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烧至七成热时,白驹将肉条编制的肉麻花裹上蛋清,放入油锅中炸,待色泽微黄时,用漏勺捞出,留少许油,倒入葱、姜、蒜,爆炒,倒入少许水,加了点糖,因为女士多,女士喜欢甜的味道。白驹将炸好的肉麻花倒入大勺里翻炒,给这道菜勾上薄芡出锅了。
“裤子里,赶紧把火堆里的东西端上桌,我这里的菜马上就好了。”
白驹忙着切菜,有些菜不能过早的切出来,就指使裤子里去干。
白驹刀光闪个不停,青萝卜丝,莱阳梨丝,苹果丝,山楂糕丝很快整齐的码在了菜板上,找个个稍大些的盆子,全部扫了进去,加了很多的糖。
白驹要让女士们享受甜蜜的生活。
裤子里把那个黑糊糊的泥球找了个大盘子直接盛着端上了餐桌,白驹往上端肉条和和凉拌青菜时,看到这了黑球。
在这贵重的红木餐桌上居然有一个布满了草木灰的黑泥球,白驹乐了:
“尊敬的裤子里先生,您能再聪明些吗,愚蠢的东方人也知道,灰和泥是不能吃的。”
裤子里给我是鸡准备了银质的西方餐具,其余人肯定都是筷子了。几个人都在惊诧的研究这泥球,这是什么古怪玩意。
白驹裹鸡的时候,谁也没看到,其他书友正在看:。
白驹又简单的做了个紫菜蛋花汤,最后用铁丝笸箩端上些活着的螃蟹。
螃蟹拼命的要爬出这个牢笼,可上面盖了个铁丝盖子。
白驹用一个小碗装了些老白干,放在了螃蟹下面,点着了老白干,淡蓝色的火苗熏烤着螃蟹,螃蟹炸了营,互相践踏、翻滚着。
三个女人不忍目睹,把目光全都投向了白驹,充满了责备。
白驹举起了双手,很无辜的说:
“有本事一会别吃,切。”
德国人不会变通,德国人死性,德国人教条…….。
裤子里指着那个泥球,质疑的看着白驹,白驹再一次的举起双手:
“好吧、好吧,狗熊他爹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德国人不懂东方人的幽默,固执的问:
“白先生,泥球和狗熊有什么关系,和它爹的死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有一个很神奇的传说?”
王雨虹和金钰借口要上卫生间,在卫生间里两人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白驹见裤子里又认真起来,又钻了牛角尖,没法回答他的问题,总不能直接说裤子里是狗熊,狗熊是笨死的吧,白驹选择了不回答。
白驹把泥球端到离餐桌远一点的地方,在水磨石的地上摔开了泥球。
一股混合了荷叶、猪肉、鸡肉、各种蔬菜、各种调料的清香,在餐厅里弥散开来。
“我的上帝啊”
这是裤子里一贯的腔调。
“我的天啊。”
这是我是鸡小姐失声的惊叹。
一只色泽褐黄色的鸡,端上了餐桌。
裤子里也不讲礼貌了,也不等白驹坐没坐到餐桌前,用他那布满了灰色绒毛的大手先给我是鸡撕下了一个鸡腿,再给自己的太太又撕下了一个鸡腿,自己带着翅膀撕下半边鸡身子饿狼般啃吃着。
我是鸡还要装优雅,用大拇指和中指尖,捻起鸡腿,慢慢的放到嘴边,并冲白驹甜美的一笑,左手不忘作了个请的动作。
我是鸡轻轻的咬了口鸡腿。
西方有火鸡,比东方的鸡要大上好几倍。
每到圣诞节,西方都要吃火鸡,有各种的吃法。
我是鸡不信,东方的、用黑糊糊的泥吧做出的鸡有多么的好吃。
我是鸡将咬下来的、很小的一块鸡皮用舌头卷进了嘴里,还没有咀嚼,就已经愣住,又连忙爵了几下,扭头看看吃相狼狈的裤子里夫妇,又抬头看了看对面的白驹三人,羞涩的一笑,顾不上形象了,也不装优雅了,两只手抱着鸡腿撕咬起来。
一只鸡吃完了,我是鸡率先用手抓起一个肉条麻花,一口吞下半个。
猪肉和羊肉的油脂侵润到牛肉里,牛肉不那么干、不那么柴了,鸡肉的鲜美和猪肉的浓香冲淡了羊肉和牛肉的膻味,牛肉吸收了猪肉的油脂,猪肉显的不那么腻人了……….
奇特的、混合的肉香,让我是鸡又一次的疯狂了,。
螃蟹还在笸箩里做垂死的挣扎。
白驹三人相视笑了笑,昨天见过了裤子里夫妇的吃相了,也不觉的有多么奇怪了。
青菜做的多,王雨虹和金钰吃起了青菜。
萝卜的脆,梨的汁,苹果的甜,山楂糕的酸被糖的纯粹的甜综合了一起,清香、酸甜,这绝对是女士的最爱。
螃蟹终于平静了下来,变成了诱人食欲的红色,老白干也烧干了锅,火灭了。
德国人不吃螃蟹,德国的螃蟹泛滥成灾。
裤子里孤疑的看着白驹,白驹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意思是你愿吃不吃,自顾自的舀了碗汤,就着芝麻火烧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