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柳子莺见凌青云站在那儿也不说话,只是发呆,以为她病了,连忙把手放在凌青云的额头上看是否有点发炀,然后又把手抽回来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做个比较,觉得也不炀,听老爷子说《天行图》不见了,又听她一个劲地念道“一定是他,”心里想着这个“他”一定是偷《天行图》的人,而且这个“他”还不是等闲之辈。于是这会儿的柳子莺便拿出了当家人的气派:“云子,你说这个“他”是谁,我去找他,把《天行图》要回来不就行了?”
凌青去听了柳子莺的话,尽管她知道柳子莺现在还在“储眠期”里,他的“道行”和“功力”还没有恢复,一时还帮不上她什么忙,可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她知道他心里有她,愿意为她去付出。心中禁不住生出了一丝暖意。
“莺子,你听话,师父让你去两界山,你就不要在这儿耽搁了,你要履行诺言。潘风寨的事我来办,办成办不成,到时我去两界山找你。‘凌家寨’这地方已经不能再住了,‘潘风寨’的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你走了之后,我们也要浪迹江湖,四海为家了。”说罢,泪如雨下。
柳子莺见凌青云哭了,也跟着掉起泪来,“云子,那张图就那么重要么,‘潘风寨’的人为什么对那张图如此兴师动众呢?”
“我也不十分清楚,只听师父说,谁得了这张图,谁就是‘华月’的霸主。”
“哇,那么厉害?这么说潘风寨的寨主潘之云不就成了‘华月’的总统了么?”
“是啊,可是那图我也看过,上面的字符很不好认哩,我看了好一阵子,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认得,老爷子看了,也说不认得,我看他潘之云也未必看得懂!”
“云子,《天行图》这么重要,这次我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它潘风寨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它弄回来,不能让潘之云那老东西白白捡个便宜,总统是你的,我一定让你弄个总统当当。”柳子莺的话里充满自信。
“我那儿能当总统,你当还差不多。”凌青云回了一句,见柳子莺一定要去,便急了起来,“莺子,你这会儿干么又逞起能来了,这不是你去的事儿,你一没有武功,二没有法术,三没有修行,去有什么用?恐怕还没见着《天行图》是什么样,就做了人家的刀下之鬼了,去吧,师父还在两界山等着你呢,你从师父那儿回来,才好帮我哪!”
凌老爷子见女儿动气,便出来劝说:“莺子呀,你就去找你师父吧,不要再去冒险了,云子不是说了么,到时我们去两界山找你。”
无奈,柳子莺只得告别凌青云一家,当夜开着他的大货车直奔两界山而去。
见柳子莺去了,凌青云穿了夜行衣,扎束停当,只对老爷子说了一声,“爹,俺去了”身子一晃,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潘风山北麓的山坡上挂满了红灯笼。
座落在此处的潘风寨,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飞虎堂内红烛高烧,一阵沉闷的击鼓声中六十四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出,按八卦方位排列堂上,粗野的吆喝声给传统的山门庆典增添了森严、恐怖的气氛。
先看那飞虎堂上,潘风寨寨主潘之云,头带虎面金冠,身穿锦绣飞龙袍,脚踏黑色风云长筒靴,目光如炬,威风凛凛地坐在那虎皮交椅上!
他手下的“四骠”、“八猛”、“十二骑”都要出席今晚的庆典。庆典之后,四骠之一的英武将军杜仙声就是潘之云选定的潘风寨第七代掌门人!
主持庆典的是潘风寨二号人物,雄武将军,飞虎军“神算军师”卢风舟。他那双冷漠的眼睛,正盯着被捆绑在堂上的他的三号“线人”刘二才。刘二才亲口告诉他这本天书是假的。他也亲口告诉了潘风寨寨主潘之云。可潘之云却说,这是那凌家寨的细作们使的离间之计,要治他的大师兄杜仙声于死地。并决定在杜仙声接任潘风寨掌门人的议式上拿刘二才开祭。今晚,刘二才的生死将由继位后的新掌门人杜仙声裁决。老寨主的这一手,确实让他这个神算大师始料不及。
时辰已到,卢风舟将火旗投入堂中的油鼎,霎时间焰彩飞扬,金光闪耀,欢呼声中杜仙声身穿米色呢长衫,星眸含辉,神色庄重地步入大殿。
卢风舟见他于神案前站定,便亮开尖嗓,“弟兄们,大师兄杜仙声在凌家寨卧薪尝胆三年零六个月,从凌家寨取回《天行图》,树我正名,扬我寨威,从此我寨名正言顺,有了纵横天下的资本。故遵我寨立寨之祖柳阳真人制定的寨规,立其为潘风寨第七代掌门!”
卢风舟话音刚落,殿堂上下飞起一片贺喜之声。杜仙声双手抱拳,身子向从人略略一欠,“杜某不才,在我华月多事之秋当此重任,心怀忧戚。今后,全靠诸位多帮衬。”
这话说得诚恳、实在。引起飞虎堂的弟兄们的感慨和深思。
“崤山”战败之后,潘风镇成了多事之区,时局艰危,形势复杂。为此让潘之云大伤脑筋。外患且不去说它,内忧的压力让他常常恶梦不断。据他观察,和他最一心、让他最放心的的,只有杜仙声,崤山战败之后,杜仙声