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活着回来了,差点以为要把命留在路上。
谢鳌被重重魔云秽光围住,妖风怒卷而起,忽而再是罡风起了,猎猎大响,霎时间就是将魔气扫荡得干干净净。
澹台魔头身形轻轻一抖,三个魔身各是化作一缕幽沉浑浊长烟,内中发出噼啪裂响,又有阴雷轰隆震动,霎时间就是朝着谢鳌方向杀去,堵住三个方位。与此同时再把魔光一指,刹那间变成一柄长剑,就听得咻咻刺耳之响,已是破空杀了过去。
谢敖已是红了眼,身上罡气流转,就将那些魔云秽气都是化去,那柄魔剑杀来,他也只把罡风一卷,俄顷那魔剑好似撕纸一般穿透罡风,就往他胸口刺来。他不禁身形一退,身上罡气一转形成一堵厚墙,可是他也深知这不过是无用之功。这魔气不但飞遁间无踪无迹,来去神速,变幻于虚实之间,而且运功之时就能污秽灵机,长此下去,此中灵机尽染污浊,自己法力也定是无从补益。
需知他虽是妖修,但也是汲取吐纳至纯清净灵机,而魔物则是吞吐污浊魔气。由清入浊易耳,由浊入清却难,便如清水混入泥粉,想要去掉污浊变成清水便就极是不易了。
他又见澹台魔头带起滚滚魔气杀来,猛一咬牙,把罡风鼓起,听得猎猎大啸,四周魔气就被逼出百丈之外。
秃顶道人嘎嘎一声尖笑,哂然道,“谢道友何必作这徒劳之事?你我俱是渡过九天罡风劫之辈,此法对我毫无用处,道友你我可还要斗下去?”
他说着骤而一紧眉关,须臾却是面容一冷,张口一吐飞出一柄利斧,看其形质似白玉,又多一分惨冷。只见他法力猛然一增,攻势变得尤为凌厉,一改先前如细雨春风般的节奏。
谢鳌忽而一声大叫,目中也是陡然一亮,已经是看着那头双首钩蛇被阵图牵制住,这才使得这魔头不得不加紧步伐。否则一旦董元伯冲开钩蛇之困,便可立刻赶来相助。
思及此处,他精神顿时一震,仰天啸叫几声,罡风铺了开去,就见他取出一根枯朽树枝,其上有两片黄叶,看着枯黄萎靡,好似风吹即落,俄顷他把那树枝一抛,大叫道,“老魔,也叫你知晓我南海祖庭神通真法。”
语声未落,天中树枝忽而起了一簇星火,又有一声玉碎之响就见一片黄叶飘落。那黄叶一飘,顿时就有漫空风沙,霎时间整座大殿都是充塞狂沙。而那些壁柱经这风沙一吹就是不住发出喀嚓声响,好似随时要断裂一般,而壁柱表面钢石则是被寸寸剥落,不断掉下来。那一柄飞来的惨白玉斧被这黄沙一卷,魔光立散,即刻化作一堆废物从天坠落下去。
秃顶道人猛然一惊,风沙已经是袭面而来,将他身上魔气也是刮去一层,却是没有想到此辈还能使出这等法术来,虽然是早知此法,可仍然是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
俄顷即是镇定下来,这天罡别府中壁柱宫墙都是那位袁真人自天外采来的宝材筑就,无一不是经过极天罡风洗炼,极是坚韧,而且整一座仙府为一体,若要将之完全根除便需将仙府毁去,否则即便是伤害一时,少顷也能恢复过来。更为甚者一旦用大(和谐)法力毁了这些壁柱必定会使得仙府气机改变,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些壁柱之坚固便是元婴真人施法也难取下。他立时就知,此宝断然不能力扛,不过谢鳌直是到得这等危急关头才敢使将出来,可见这一件法宝限制极大,所费法力定也不小。是故他当下就将罡风一团,无数魔云集结,此时看去好似一个巨大的黑茧高速旋转。与此同时他也是身形不住退去,魔气也是收拢起来,又有一只笔筒飞出,倒扣下来,将整一个幽沉昏暗大茧都是护住。
而此时,四时六御阵图当中,云沐阳长身立起,大袖一展,目光往阵外望起,也是微微变了颜色。谢鳌此举虽然是将十足威能都落在秃顶魔头身上,丝毫没有要将之边波及之意,可是此宝威能实在厉害。便是余风刮擦过阵图,就使得阵图不住晃动,发出星火光芒。
阵图中双首钩蛇也是机敏,感觉到阵中压力一小,顿时摆动如山身躯,不断翻滚。他神容一凝,把法诀一掐再度借来董元伯法力将阵图镇压住,就见阵中起了无数雷光土柱,尽数劈打在钩蛇身上。直是打得它身子不断龟缩,惨叫连连,身上火光乱颤,本就是显得焦黑的身躯更是鳞片脱落,两颗头颅更是血肉模糊。
忽而他目中精光爆闪,把袖一卷,化作剑气一条旋而落到阵坛上,就是一拱手,略带急切道,“董川主,谢鳌施展此法,必不能长久,而澹台魔头此时也是受迫于谢鳌法宝,这却是时机到了。”
董元伯目中烁亮,先前有谢鳌要来降他,其后那魔头又似乎对自己别有心思,可谓是腹背受敌,进退都是不能,无论走哪一步都极可能是死路。而云沐阳一入这战局,却是立刻添了一个大的变数。
他神容冷定,毫不犹豫道,“确实是绝佳机会,可是董某修为实在有限,即便看出破绽来,也是不可能一击尽全功。”
此中他却是考量尤多,那澹台魔头一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