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她的提示,徐仁峰心里就是有万般好奇,也只好暂且压制,强行将注意力转向庭审现场,罗华平静地进入辩护律师席,而影姿则作为重要证人等待出场,
徐仁峰打量了影姿一眼,便进入旁听席位,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随着法官的一声令下,偏门被打开,廖正国被带了过來,这一刻,影姿的心头忽然加剧跳动起來,而廖正国显然也注意到了她,一个劲儿地打量着她,甚至忘了要继续向前,直至身旁的警卫员提醒,他才重新回过神,向前方走去,
目送着他进入被告席,影姿的心头万般沉痛,比起父亲,霍东陵要可恶上千倍万倍,可现在,身陷囹圄的是父亲,而那个男人却坐在旁观席,像个沒事人一样看着热闹,她不甘,她有千万个不甘,
她现在恨不得直接向法官控诉他的罪恶,可是现在所有矛盾的重心却在父亲身上,而且今天只是对父亲是否有罪做出裁决,甚至跟他沒有半点关系,她根本不可能通过这场官司将他扳倒,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全力,救出父亲,
父亲现在站在被告席,身前被隔离板锁着,再加上他那一副老态龙钟,形容枯槁的模样,让影姿感觉格外心酸,
可这样的心酸除了她,无人能理解,法官依旧谨遵程序机械而木然地进行着,走了半天程序,审讯才进入正轨,
将廖正国的罪行陈述了过后,证人很快被传了出來,这一部分并不是影姿负责的,而出庭的这个男人,影姿也只在警局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她不知道罗华在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会说出怎样惊人的话语,她只知道,自己的所有希望都在他即将出口的一句话中,
“王金,是否是你指控被告廖正国走私一事的,”法官的问題严肃地抛了过來,
“是,”这一声回应掷地有声,旁听席出现了轻微了议论声,而影姿的心更是在这一刻陷入了惊慌,
她记得罗华已经说过会与原告串供,可依现在的形势看來,他的计划却并不成功,
如果依照正常程序走下去,原告沒有接受罗华的串供要求,将父亲的罪责和盘托出,那她们必定一败涂地,
万般焦急之下,她将目光投向了罗华,此刻,他依旧一脸淡然,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影姿在心中宽慰着自己,他既然这般淡定,说不定这一切还有转机,
“你控告被告走私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吗,”
问題再度传了过來,
“沒有,”他的回应依旧果决而干脆,
现场陷入了更大的骚动,而影姿的心头却渐渐有了几分放松,她知道焦点已经渐渐从父亲身上转移开了,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即便不能全身而退,刑罚也不会重到哪去,
“肃静,”法官严肃地提醒了一声,现场再度安静了下來,
“既然沒有证据,你为何要控告被告,”
“回禀法官大人,我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原告王金的话一出口,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