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辕师兄妹见恒铭心丝毫不理会自己二人,当即心怒不已,连忙攒起弹弓,按入一枚金丸就是朝其打去。
恒铭心嘿笑一声,身周烈气一扬,打来的两枚金丸瞬息间变作一堆金粉,而他师兄妹二人所拿的弹弓也是断成两截,灵机涣散。李轩辕立时惊骇不已,这两桩法宝乃是他们求了许久才从自家老师手中讨来,当下横眉咬牙道,“你竟敢坏我法宝,必教你百倍偿还。”
恒铭心哪里会理他,便是连教训彼辈也是不屑为之,而是大步踏去正殿。便在此时里间转出一个赤发道童来,稽首道,“恒师兄,掌门真人命师兄进去。”这道童一语言罢就是化作一团火焰散去。
他目光一凝,他对昆仑却是无有半分好感,当下毫不迟疑快步走了进去,这时就见主座之下一头戴七星法冠,身穿杏黄道袍的道人,两眉犹如黄叶,身躯好似悬崖老松,目若鹰隼,立在那处就有金石交鸣之声在殿宇回荡。
他看了几眼,就是拱手施礼道,“弟子恒铭心拜见掌门真人。”
“恒师侄,免礼。”掌门真人微一颔首,起了身来,道,“这一位滕真人乃是昆仑派大景宫长老,你快快来拜见。”
恒铭心不动声色施了一礼,就自立在一旁,已是将他态度表明。不过他也是十分恭顺,若是掌门真人认为可以回返昆仑派,他虽有不愿但也不会抗拒。
滕真人目中厉光闪动,上下打量了其一眼,继而收回目光面无表情道,“这位恒师侄倒是根基牢固,法力清澈,不负我昆仑大景宫传人之名。”他说着抬起头来自顾道,“既是谭掌门尚有要事,贫道告辞,三日后若是谭掌门定下章程便可来寻老道。”
他言罢,把袖一摆就是大步踏了出去。
“此辈狂妄至此,当诛。”恒铭心目光一凝,杀意忽而跳出眼帘,四周气机也是一滞,尽带寒凉。
谭掌门面上并无多少神情变化,只是一指案桌上一卷竹简,道,“你去拿来看。”
恒铭心施了一礼上得前去捧了竹简过来,打开一看面色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俄而啪的一声合了起来,恭声道,“启禀掌门真人,我昆山派自黄龙祖师立派以来便再无昆仑一说,今日昆仑派上门便以上宗自居,弟子认为殊是不妥。”
谭掌门轻一点首,目中锐意迸发,不过片刻之后就是收敛起来,道,“滕子京受昆仑掌门之命,前来此地之意不仅仅是为了将我这一脉收回,以全大景宫祖师之愿。而是天地大劫将至,支岐山魔主出世,我极南之地无有昆仑耳目,更无先驱之人,是故昆仑便是让我等扫除魔障。”
大劫势头越来越是明显,正是清去浊沉,若是魔宗气势一起,那时万载之前大劫又将重演。天地有灵众生皆在劫中,劫数一至无人可躲,尤其是以这等炼气士首当其冲,必为天地之剑斩杀。只要修仙炼道之人去了一半,这方天地无论是清气亦或是浊气都可再回平衡,重新演化。
不过此劫一过,必定是魔消清长,只是到得那时之后昆仑还否主掌这一方天地那便不得而知了。气运流转,方可长久不息。昆仑派正是意识到这一点,这才开始将昔年散布出去的昆仑弟子一一召回,此并不是他们有甚功劳,而是这等大劫必定要有人先应劫数。
“掌门真人,弟子正是知晓这劫数将至,是故才是认为回返昆仑并不可取。我等本就是逍遥之人,那昆仑虽是树大根深,又有元神真人坐镇,看似稳如泰山,实则就有盛极而衰之危。而我昆山派地处南极,大劫虽会波及我处,可是未必会将我等道统摧毁。然而一旦我派再回昆仑,那便是必死无疑。”
恒铭心经过一番思索过后,遍陈利害,直言不讳道,“再者昔年黄龙祖师自离昆仑,曾经有言此生再非昆仑弟子,我等既是祖师嫡脉传人,怎可违背祖师意志?”
“祖师之志自然不可违背,然而师侄不知,我门派中虽有不少修为高深之辈,可是彼辈却多以昆仑弟子自居。今次滕子京到此,这些同门还未知晓,这才不来搅扰。否则现下却是无有我安坐之时。”
谭掌门微微坐正身姿,目中极是幽深,他修为虽是极为高深,南离洲无有几人能与之抗衡,可是他向来以修炼为主,门中琐事多是交予门下,并不多插手。然而他静坐出关之后,却是心有感悟,这劫数已是开启,不可躲避。
本欲有一番作为,可是不想门中那些同门俱是守成之辈,对眼下之事甚为满意。独木难成舟,他虽是修为冠绝一门一派,但是诸位同门元婴俱是抱成一团,对他号令通常阳奉阴违。若是仅仅以武力便能解决他也不必忧烦,只是若是这些人一去昆山派也就风流云散了。
正因此故,他用了百数年时间培养了两个极为杰出的弟子,然而他最为看中的一人却是被人斩杀,另一人也是无了踪迹。恰在此时被他发现这恒铭心也是可造之材,这才在这数十年全力助其成就元婴,夺得一份话语权。
“滕子京到访此是瞒不了多久,而且我认为他不单单是通知我昆山派,便是祖师所留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