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某已大概明了古兄弟所为何求了。”
金不贪显得十分为难,皱眉道:“奈何今日阁内刚收到上面传下来的‘神封’密令,两年前...你古姓一启被劫持之事,是万万不能再有任何的蛛丝蚂迹的存在了...”
“神封?”
温央惊道:“那不就是说,所有与之相关的信息,即使面对神,也不能言说么...”
“正是如此!”
金不贪满面的红光凝上了一些白色,道:“光凭金某一条小命,倒不足惜,为难的是金某百余口家眷...”
“呵呵,金大哥能如此坦言以对,古师心领了!至于两年前之事,再作其他打算吧...”
古师本来是有信心的,不料事情转变的如此突然,一下子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情绪仍显有些许的低落。
“古兄弟,暂时不急,不急,容金某仔细斟酌一二,再作打算。”
金不贪见得古师神色里的变化后,刹时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睛一亮,连忙宽慰道:“对了,金某平时闲来喜涂鸦几笔,今日不妨聊献拙技,为温先生和古兄弟,现作一画如何?”
“哦?金大哥还有如此技艺,那小弟可要饱饱眼福咯!”古师笑道,并未做其他设想。
“甚好,甚好,央也有些等不及了。”温央也笑着点头,似有所悟。
金不贪见得两人欣然同意,喜上眼眉,连忙吩咐下人准备文房笔彩。
片刻后,两名侍女一人碰着一只乌亮的盒子,一人抱着一贴上好的宣纸,铺摆在了一张大桌上。
待纸展彩研后,金不贪双袖一揽,卷扎了起来,握起软毛大笔,手起色落。
寥寥几笔后,一片奇异的天空蓦然展现,紧接着,一座巨大的天空之城,逐渐现于纸端,忽然,金不贪笔彩急转,在天空之城下方,飞毫一片。
再接着,一片幽深的山脉出现了...画中竟然先后出现了九只猕猴?
两只身体较大的猕猴,各自分抢着六只小猕猴,斗得不可开交,甚至还大开杀戒...这一切,都落在了一只更大的猕猴的眼中...
这,有何寓意呢?
古师俊眉轻皱,眸子星闪,看了看身旁的温央,见他也是一副思索莫名的模样。
终于,一副画,在半个时辰后完工了,金不贪沉吟一番后,便在画的右下方落笔了几句词。
“见山非山本是山,神来一笔露真言;三三两两欲问路,画里画外一线天。”
末了,金不贪仍觉略有露欠,便提笔再落三个大子:一线天。
至此,一幅令古师和温央陷入迷雾里的画作,全然功成了。
“一线天...”
温央喃喃的念着,神情恍惚,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古师摇了摇头,完全不明究里,困惑的看向了微笑不语的金不贪。
“怎么样?温先生和古兄弟,可否窥见什么?”
金不贪神色诡秘的笑道:“呵呵,这幅画,金某就送给古兄弟了!闲来安静之时,可作观赏!”
古师摇头不解,温央懵懂似迷,却又有所明。
三人酒宴一番言谈之后,古师就起身告辞,背上扶裱好的画作,出了捕风阁。
古师许诺温央,待那擂比之后,定会亲笔信函给郡王仇雨,令温央感激不已,熟不知一切的发生,是那样的突然!
不知为什么,古师总觉得金不贪这画里有话,可一时之间,实在想不明白?
“小乞丐,你竟敢弄脏了大爷的衣服,你找死!”
一声怒喝,将思考中的古师拉回到了现实里。
一个年纪约摸七、八岁的小女孩,在这初东寒冷的天气里,竟只穿着一件单薄破烂的衣衫,面色脏污不堪,神情可怜兮兮的,一双无助的眼睛,看着她面前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大汉,浑身颤抖个不停。
那大汉不由分说,勃然大怒,飞起大拳,眼看就要落到了风吹即倒的小女孩的身上!
刹时间,古师无暇作出靠量,身形激闪,一把出现在了小女孩的跟前,一拳轰出。
孤儿,又是被人任意欺辱的孤儿!
古师并非一个完全的烂好人,可因为自己前世的遭遇,在遇见相同场面的那一瞬间,他有如一只暴怒的狮子,已经失去了基本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