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仓家的今天要上土豆家聊天,明天要上地瓜家聊天……,大晚上的,隔个几天就要出去聊天,让满仓很是怀疑。
满仓家的晚上又要出去,满仓拿了个蜡木杆,偷偷的跟了出去。
白驹让满仓嫂子胁迫的也是心烦,做起事情来也是敷衍了事,今晚更是心绪不宁,总觉得周围有些动静,练武的人听风辨器,听力自然要好,做事的时候,加了小心。
满仓嫂子刚要哼哼,白驹大手就给把嘴捂上了,可晚了,满仓暴怒着举着蜡木杆子扑了过来,白驹怕砸着满仓家的,伸出手臂硬挡了一棍,棍子应声而断。
白驹本来就心中惭愧,也无脸面对满仓,跳起身来,光着身子跑回山了。
满仓还想去追,满仓家的说了一句:
“白驹杀过人。”
又说了句:
“不怕人笑话,你就闹,我是不怕。”
满仓一下子定住了。
满仓几天来吃不下也睡不安,更不敢跟爹娘说,狠下心来去找老族长,老族长听罢哭诉,说了句:
“这种丢人的事情,就别声张了,我来安排,回去安稳的过日子吧。”
其实,老族长,人老成精,早已猜想到豆腐家的身孕是怎么回事了,可没成想,满仓家的又闹了这么一出,为了全村的安稳,要早做打算了。
老族长打发小儿子上山去请白驹。
白驹很快跟着来了,进屋,先给老族长磕个头,问:
“爷爷,您叫我有啥事啊”
老族长沉吟片刻,说:
“白驹啊,你这和媳妇们见天的打闹,村子里男人们闹意见了,你看今年百年不遇的大旱,各家都是人心惶惶的,这个地方也是没法待人了,你也是人中龙凤,也别尊那守孝三年的老规矩了,就早点出山吧。满仓那边那一支人丁兴旺,俺这也不好过于压服,俺也豁上这张老脸了,算俺求你了。”
白驹见天的想着满仓怎么来寻仇,可没想到惊动了老族长。老族长对自己有恩,这些年和白先生关系又好,都这么说了,自己可不能不懂事,只好说道:
“那好吧,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白驹回到山洞,也没什么收拾的,念着乡亲们的好,心想,这都绝收了,家家的都咋活啊,这就要走了,给点银子吧,也好让乡亲们渡过灾荒。
白驹下到洞中之洞,取了五十个银元宝,取了两个金元宝,本想再给豆腐嫂子拿两件首饰,又怕给她带来麻烦,想想算了。出来之后,又原样伪装好。
白驹用白先生的旧长袍做了两个包袱,一个装了十个银元宝一个金元宝,背在了身上,剩下的银元宝装了一个包袱拎在手里,那个金元宝,装在了怀里。
白驹恋恋不舍得看了看山洞,又到爷爷坟前,虔诚的磕了三个头,毅然决然的领着老大下山了。
来到老族长面前,白驹把手里的包袱双手举着递给了老族长,并哽咽着说:
“爷爷,我给您和乡亲们添堵了,这点银子,是白先生留下的,就这么些了,您给乡亲们分分,怎么也能度过灾年了,等来年有了收成就好了,。也没别的意思,一是谢谢乡亲们养育和眷顾之恩,二来也算俺将功补过吧。”
“还有,找两个石匠把俺那洞口堵上,别让野兽祸害了,等俺给爷爷扫墓的时候,还能住几天。清明的时候,俺没回来,让小辈们谁去替俺烧烧纸。”
白驹跪下,含着眼泪,给老族长磕了个头说:
“爷爷,俺走了,你老人家保重。”
白驹又来到豆腐家,抱过老大放到豆腐面前,拿出那个金元宝说:
“豆腐哥,这狗叫老大,跟了俺这些年,有些老了,不能跟着俺东奔西跑了,放你这吧,你帮俺照看下,这点东西你看着给老大买吃的,不能让你花钱不是。”
豆腐知道白驹念着和媳妇那点情谊和那肚子里的孩子的情分,贴补自己那,借坡下驴跟着说:
“兄弟你放心,交给俺了,你出去万事要小心啊!”
白驹拍拍老大的头,指着豆腐说:
“这是豆腐哥,你以后跟着豆腐哥了,要听话啊”
老大也感觉白驹要走,两条前腿死命的搂住白驹的一条腿,眼睛忧伤的看着白驹。豆腐上前抱着老大的脖子,好不容易给拽开,跟白驹说:
“你快走吧,俺会照看好它,绝不让它受半点委屈。”
豆腐嫂子在屋里地低声哭着,不敢出来相送,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弄出点丢人的举动。
白驹走到赶集那条路得村口,回过身来,冲着送行的乡亲们深深的磕了三个头:
“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嫂子们,俺走了,俺谢谢你们了,俺还会回来的。”
白驹在镇子上吃了饭,找裁缝做了身棉衣服,裹好了银子,背在身上,顺着官道开始往北走。
爷爷说过,爷爷的老家在东北,那里是平原,土地是黑的,吃不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