乚律眼见那等法力碰撞,根本找不到机会,他若贸然上去必定会被这法力再度毁去,因是到了这时一见云沐阳似乎要前去追击段玉玄二人,立时就是出手。食杂他心中极为忐忑,此时已是明了当日在南海所遇见的那道气机主人何在。心中无比畏惧,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是才是扑了上去,就听得一声定,乚律仿佛时空错乱、神志缺失,霎时间无了意识,倏尔醒转过来,就见云沐阳手持一只葫芦,再是把它往里一丢。
云沐阳把葫芦收了起来,点首道,“此物倒是有些奇妙,看来也可为我所用了。”笑了一笑,就是步踩云梯,望着四尊佛像寸寸碎裂,而后再起千道震极神雷,轰轰落下,原本这一处早已是山岳倒塌,再经他神雷落下又是多了千百座巨大深坑。
四僧一时都是气结,纷纷度出法宝来,只是此时都是法力有损,自然难以抵挡,顷刻间都是不能支撑,连佛宝也是哀鸣阵阵,甚或是直接碎裂。伽罗再把极乐长关祭出,目中流泪道,“愧对佛主。”
言罢,再度施展无量佛身,道道金光汇聚进入极乐长关之中。另外三僧在此时皆是身形一腾,口诵佛号,与其化作混同,见得无量佛身再度施展出来。这神通乃是佛宗最为玄妙之法,可以幻化万千,可化无量寿光,甚至不死不灭。
与此同时,四僧将肉身舍去,就见黑莲朵朵生出,化作黑烟道道,倏尔就是幻化出了十六座巨大魔像,这些魔像看去或是慈眉善目,或是穷凶极恶,总而言之各不相同。乌云遮天,魔气蔽空,此法乃是十六天魔舞,降服十六天魔为己用,亦是佛门护法神通。
这十六天魔舞却是四僧舍身而成,尤为厉害。才一出现就是引动风云雷电,山岳变色。这十六天魔皆是有不同神通,每一座都有不灭之法。
云沐阳冷然视之,无论是十六天魔舞还是无量佛身昔年都是曾经见识过。此一时彼一时,今时他法力雄浑浩大,原先若是江河一湖泊,今日便是汪洋大海无尽无绝,再破这神通更是容易十分。
他剑眉一挑,乾阳天火灯自他眉心跃出,火光照下,十六天魔如遇天敌,本是张牙舞爪,恶相显出,此刻却是如烈阳焚雪,转瞬间便是化作阵阵黑烟散去,再是无影无踪。他做完此事不过是眨眼之间,而后目芒四扫,哂笑道,“诸位道友若是劫数能避还要贫道作甚?诸位不愿显身,贫道唯有将这界空毁去,且看诸位何处存身,何处留法。”
一语声落,他人与归真观朴掌教二人都已是不在此处,须臾一点清光闪动,看去好似水银一滴,忽而荡漾起来,霎时间方圆三百里之内一片漆黑,轰的一声,这一处方圆之地便是再无半分灵机,好似从天地间抹去了。
这时江桥忽而站了起来,神色巨变,口中喃喃道,“此是太清极仪。”说着便是狠狠咬牙,横眉道,“果是太清极仪。”他心中万分震动,云沐阳竟然能够御使太清极仪,这等已然不同,越是如此越是不可让其活下来,不可让其成就元神。
他当下一甩袍袖,取出一串玉签,再是拿出一枚龟壳认真推算之后,立刻道,“速速前去接应,斩杀此僚。”
云沐阳御动太清极仪,也觉有些吃力,这法宝乃是天地同出,若说是他御动法宝还不如说是此宝有意借了威能给他。若是果真是他本人御使,再多法力也是不足,只会令其精气耗尽而亡。方才就是感应到太清极仪遂他心意而动,这才放出豪言。
他略一呼吸,转动三山鼎,立时就是法力回复完满,当下目光远眺,感应所布下的万千剑气。忽而再是剑光一合便是化作虚空剑遁遁去。
越栋昆,段玉玄二人各自选中一个方向,若是要与其游斗也要能够施展开来。那云沐阳所施展的太昊真阳最善群战,一旦汇集一处反而增加了对方优势。这也是方才在斗法之时的深刻感悟。
只是无论二人飞往何处,头顶之上总是能够见得熠熠剑光,恍如垂星,一举一动都在云沐阳眼中。二人心头微微有些惊慌,若是真的这般情形下来,那么先前定下的计议立时就要瓦解,根本不可能实施下去。
当下段玉玄立刻心神与越栋昆交流,强自镇定言道,“师兄,这人剑法如眼,只要剑光所及之处便是其法身可到之地。却是不可以再做其他,先前所言游斗之法应当也不再适用了。师兄你我二人只管一意飞遁,去得何处就是何处。”
一语言罢,心中忽而强烈警兆生出,似有吞噬天地万物的威能在其中暗暗生发,只要稍一不小心被这莫名威能碰触到来时就要烟消云散。这警兆令二人心中震惊,立刻再是转动了神通法力疾快遁走。俄而一声巨大声响,将二人身形一震,竟是情不自禁跌落下去,浑身法力不受控制。
少时段玉玄一个猛然惊醒,立刻从天云之中翻身过来,起袖一振,云海飞舟随着他意念立刻就是法力暴涨,旋而恍如疾电射走。忽而一道雷光劈下,云海飞舟就是轰然碎裂,而后一声雷霆震动传来。少顷,一清逸少年道人立在云端。
“云沐阳。”段玉玄不禁咬牙切齿,只是到了这时就是知晓难以逃去,心中万般念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