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顺走的,秦六叔可是说过失窃现场的凌乱不堪,他的雪姐儿不是那种没有节操的女子。
“特么的混账玩意,干了这样的丑事,想一逃了之?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其他书友正在看:。”赵本真遥望北方,呲牙冷笑,就他刚才说给那奸细听的话,足够陈有亮好好喝一壶的。
一个小兵闪出来,向赵本真报告:“陈有亮和那女人都走了,二队的人已经跟下去,弟兄们请示大人,那车上的东西怎么处理。”
都在军中混了好多年了,赵本真哪里听不出其中的含义,这是说车上有大宗财物,他想到从陈有亮那里掏来的东西,大笑,“就照老规矩办。”
他是校尉,是这支队伍的头领,他搜到的东西归他所有,拿不拿出来随他喜欢,而他的手下得到的战利品,还得分他一部分,明军中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利润分配方式,他已经适应得很好。
一般战利品丰厚的情况下,赵本真不会拿出自己的收获,还要分走一部分集体利益。相反的情况下,他分文不取,只让下属拿去分了喝酒买肉,这样的手段,还是何将军教导他的高招,屡试不爽。
小兵高兴地行了个军礼,小跑去告诉同袍们有钱分的好消息。
赵本真凝视自己捏得死紧的拳头想了又想,最终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那小裤裤仔细包好,收进了中衣的暗袋。
放在背包里他都觉得不够保险,雪姐儿的贴身衣物,绝对不能让自己以外的人看到。
何素雪见到赵本真时,不免有些幸灾乐祸,“哈,哈,赵校尉是替铁小姐来看望珍珠的吧。”
赵本真委屈地扁了菱唇,漆黑的眼眸幽幽如潭,“我早说过跟那姓铁的不熟,如今人也确定是鞑子的奸细了,你可不能再乱扣帽子,叫人怀疑我与奸细勾结,那可是杀头大罪。”
“啊?姓铁的是鞑子奸细?”何素雪惊得捂住嘴巴,“我的个娘诶,这个玩笑开不得。”
“是真的。”赵本真说着,从背包里拿出医书叫她确认,是否就是失窃的那一本。他认出她的字迹了,是她抄的书,可还是按程序走一遍,轻易不叫人寻空子。
何素雪接过书翻了翻,“是这本没错,那小册子哩,找回来没有。”
赵本真颇有些遗憾地摇头,“秦六校尉一直追到边界,也没追到人,估计是出了城就换了快马,已经走小径跑过界了。”
因着那本小册子,秦世子马上就要发动一场小规模战争,这个事却是不能告诉雪姐儿的,赵本真默默在心里说声对不起,把来意告诉她,他奉命前来收走所有《急救外科学》。
收走就收走,何素雪表示毫无压力,这些书带出荷庄,本来就是要寻合适的机会交给西北军的,荷庄还留有一本,想要再抄就是了。
赵本真走进何素雪的房间,心里生起一丝异样的情愫,胸口位置一直有团火在熊熊燃烧,烫得他的心都快化了。
何素雪心里有根刺,把书拿出来后并没赶人走,请赵本真在临窗小榻坐下,“是你还是谁追缉陈有亮?很危险吧,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赵本真一颗心砰砰跳得厉害,心说来了,她要问那件东西了,果然不是她主动送出去的,我的雪姐儿是玉洁冰清的好女孩儿。
“奇怪的事情嘛,是有一点,我们截杀车夫马匹,车厢撞到路边的大树上,后来发现陈有亮可能跟那女人闹翻了,不想跟她一路,事后检查也有事实证明,当时他们在车上起过争斗,车上发现一把匕首,谁杀谁现在还不清楚。”
何素雪恨恨地撕扯手中的帕子,“那还用说,人家过河拆桥呗,就他那色狼属性,看见漂亮女人哪里还能走得动道。他以为他攀上了大树,可那是棵要命的毒树。你看着吧,他不会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