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闷痛,他用右手按住,后退着倒在炕上,扯过被子盖好自己,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吃晚饭的时候,常得贵的位置是空的,何素雪左看右看,嘟囔道:“奇了怪了,平时师傅吃饭最积极了,今天怎么不见人呀。小九,是不是你忘记请师傅了呀。”
王小九正在打饭,闻言,动作顿了顿,“我喊了,可能东家睡着了没听见,。”
关有树长腿伸出去碰了碰林有文,后者想装背景板都不行了,无奈地开口道:“师傅有点不舒服……小何,小何?”
何素雪一溜烟跑到上房,常得贵的卧室虚掩着,她轻轻喊了声师傅,没人回答,她咬了咬牙,推开了房门,便见那个平日意气风发的师傅大人横躺在炕上,面如金纸,冷汗淋漓,眼眶四周发青发黑,嘴唇呈黑紫色,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起伏。
何素雪大惊,扑过去,从被下抓了常得贵的手出来把脉,即使她脉案不熟,也能从心动过速和频发的心律不齐得知,常得贵的心脏不好了。
“硝酸甘油,硝酸甘油,师傅需要硝酸甘油!”
她在房里来回转圈,一下子急出了满头大汗,可是,这里哪来的硝酸甘油,哪来的速效救心丸,这一刻她无比地痛恨这个落后的世界。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林有文和焦婶子冲了进来,看见常得贵还是原样躺在炕上,何素雪拿着帕子在帮他擦汗,这两人提到嗓子眼的心肝才落下去。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娇嫩的脸蛋上滚落,何素雪收了帕子,起雾的眼眸幽怨地看向林有文。
“师傅心脏不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早知道我就好好表现不让他生气,他这种病不能生气的不是吗?也不能劳累的不是吗?我知道了,是前段时间手术频繁累着他了,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面对何素雪的泪眼,林有文浑身无力,无言以对,焦婶子将手中的小碗放置在小桌上,拉了何素雪的手,又扯了衣襟间的手帕帮她擦眼泪,低声劝慰。
“这不关小林大夫的事,是掌柜的不让告诉你,生怕你知道了难过。他说,你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别让这些糟心事乱你心神,妨碍你学习。”
何素雪想说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分寸,可是说出来的话,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妖怪?
想到早上看见常得贵卧床不起,她恨自己反应太迟钝,还暗笑他偷懒赖床,竟然没看出来他不舒服,还缠着他教授武功,真是该死!
后悔没有用,她只有默默流泪,听林有文跟她解释常得贵的病情。
细听之下,她又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常得贵不是先天性心脏病,他是中了毒,在他很小的时候,当时看过很多大夫都说没救了,适逢李太医从西洋人那里游学回来,用了西洋人的法子,救了他一条小命,却也没能根治,每隔一段时间,那毒就要发作一次。
后来,后来的事情何素雪知道,常得贵就拜自己外公李太医为师学习医术,成为李氏娘亲的小竹马。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常家为何家破人亡只剩下常得贵一根独苗,何素雪却又不知了,想来离不开朝堂上各种倾轧,各种阴谋诡计。
常得贵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林有文忙上前轻唤师傅,说该吃药了。
常得贵闭着眼睛挣扎起身,林有文和焦婶子极有经验,忙一人扶一边将他上半身撑起,何素雪端过小碗,闻出碗中浓浓的参味。
焦婶子接过碗贴到常得贵唇边,他仍是睁不开眼睛,慢慢把半碗药汁吞下腹中。
何素雪伸出小手给常得贵顺气,但她不敢出声,怕他心情起伏加重病情,现在的他,需要绝对卧床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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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燕窝秋梨糖出现了bug,应是没有冰糖的,后面秋梨糖才加进去的,已经回去修改了,在这里告知大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