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也是焦虑过度,慌不择言,还望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救救我的宝儿。”
何素雪啧啧称奇,这是什么样的母亲,见到美男魂都飞了,现在才想起生病的儿子在等着大夫救治,可怜的娃儿呀,其他书友正在看:。
跟何素雪紧挨着的林有文,自是听到她的嘀咕声,心中对文氏的厌恶又增了几分,只是碍于医德,勉强忍了,拂了袖道:“时辰不早了,请杨妈妈速速带路。”
文氏悄悄扯了扯杨妈妈的衣角,杨妈妈便应了声,低头走在前面带路。
出了会客厅,何素雪以为那小少爷是住在厢房,谁料杨妈妈过厢房而不入,却沿着墙根拐向后面。走到一排疑似下人房的低矮屋子前,轻敲最边上的一扇门,很快有用黄布蒙着脸的丫鬟从里面打开屋子,热情地请两位小大夫进去。
林有文刚要抬脚,何素雪眼角余光看见后面站得远远的文氏用帕子捂着口鼻,极力掩饰阴谋得逞的兴奋,而门边的杨妈妈则流露出同情之色,她脑中立刻警铃大作,一把扯住大师兄的罩衣袖子,用力拽住他不让他进屋。
林有文不解。偏头问小何怎么回事。
何素雪又拉着大师兄后退两步,指着门里的蒙脸丫鬟问:“她为何做此装扮。”
杨妈妈心虚地垂了眼皮,不敢与何素雪对视。只道小少爷得了风寒,太太有孕怕过了病气,遂将小少爷搬到此处养病,下人们蒙了口鼻方可出入小少爷房间。
林有文从大夫的角度出发,实事求是地说此举甚好。
文氏听了激动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只是,她仍没有过来的意思。
何素雪心中疑惑更甚,拽拽大师兄袖子叫他低头,与他耳语道:“此事有古怪,说不定那少爷得的是恶疾。”
“恶疾?!”林有文神经瞬间蹦紧,何素雪感觉他好像全身肌肉都绷紧了。呼哧呼哧喘粗气。
她不知道,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多次的大师兄,对恶疾一词是有多恐惧。
何素雪啪嗒放下小药箱。打开机关,想找点防护的东西,谁知看到里面有两套消毒过的口罩、帽子、手套,便麻利取出与林有文武装起来,加上身上的罩衣。有点保障了。
哎呀,回去要好好谢谢方再年。多贴心的小伙计,东西准备得妥妥的。
何素雪取出另一个口罩戴上,林有文拦住,“小何,师兄一人进去即可,你在外面等着。”
何素雪鼓了鼓腮绑子,“我不要!师傅有交待,今天我一定要做你的小尾巴,寸步不离。”
“听话,在外面等,师兄一会就好。”林有文努力劝说。
偏偏何素雪一口咬定师命难违,不让她跟就是大逆不道,林有文对师傅的服从与尊敬渗入到了骨子里,哪里还敢说话。
林有文郁闷地翻出一小竹筒消毒水,洒了一半到两人身上,直到奇异的药香环绕全身,他才收拾药箱。
“我来。”何素雪抢着背起药箱走到屋子门口,雪亮的眼睛死盯着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杨妈妈,却是对林有文说:“大师兄,记得无菌操作。”
“知道。”林有文拍了拍巴掌,率先迈进昏暗的屋子。
两位小大夫一进屋,蒙脸的丫鬟立刻侧身跳出来,扯下蒙脸的黄布,高兴得想要仰天大笑,被文氏叫出来的某婆子狠狠甩了一巴掌,扇倒在路边的雪地上,牙都滚出来两颗。
某婆子很快把那晕厥的小丫鬟拖走,文氏晦暗的目光从雪地上残留的牙齿和鲜血上划过,抿了抿唇,朝杨妈妈使了个眼色,便小心万分地捧着自己还没显怀的肚子走了,。
林有文与何素雪,明知此事有诈,秉承着医者仁心的职业道德走进屋子,里面密不透风,寒冷异常,连火盆都没生一个,更别说地龙火炕什么的。
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隔着蚊帐,依稀看见小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呼吸微弱,棉被的起伏几不可见。
林有文把蚊帐翻到帐顶,何素雪低呼一声后退两步,两腿有点发软。
而林有文看见男孩脸上密密麻麻的脓疱,也是紧张得发抖。
“没错,是它没错。”林有文在口罩下惨笑,“小何,是我连累了你。”
何素雪很想帮大师兄擦掉他眼角的泪,可是她不能,只得用言语来宽慰他。
“大师兄,世事难料,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外面那个狠心又恶毒的女人,靠着孩子享受着锦衣玉食,大难临头却又无情地将他抛弃,都这个样子了还想废物利用,将你诓来拴在身边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大师兄,孩子是无辜的,他比你更可怜,伤害他的可是他的亲娘啊。”
林有文被触动,伸手在男孩滚烫的额头上摸了摸,隔着鹿皮手套,仍能感觉到那种异常的热度,这孩子烧迷糊了。
他定了定神,眨掉眼眶里变得冰凉的泪珠,慢慢掀开棉被,解开衣物,给男孩检查全身,每一个动作他都非常的小心,不会让男孩难受不安。
何素雪静静地看着,心里也是紧张到极点,在这个感冒都能要人命的时代,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