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大半,若是昆仑此计得成,不但可一举消去三派实力,还可再添一位元神修士。
忽而,云沐阳眉心一动,张、弥二人见他神色有异,皆是问道,“真人可是有何发现?”
“先前贫道以为魔头多是已去,只有那两位魔君以及魔龙在此,如今一看却是那天魔伏击在侧,此一回却是有好戏看了。”云沐阳面容一展,笑言道,“二位真人,少时可听我言,其余不必多作理会。”
二人闻言皆是点首,他们可是知晓那天魔厉害,乃是无形物质之间,变化无穷,既可从心而去,又可化躯而行,如不是所修功法克制天魔,想要在其手上占了便利那是根本不可能。
只是云沐阳说完之后又是轻轻皱眉,却是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魔气,当下恍然道,“看来不单单是天魔到此,恐怕支岐山另有魔主也有分身在此处,如此看来不仅是昆仑有意,便是魔门也是分为两派,其中这天魔恐怕是有意魔龙。”
天魔诸囚身形一落,身上浊烟收起,他望去一个方位,冷笑道,“连你也来此,只是这魔龙乃我必得之物。”他收了一收目光,把手一卷,抓来一丝绒羽,指尖好似被烈火灼烧,泛起一阵青烟,不禁皱眉道,“这不是那毕方毛羽?”
俄顷把那金色绒羽一甩,身形往前一跨,顶上就有一只纹有饕餮符文的黒木小鼎现出。他口中念动口诀,立有一股凶戾之气弥漫,一团凝如实质的黑气在鼎口盘旋,看着绿油油,但有光芒照去,立刻被此鼎吸纳进去。
此鼎名作‘浊世鼎’,乃是数万载之前百家修道之士所炼,此鼎非是清灵之气所成,而是浊气炼就,却是有以毒攻毒之意,一旦捉了对手气机过来,不将对手一身精元吸尽便就不会罢休。此鼎捉了上古不少大魔,再以这大魔凶戾气息补益此鼎,端的是魔物克星了。只是此鼎后来不知所踪,却是被这天魔在万数在前无意间发现,并费尽苦心得来。
果然此鼎一出,那魔气云海当中的魔龙一个惊恐厉吼,越发不安起来,舞动重重魔气,阴雷罡煞隆隆作响。
林荡被一股巨大冲击之力撞来,身形微微一歪,身上一枚火红鱼龙玉佩放出一层宝光立刻将他稳住。他眼见那魔龙已是显出龙身,在魔气云海当中翻腾。当下起了法宝去攻,唯恐这魔龙就此逃去。
延穹与堕念两位魔君早已是躲避在一旁以为援引,此刻也是察觉到了那无比凶戾的气机,好似自己身上魔气一旦外泄就再不能回来,就知不可久留。当即郑重言道,“堕念君,少时我前去将那昆仑赤阳修士引出来,你去将那云海飞宫中昆仑修士杀
尽。”
言罢立刻化作一缕灰烟跃去,也是他们自身未能快速解决了玄门修士,致使形势转变。云沐阳那一方多了一位赤阳修士,不过依着其在天地同辉之下的表现那定是昆仑仇大,只要不去招惹,定然无事。至于魔龙圣主那处实际上只要其再度聚力,区区一个赤阳修士那是不可能困住,其定是有什么筹谋。
他身形一跃,去了十数里,忽而撞破一层大气轰隆一声,就有山岳震动。随他一动作,云海飞宫之上宫学义凤目一扫,冷笑道,“又有魔头来送死。”
言罢即是要动作,这时就有一白须道人阻道,“师妹可否听我一言,这魔头搅动声势而出,分明是要引得师妹出手,与那魔龙可乘之机。”
宫学义笑道,“管他甚么阴谋诡计,我昆仑从不在乎,只要实力在手那就堂堂正正碾压过去。区区几个魔头不配我等束手束脚。”言罢,拂尘一甩已是踏了虹光而去。
那位道人捻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而后道,“嵇府主,老道看还是起了飞宫禁阵。”
嵇怀谷闻言点首道,“刘真人所言甚是。”当下就是令人起了禁阵,又命一同而来的十二位元婴修士各执一桩法宝守御四方。
云沐阳三人见得如此阵势也是不再靠近,各自取了法宝挡在前方。
宫学义阻住延穹,后者嘿嘿一笑,把袖一抖放出一具分身正是景霄宗掌门。宫学义看了一眼,心中一哂,景霄宗乃是昆仑下宗所修神通功法她自是十分了解,当下也是心念一动分出一具分身来与延穹分身激斗。
“魔头,你还往何处去?”她真身跃起,素手一张,飞出百数道紫火神雷,密集如雨,霹雳落下。
延穹只觉心头一震,此女法力比之林逸泽还要高上一分,不是能够对付的。不过只要能够将这些赤阳真人拖住,魔龙圣主就可施展神通,届时自然可以从这里从容离去。
云海飞宫上,嵇怀谷端坐云台,他目光往下一看,指着弥梵子就道,“此人便是洞眞玄派道脉传人?”
“正是此人。”刘真人微微点首,面容不满道,“此人原本不在九州而是在东海立派,不过既然在九州度过赤阳火海劫,就当守我昆仑规矩。”
“刘真人所言谬矣,既是东海修士又有何资格坐享我九州灵机?弟子以为需将此人诛杀,否则日后外派旁门左道不是都来九州占我灵机?”这时就见得唇红齿白的高个少年面容紧张道。
嵇怀谷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