左右才把人送回来!”女子说
“那牛五现在死了么?”
“不但没有死,身体好的还能打死几只老虎呢!”
“这就怪了,假如说这种花柳病是牛五传染给你小艳姐的话,他就算没死也应该奄奄一息了才对啊!”若风颂说道
“反正等到小艳姐得了这种花柳之后,牛五就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说牛五只是一个普通的护院?”
“他是护院们的头目,听人说县太爷的师爷好像很看重他,什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去办!”女子煞有其事的说
“再厉害也只是个护院啊,一个月的薪俸有上百两就已经不错了!你小艳姐出去服侍一次别人收多少钱银两?”若风颂问道,他虽然只是一介书生,好在他看过的书多而杂,古今正史野史,风水堪舆,甚至是佛经什么的都有所涉猎,所以下到贩夫走足,上到王侯将相的事都略知一二,读拉牛牛生,也可以足不出户,能知天下事,就连车马费都省了。
“小艳姐出去一次要三十两文银,但若是恩客熟客之类的,只收他们二十两文银!”女子说
“他一个护院,一个月的薪俸也就上百两,你刚才也说了,就算是恩客熟客也要收二十两,他又隔三差五的来找她,就是只收他二十两一次,也不够他花啊!说不定要小艳去服侍的另有其人,他只不过是的跑腿的,!”若风颂分析道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真聪明,还没请教相公尊姓大名呢?”女子问
若风颂一怔,暗忖道:“难保这丫头不会去报官,随便想一个名字敷衍她便是!”于是脱口而出:“小生名叫杨霸天!”但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信口胡诌了那么个名字,是个人都知道他在说谎了,一脸的尴尬。
谁知那小妮子欣然一笑,说道:“杨大哥,你的名字好霸气!”她的表情似已信以为真了,若风颂暗忖,她沦落到此,兴许绝非偶然。
“那你叫什么名字?”若风颂问道
“杨大哥,我从小就是被人当货物买来买去的,真不知道生生父母姓什么,我们的名字大多都是妓院老鸨给我们取的,叫秋月,你叫我小月就行了!”秋月说
“恩,小月,你如果真的怀疑那个护院牛五的话,可以试着跟踪他,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如果没有,那就说明不是他害的小艳!”若风颂说道
“谢谢你,杨大哥,你真是个好人?你能留个住址给我么?我以后要是有问题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