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破车有些生气,提高了声调说:
“白先生,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你可以在聊天中不经意的问出来,我们是来商谈卖船的,可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友谊不是吗?”
金钰一见,爱破车有了情绪,怕他一甩袖子跑了,这生意做起来就被动了,赶紧接过话来:
“哎呦,爱破车医生,真是有日子没见您了,总也不到寒舍来,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啊,快楼上请,我和元宝先生和您及沉不了先生谈,让我家老爷做饭去吧,您不是一直喜欢我家老爷做得饭吗?”
又扭头冲沉不了用英语问候了声:
“早上好,认识你很荣幸,。”
跟容琪学了些英语,用上了。
四人一起走向三楼的会客厅,不理白驹了,白驹直摇头,心说,看来就是厨子的命了,赶紧把。
时长久刚进楼,买来了当天鲜活的大虾,和两只兔子,白驹让他去杀兔子,自己端着虾走向厨房。
白驹略微想了想,开始把大虾去头去尾,剥去外壳,找个竹签,逐个的挑去沙线,也就是虾的肠子,再用刀片成两片,放入盆中,加上盐、料酒、玉米粉、蛋清和好。又找个盆,放入鸡茸、料酒、盐、玉米粉、蛋清搅拌成糊状,放在了一边。白驹又发了点白面,不知要做什么。
时大管家很快拎着两个扒了皮,开了膛的兔子交给了白驹,白驹将兔子放到水中煮了20多分钟,捞出来。白驹现在有怀表了,再不用点香计时了。
白驹找了个大些的锅,倒入猪骨头熬得清汤,又切了些葱、姜段放进去,放入酱油,放入兔子,煮到七成烂的时候捞了出来,又用水发了些香菇和玉兰片。看看时间还早,白驹背着手很有老爷范的视察楼下的院子。
时大管家正和工人研究四个角的炮楼怎么盖,见白驹走过来,赶紧低头哈腰的、一副奴才样的跑了过来,还做了个甩袖子的动作,发现根本没有袖子,自嘲的说:
“嘿。。。。。。。。这都民国了,也不知时兴什么规矩了,嘿。。。。。。。,老爷有什么吩咐,您喊嗓子,我就过来了,怎么能让您移驾那。”
白驹虽然有些不适应,可又拦不住,也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也就懒的纠正,笑着说:
“你们商量啥那。“
时大管家讨好的说道:
“老爷不是要盖炮楼子嘛,谁也没弄过,这不正研究那,您看,您有什么要求?”
白驹想了想说:
“要求很简单,炮楼里的枪能打到外面的人,外面的枪打不到炮楼里的人,就像阳台上的栏杆,你可以模仿下。再有,炮楼下面要有地道,通到地下室,有危险可以从地道跑回小楼,也可以从小楼跑到地道,炮楼子要既能打外面,也能打院子里。最后就是结实,日本鬼子有炮。”
白驹自从学了日语,知道东洋鬼子的国家叫日本,现在改叫日本鬼子了。
时长久听了这简单的要求,汗都下来了,心想,这叫简单,这叫难为人好不好,可嘴上不敢说,和鸡啄米样点着头说:
“记下了,记下了。”
白驹又跟了一句:
“地下室东面屋子里有种靴子,你量量现在和今后所有人的脚,一人做一双,编上号,准备下。”
白驹继续背着手,说完很牛皮的走了,来到新砌好的围墙下面,踹了两脚,又窜到围墙顶上,蹲下身来看了看,觉得够宽,满意的点了点头,等跳了下来,就看见金钰扭着大屁股走了过来,白驹浑身有些燥热,有些日子没那个了,。
金钰开始邀功,笑嘻嘻的说:
“这两个洋鬼子比秦桧还奸,幸好遇上我们两人。私下里许了爱破车两根金条,谈好了,一千吨的大铁船,烧柴油的发动机,美国最新造出来的,是最快的船。八佰两黄金,连船上的货都送了,正好上招远挖金子用的上,就是不知那年辈子能去上,有点压本钱。船按照你的意思,不改名,还挂美国旗,船的名字,原来就叫‘沉不了’,你不说吉利嘛,就不改了,本想上上海雇船员来着,这些洋鬼子都愿意留下来,不过要加薪水,沉不了船长也能留下来,可他每月要五百块大洋。嘻嘻。。。。。。日本鬼子给他们祸害的不轻,便宜了咱们。嘻嘻。。。。。。。。”
白驹没想到会这么便宜,连最头疼的、无处可找的船员都有了,很高兴,连说了几个好字,见金钰满眼的风骚和渴望,促狭的用手捏了捏一粒葡萄,笑着说:
“那啥,今晚好好奖赏下钰姐,嘿。。。。。。。。。。作饭了,先奖赏下爱破车医生。”
白驹用那口大锅,倒入花生油,烧到五成热时,下入虾片滑熟,用漏勺捞出,倒入另一个鸡茸糊的盆中,拌匀,再倒入油中,滑熟,再用漏勺捞出,锅里留了点底油,再将滑熟的虾片放入锅中,加些料酒,盐,清汤,翻炒一下,勾上芡,淋上鸡油,倒入准备好的空盆子里,撒上些火腿末和油菜末。一道虾片做好了。
白驹将兔子肉改刀成丁,又将香菇、玉兰片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