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赤焰当头,金火还未投落已然发觉浑身灼痛,身上衣袍更是灰黑化碳。张懿见此拿出一块七棱琉璃来,这琉璃往头顶祭起,垂下缕缕寒光,此宝将那太昊真阳真火抵挡住。不过只是数息之后,这一块琉璃发出细细爆裂声响,其上布满了蛛纹。
虽是此宝抵御不了多长,但是张懿并无半点沮丧,他不是妄自菲薄之人,但是对方连令绣鸳这等人物都可杀了,那自己也未必是他对手。是故他是一定要依仗兜罗玄图这至宝来与对方周旋,只要将此人拖入玄图那就一切都可计议。
他抬头一看,目光闪亮,对方若是不动用法力那烟风戽还难以快速发挥出厉害来,如今对方将神通播撒,异气流窜就会加速烟风戽变化。他拿出一片菩提叶来,挡在前方,隐去身形,认真看去,实际上另外又是遣出分身来了。
云沐阳趺坐于漫天火云当中,随他气息吐动,恍如雷霆叱咤,张懿那诛魔剑固然坚不可摧,可是施展这等法宝也要耗费无穷法力,其等连续两次未能斩中自己必然会暂时收手。不过看他隐去身形应当是另有后手,他拨开云烟看向下方,隐约见得一法宝放出烟风来。
见到此宝他目中亮芒一闪,这法宝厉害之处已是见识,若无手段去克制那么立刻就会身死其中。但是此宝对于他而言却是极为有用的,尤其是那风烟,方才在斗法之时体内法力滚动澎湃,便是引动了彼此相连气机。
这一法宝何处而来不得而知,其所发出的风烟对他修为极为有用。须知到了他这等境界,修为有些许提升都是极为艰难,想要再往上走便要耗费十倍之功。因此对于此类能够助益修行的法宝更是不会轻易放过。
风烟飘起,摧雷毁云,炽灼烈火碰触到这风烟也是消散无形。如此情形他却是神色从容,仍是搬运法力,吐纳清灵,将那风烟缓缓纳入赤火当中。似乎要十倍真阳之火才可消去一缕烟风,那烟风消去之后化作一缕极为精纯的清灵之气落入他身躯。
他也是法力深厚,仅仅数十息就是消磨了千百缕清灵之气出来。此刻那烟风戽似乎抖了一抖,似乎有一道目光往自己这一处看来。他微微有些讶然,稍稍一思再度搬运法力,随着他法力运转缕缕清气飘起,浑身都是清气裹住。
张懿却是十分奇怪,按照以往,只要这烟风戽发动不需十数息就可将对方杀死,可是现在一看,对方似乎法力更盛。心有疑虑之下,立刻去看那阵盘布置,心念意动之下与阵盘沟通,感应到阵盘不断挪移,不需片刻就可将对手拖入玄图当中,当下面容微喜。
而就在这时,天中金火投落,顶上的菩提叶也是化作焦炭,再度取了数件法宝出来不过无一例外都是数息之间就是被毁坏了。到了这时寻常法宝那是难以抵御这等神通的了,心中思虑要尽快把对手拖入玄图当中,不可
再度守株待兔。
因是,口中一喝将诛魔剑祭出,但见一道宏大剑光生出,几欲辟开天地之势令人望而生微。他眼神一闪,却见对方竟是从赤火金阳当中踏了下来,随后伸出一手往下一拿,他不知就里,就将剑光往前斩去。
只是转眼间那眼前之人已是不见,他并不奇怪,对方的遁法无比神妙,想要一剑将他斩杀了那是十分困难的。但是他眼前景色变化之后,陡然发现那云沐阳竟是落在不远之处,只见他弯下腰去,手中拿住了烟风戽。
当下面容惊愕,烟风戽威力如何他是十分清楚的,他虽有法诀能够御使,但是也要远远离开,生恐被这宝物坏了身躯。他情不自禁喝了一声,心中极为畅快,“这是你自己寻死,连我昆仑道宫烟风戽也敢擅动。”
万万没有想到,许多手段都未用上,对手就是这般死去了。他看到此处就是放声大笑。
云沐阳用得天涯咫尺神通避开那诛魔剑,又再度使了神通落到那烟风戽旁侧。顿觉这烟风戽所发烟风将他炙烤起来,浑身刺痛,似要将他血肉消散,他转动方才消磨而出的清灵之气,方觉好受许多,不过仍是觉得法力如水流去,比之与人斗法还要厉害。
他起手拿去,双手血肉被无形中消去,不过只要将那清灵之气使出来就可延缓。俄顷他右手只剩一副白骨,但是已将烟风戽拿在手中,稍作端详,双目生疼,便不再去看,而是立刻转去三山鼎中。
随着他将此宝挪去宝鼎洞天,浑身顿时轻松下来,再是法力一转又恢复如初。他目光看向那张懿,只见对方满面错愕,而后恼羞成怒,喝叫一声,就把诛魔剑斩了下来。这等攻势他早有预料,即刻把身一转化作虹芒掠去。
而后再将六阳震开,虹光烈火铺展开来,无数天火金芒投落下来,落雷滚滚,而那诛魔剑再度斩来,瞬间就将重重雷光都是斩破,赤火金阳也是分散两边。倏尔天中金阳赤火汇聚,天火投落,每一团火雷都不下于震极神雷。
张懿把袖摆开,诛魔剑威力巨大,但是耗费法力不可估量的。如今数度斩出此剑都是未能将对方斩杀,甚至半点损伤也无,由不得他不另想他策。随着他法力御动,漫天玄水滚荡而出,霎时间席卷天穹。
而在这时一直悬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