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朴朔取了火来,褪下自己的衣物先行烘干,尔后让二女将身上蝉衣取下交予他来烘。未免惹来闲人闲语,朴朔将烘干的衣物先行让二女披上遮羞,待得蝉衣干透,复又穿上。
朴朔瞧见华羲雯穿得蝉衣,登时觉得好看的紧,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李蓉蓉在旁瞧得可是明白,当下打趣道:“哟,东宫少侠觉得我这华姐姐如何?好看么?”朴朔不觉她话中之意,随口便答:“好看,着实好看得很。”华羲雯被二人一问一答弄得不好意思,手肘捅了下李蓉蓉,道:“姐姐就知道取笑我!”李蓉蓉笑道:“哟,华姐姐还害羞了?”朴朔瞧着二女嬉笑怒骂,觉得好生无趣。李蓉蓉突然问道:“东宫少侠可是欢喜我这华姐姐?我可是记得你还有一位妻儿名唤清荷,可有此事?”“清荷”二字一出,顿时使得场面冷了下来。朴朔沉思了下,道:“她……没人能够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随即看了看华羲雯,瞧她眼中泛着泪光,不忍再说,便负手而走,立于河边。二女没了兴致,便依靠在一棵树旁,抱膝而坐。
半饷,朴朔道:“李姑娘何故来此?你不是应当在瓦岗的么?”李蓉蓉道:“我与那皇帝有仇,得知他一路南下,到处征召女子供他鱼水之欢,便入了征召的行伍,伺机杀了他!”李蓉蓉看向朴朔,面有难色。朴朔猜到她还有话说,问道:“李姑娘还有什么事情想在下替你办妥?”李蓉蓉道:“我出走之时未与秦大哥等人知会一声,他们定是找我找地心焦,所以不知能否劳烦东宫少侠送我回瓦岗与秦大哥见面?”朴朔道:“好,我便送你与他们见面,不过却不是在瓦岗。”李蓉蓉大为不解,道:“东宫少侠此言所谓何故?”朴朔道:“他们如今就在前方的四明山。”说罢,望了望华羲雯,问道:“你……来是不来?”华羲雯心中负气,但是心中所念之人如今就在面前,又岂能让他与自己再次离别,当下咬牙道:“废话!”朴朔问道:“废话是什么意思?是你来还是不来?”华羲雯言语中含着愠怒,道:“自然要来!”朴朔微微一笑,道:“两位,抓牢我哦。”说罢,一手揽住一人腰肢,嘴里道一声“走”,脚尖点地,施展了轻功,飞奔而去。
到了四明山,这里只有地上少数几个被兵刃砸出的坑,却没有半点人影。朴朔蹲了下来,仔细瞧出了马蹄印子。朴朔心道:“且不知这一路的人会是朝廷的人亦或是瓦岗的人了。”朴朔道:“据这里的马蹄印子瞧来,曾有一路兵马往这个方向奔去,我且不知是朝廷的人还是瓦岗等义军的人,你们可要与我犯险?”李蓉蓉先前在路上听说义军与御林军在此交战,心中大为关切秦琼等人的安危,忙道:“无论是否会有安危,我都愿随东宫少侠前往!”朴朔听后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华羲雯,道:“羲雯,李姑娘不会武功,到时候若是不幸遇到的是朝廷的人,我会与之交缠,你们趁机便逃。”说罢,大步而去。华羲雯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但是若是真的遇上了这般境况,也只好救走一人是一人,于是扶着李蓉蓉,随着朴朔而去。
岳瑾萱与郭暮云先前瞧见三人跳水,无奈跟丢,之后好容易又见着他们往四明山而去,当下急赶到此,却再次没了三人影子。郭暮云道:“东宫师弟脚程着实快得很,带着两位女流之辈还能如此,此等轻功怕是我们望尘莫及。”岳瑾萱嗔道:“你还好意思再次感叹?还不赶紧追啊!”两人刚想施展轻功急追而去,却听得有人道一句“两位留步”,于是停在原地。来者身着一身白衣,衣冠楚楚,颇为清秀。岳瑾萱与郭暮云立马齐声道:“你们是太行宫的弟子?!”来人正是若弦与若虚。若虚道:“看这位哥哥与姐姐,想必是天山派的人物。”若弦抱拳道:“在下乐师伯门下弟子若弦,这位是我师弟若虚。”岳瑾萱与郭暮云立马施以还礼,道:“原来是太行宫乐前辈的弟子,失敬了。”郭暮云道:“在下是天山派剑宗宗主郭暮云,在旁的是鞭宗宗主岳瑾萱。”若弦道:“两位年纪轻轻便已是一宗之主,倒是羡煞尔等了。”郭暮云道:“哪里哪里,我们不过是受各师兄弟抬举才当上了宗主一职。话说,适才是阁下让我等二人留步么?”若弦点头道:“不错,在此还望恕罪则个。我师兄弟二人受乐师伯之命下山找寻在数月之前瓦岗寨前大败靠山王的少年英雄东宫朴朔,此刻终于找到,却发现两位似乎是暗中跟随于他,心中自有疑问,便让二位留步。”郭暮云哈哈大笑,道:“我道何事!是这般,你们口中的东宫朴朔正是我天山派的气宗宗主。说来惭愧,我等既是有门有派之人,理当不管天下之事,只是其中发生了少许冲突,扰得我那东宫师弟要除却那当今皇上,我们怕他惹了祸端,便暗中留意他的举动。”若弦尚未答话,若虚却抢了话头,道:“原来如此!乐师伯此番让我们下山只为了请东宫少侠去我太行宫坐坐。”岳瑾萱微笑道:“只可惜,我们先前却跟丢了他,此刻我们也不知东宫师弟其人人在何处……”若弦道:“那么,不如集我等四人之力,好生找到东宫少侠?”岳瑾萱悄声与郭暮云道:“这二人乃是太行宫门下,理当不会诓我们,我们是否要应了他们所求?”郭暮云道:“他们说到太行宫的乐前辈想让东宫师弟去太行宫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