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说,“不就是个实习生么,让他来不就得了?再说了,那孩子经过培训,说不定对我们还大有用处呢!”
袁金波原来考虑着罗局长正为案件的的事儿犯愁,见自己在这个时候干这些无聊的事,肯定心里不高兴,说不定还会狠狠批评自己一通,想不到说出之后,竟然同意安排,真是出乎他的预料。于是他来了个热打铁,“这么说你同意安排了?”
方家苑小区在市郊,共有四座住宅楼,二百四十户,东西各两座楼,中间一条马路伸入平安大街,物业公司在大门口设有保安室,仅此一条通道。住户以学校教职员工居多,也有一部分从乡下涌进来的暴发户。罗功勋察看出了地形,发现小区后围墙有一个供环卫车进出的门,不过只有环卫车到来时才开,平时没人从那里出入。
王老师夫妇住最后一排东楼三单元101室,室内装饰考究,格调高雅。王老师虽年俞五旬,但衣着整洁,清爽利落。夫人梅芳受了惊吓已经住进了医院。罗功勋大致询问了情况,让王老师在家等候,警察随时可能前来了解情况,就告辞了。
随后,罗功勋让袁金波通知两名女警前往医院协助调查。
梅芳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这小夫人原本是王老师的姑表小姨,十岁时母亲病逝,父女孤苦伶仃相依为命,初中毕业后因老父关节炎行动不便,遂辍学在家侍奉。表姐一家不时周济于她们,并请医问药治愈了她父亲的病。她表姐有皮肤病手不能沾湿,生活不便,就接她来同住操持家务。梅芳秀外慧中,聪明伶俐,尤其善于察言观色、相机行事,把王家管理的井井有条,王家四口都很满意,左邻右舍赞不绝口。
王老师夫妇生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财经大学毕业后考上了注册会计师,找到一份另人羡慕的工作。小女儿也考上了师范学院。房地产改革时王老师夫妇已经低价购置了住房。方家苑建成后又按高级职称购置了现在的住房。有两人的工资收入,可谓丰衣足食,家庭状况本来就很不错了,偶然一次买福利彩票,王家竟中了五十万元大奖。王老师意向要捐赠学校扩展图书馆,他女人无论如何不答应,除去税金外以女人的名义存入银行四十多万。
天有不测风云。九七年学校放暑假学生乘车回家途中,因某县计生委一职工将几十公斤乙醚带上车厢,行车途中客车突然起火,一瞬间夺去了十几个孩子的性命,王家的小女儿就在其中。这王夫人要强的很,表面上挺刚强,经受住了打击,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一个人以泪洗面,抽泣达旦。不多久就患了乳腺癌,九八年也撒手人寰。据说这已经是第六个随孩子而去的母亲了。医生对王老师讲,癌细胞人人都有,不过一般都处于沉睡状态,一旦受某种强烈刺激或说不明的原因激活它,就麻烦了。
梅芳在王家生活数年,对王老师的人品学识非常敬佩。尤其是表姐住院期间,她目睹了王老师的所作所为。不惜重金为表姐治病,四个多月形影不离伺奉于床前,亲自捧茶喂饭、端屎倒尿,晚上就钻在夫人床下打个盹。这些让梅芳深深感动,因此表姐病逝后她自愿做表姐夫的续弦妇人,王老师考虑年龄差别起先不肯,然社会舆论已经抄作的沸沸扬扬,老牛吃到了嫩草,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梅芳年少有志,一定要自食其力,开了一个专营化妆品商店,年收入不菲。一年后又生了儿子,人说王老师大难过后有后福,柳绿花开又一春。
出事当天,梅芳早晨还好好的,上午十点钟左右喝了一杯牛奶后感觉头晕,昏昏欲睡。王老师就照顾她上床躺下,谁知一躺下就睡得特别死,以至出事时竟然一无所知。
罗功勋在向学校老师调查中得知,王老师一向注重情义,淡泊名利。每每仗义疏财,扶危济穷。学校李铁老师的孩子得了肾炎要换肾,治疗费要高达几十万,尽管社会给予了捐助,民政局给予了救济,缺口仍然很大,******家境本来就不怎么样,亲戚朋友也没有巨富,该求得都求遍了,处于喊天不应、叫地无门的境遇。这一切王老师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曾露出口风要捐助十万元,因他家里有五十多万的存款。可小夫人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而且她为人很固执,王老师处处得避让三分。结果王老师夫妇捐款一万元,但也是整个募捐中数额最大的一份。
关于这份捐助,梅芳是同意的,王老师开始同她商量,要捐助十万元,梅芳自然不肯,她从小吃苦受穷长大,深知生活的艰辛,钱财得来的不易,有一种吝啬的本能。但她心地是颇善良的,人道主义这一点她是懂得的,同王老师别扭一场,还是同意捐出一万元,这在一般人看起来也算个天文数字了。
罗功勋还注意到,因梅芳既要经营商店又要操持家务,里里外外一人一手忙不过来,就请了一个乡下女孩子来料理家务,当然商店里也用了雇员。出事前几天小保姆家里有事回去了。
罗功勋关注小保姆的身世,然梅芳并不知道这孩子是那个村庄的。只知道她有个哥哥姓邵在清洁队开车同王老师要好。罗功勋让户籍警查清了邵师傅的情况。
当天下午,罗功勋接触了邵师傅。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